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缎轻在,这些百官也不敢对梵倾天有大动作,有什么小动作缎轻也会告诉自己,步海可以提前防备。
而缎轻对自己的孝顺,也是有打动过步海。
虽然说缎轻这一切都是为自己打算,都是有企图的,可是缎轻的企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升官发财,想要活的很好罢了。
缎轻没有太多的心思向叶孤岚一样,想要害死梵倾天,报复梵倾天。
不真心对梵倾天,但缎轻也绝对不会想要让梵倾天死,所以步海还是很中意缎轻的。
不想让缎轻就这样死了,步海抱着一点的希望,视线再度投向了独缃秀道,“好,那就看看吧。”
一点也不意外步海会答应,毕竟缎轻和步海的关系也是十分好,独缃秀侧头看向绝戎,“绝戎医女,麻烦你了。”
听到独缃秀的吩咐,绝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走到了被步海抱着的缎轻身前,绝戎检查了一番缎轻的尸身,墨色的眸子微微暗了暗。
毫无表情的看向了独缃秀,绝戎冷静的开口道,“缎公子心脉已经碎裂,而且缎公子也不是魂脉实力,公子,殊绝戎无能为力将缎公子救活。”
听到绝戎这话,步海再次无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以前缎轻老是和独缃秀做对头,独缃秀也恨不得永远不要在见到缎轻了,可是如今缎轻死了,独缃秀却是感到有一丝的难过和舍不得。
袖子下的手掌不由的微微攥紧,独缃秀看着绝戎沉声问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能够将缎轻救活了吗?”
虽然很清楚绝戎说救不活缎轻,那就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救活缎轻了,可是独缃秀还是想要在确认一遍。
没有想到一直清楚自己个性的独缃秀还会多问自己一句,绝戎点了点头,“就算是回魂丹也不能够将缎公子救活,绝戎一点办法也没有。”
再次得到绝戎肯定的回答,独缃秀潋滟的眸子也充斥着伤感,“让我送缎轻一路吧。”
没有在回答独缃秀的话,步海抱着缎轻的尸体朝着一品新庆宫而去,独缃秀紧跟着而去。
卧龙殿寝殿内,熏香夹杂着缎轻身上还未曾散去的血腥飘荡在空气中,地面上狼藉一片,还没有人前来打扫。
此刻的梵倾天双手抱膝坐在床榻上,披散的青丝遮盖住了梵倾天的面容,看不清梵倾天此刻是什么表情。
但是梵倾天身上散发出一种极度低迷冷然的气息,孤寂凄寥,一种让人忍不住为之心酸的念头盖然而生。
一只手的拳头血肉模糊,梵倾天却是不知道疼痛一般,拳头越发的紧攥,腥红点点的从受伤的拳头上渗出,滴落在了柔暖米黄色棉被上,染出一幅血梅。
身子微微抽搐着,被青丝遮盖住的面容下,梵倾天面上冷冷的紧绷着,泛红的眼眶缓缓的溢出两行泪。
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梵倾天只想要哭出来,可是她哭不出声音来,只有两行清泪代表着她内心的悔恨痛苦,以及无奈。
是她将缎轻逼上死路,是她,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如果她不是一直想要了缎轻的命,缎轻也不会因为怕为难自己而自杀以表忠诚。
忠心,甚者爱她的人,死了,梵倾天怎么觉的心会这么的难受痛苦。
这种酸痛和她当初被夜独尘轻手杀死也尤过不及。
从来没有觉得缎轻死了梵倾天会有任何的怜悯之情。
可是当梵倾天真正的明白缎轻对自己是如此真心真意的时候,梵倾天清楚,自己想要彻头彻尾变成无情绝情的人,根本就做不到。
缎轻死了,她心里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为什么她还会有难过的情绪充斥自己心头,让她甚者自责的有些窒息,让她蓦然有些的不知道所措。
终究,她还是不能够成为夜独尘那样狠心无情的人,就算自己在爱夜独尘,夜独尘也能够痛下狠心要了她的命,可她却做不到。
为什么夜独尘可以成为那人狠心又负心的人,而她却不能够!
“啊……”梵倾天蓦然抬头仰天嘶吼一声,周身气息疯狂散发而出。
恐怖的力量从梵倾天身上爆发出来,整个寝殿内的东西皆是被梵倾天的内力给震碎。
寝殿微微颤抖,床榻,桌子,凳子,等等,皆是在这一刻化为了数半,碎裂倒塌下来。
硝烟弥漫,梵倾天坐在床榻上的床榻也是在这一刻倒塌了下来。
床梁碎木板在不断的在梵倾天的面前砸下来,发出嘈杂巨大的响音。
有的木屑甚者贴着梵倾天的面容擦落,瞬间让梵倾天俊美的容颜留下一条血红的伤口。
木屑砸在梵倾天的头上,梵倾天也没有躲开,似乎如同木头人一样,不知痛苦。
细碎的小木床梁坍塌,连带着主根的床梁也是支撑不住,猛的悍然倒塌下来。
如手臂粗大的几根床梁柱狠狠的朝着梵倾天的上方砸落下来,若是不躲避,就算不被砸死也会被砸成头破血流重伤。
而梵倾天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泛着通红的眼眶,一脸冰冷,纹丝不动坐着,任由那巨柱床梁砸落下来。
危险瞬间逼命袭击来,眨眼便是看梵倾天陷入危境之中。
而就在这一刻,一道黑色身影夹带一丝的急促气息来到梵倾天的面前,就在那床梁柱即将砸在梵倾天的头上的瞬间,梵倾天当下被黑色的身影怀抱在身。
将梵倾天横抱在怀中,死神身子一个偏移,已经带离梵倾天离开险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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