目光紧紧的看着凤缥缈,缎轻面上尽量保持平静,等待着凤缥缈接下来的话。
看着缎轻隐忍的不安故作淡然,凤缥缈眸子闪着点点的精光,脸上的笑意更加深邃,“这样吧,要是公子愿意代替梵王死的话,那奴家就放过梵王,就是不知道公子愿意否。”
听到了凤缥缈的这话,缎轻的眸子顿时阴暗了起来,袖子下的拳头隐忍着想要冲上前去杀了凤缥缈的怒火。
见缎轻犹豫的没有开口,凤缥缈浅笑盈盈的脸上闪过一抹的阴邪继续道,“看来公子也没有奴家想象中的那么忠诚梵王嘛。
哎,那就只能够怪梵王没有此等好运气被公子解救了,那奴家只好下手了。”
说完,凤缥缈手中的蝎剪刃便是要用力的割下梵倾天的脖颈之上。
“等下,我愿意,我愿意代替王上死,放过王上,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伸手朝着凤缥缈所在的方向,想要将凤缥缈手上的蝎剪刃给夺下来,缎轻满是惊恐的紧张喊道。
并不是害怕死亡,也不是不愿意代替梵倾天死,而是缎轻不愿意死在别人的手中。
他的命只属于梵倾天,缎轻不甘愿死在别人的手里。
可是梵倾天现在命在旦夕,缎轻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凤缥缈伤害梵倾天。
因为步海怕梵倾天受伤的事情泄露出去,在梵倾天的寝殿内没有留下侍卫和太监,步海也只是开了机关而已。
梵倾天的房间内的机关缎轻虽然知道,也知道如何启动,但是缎轻想要启动机关杀凤缥缈,那也会伤害到梵倾天。
没有办法找人来解救梵倾天,缎轻纵使不甘愿死在别人手里,也不得不替梵倾天着想。
心中虽然有些的不甘,不过缎轻现在也顾不得太多了。
迟早都是死,能够替梵倾天死,缎轻也觉得值得了。
听到缎轻的回答,凤缥缈媚眼划过一抹的惊诧。
本来凤缥缈就是想要逗弄一下缎轻的,根本就没有打算让缎轻代替梵倾天死的。
当然,凤缥缈也觉得缎轻是不可能会代替梵倾天死,而现在缎轻居然真的是如此紧张梵倾天,甚者还愿意替梵倾天死,这怎么能够不让凤缥缈惊讶。
想梵倾天本来就是一个人人想要诛杀的暴君,就连梵倾天的最为喜爱的叶孤岚也想要杀梵倾天,现在有一个人愿意无悔的代替梵倾天而死,这着实让凤缥缈备感意外和有趣。
目光打量着缎轻,凤缥缈眼底划过一道难以琢磨的光芒。
红唇轻启,凤缥缈声音幽幽的回荡在寝殿内,“公子说的可是认真的?代替梵王死,奴家可真的不会因为公子如此俊美就手下留情的,公子可是想清楚了么?”
绻恋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梵倾天身上,眼中一片无悔之色,缎轻一脸凝重的再度直视凤缥缈道,“王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算赔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后悔。
但是,姑娘可是能够说道做到,用我的命去换王上的命,你会遵守承诺不杀王上?”
看着梵倾天脖子上渗出的细密血珠,缎轻恨不得直接代替梵倾天受这样的伤,不愿意看到梵倾天受伤,一点伤也不愿意。
可是缎轻知道他没有用,帮不上梵倾天的忙,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受制于人。
是他没用,缎轻不会怨怪任何人人,死最终就是他的结局。
视线落在身前毫无动静的梵倾天身上,凤缥缈眼中闪烁着点点的星光。
这次凤缥缈受司马北茗的命令前来找梵倾天,当然不会真的是对梵倾天下死手,但是没有想到缎轻会突然出现。
而缎轻对梵倾天的态度让凤缥缈感到好奇,所以凤缥缈才会这般逗弄调戏缎轻。
不过嘛,真的有人愿意为梵倾天死,凤缥缈倒是越发的想要将这个游戏玩下去了。
纤纤玉手一挥,一个小药瓷瓶朝着缎轻扔了过去,伴随着凤缥缈蛊惑人心的笑容道,“这是噬心丹,服下去后,公子会因为心脏的腐蚀而痛苦的死去。
很痛,很痛的,那样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公子现在想要后悔可还来得及。”
伸手将凤缥缈扔过来的药瓶接到手心,缎轻目光紧紧的盯在凤缥缈搁在梵倾天脖颈之上的蝎剪刃,沉声道,“姑娘可以放开王上了吧,你若是敢对王上不利,就算我死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手中的蝎剪刃移开了梵倾天的脖子上,一挥手,蝎剪刃已经被凤缥缈收入了纳物空间之内。
交叠着双腿,摆出让人欲罢不能的姿势,凤缥缈单手撑着下颚,温柔的看着缎轻道,“公子大可以放心吧,奴家一向是有原则,说话算话的人。”
就算不相信凤缥缈,缎轻也不得不相信,也不得不按照凤缥缈的说法去做,如果他不按照凤缥缈的去做,那梵倾天必定是有危险。
暗红的眸子带着不舍得,缎轻心中一横,拇指蹭开药瓶的药塞,当即是将药瓶里面的毒丹药毫不犹豫的倒入在了嘴里。
毒药带着苦涩的味道弥漫在舌尖上,缎轻将其咽入喉咙中。
仅仅只是吞下毒药的一瞬,缎轻便是感受到心脏就像是刀缴了一般,痛苦的令人难以忍受。
嘴角溢出鲜红的血,冷汗大滴大滴的从缎轻的额头话落下来,缎轻一脸苍白之色。
“嘭……”手中端着的药羹因为身体剧烈的痛苦,让缎轻浑身无力,难以端住药羹的托盘而砸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身子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