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贱妇死之前,贱妇有句话要对王上说。”目光充满疼惜的望着缎轻的墓碑,就像是缎轻站在了杨月芩的面前一样。
伸手摸了摸缎轻的墓碑,杨月芩满是疼惜的口吻哽咽道,“王上,轻儿是真心爱你的,就算你是一个男子,他也不顾lún_lǐ的一心爱着你。
轻儿一向是最听我的话了,可是他为你,居然和我吵架了。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轻儿,也只能希望王上能够看在轻儿对你一片真意而善待他。
轻儿的性子我很了解,我想王上杀了轻儿,轻儿也是不会埋怨王上的,既然轻儿都不会埋怨王上。
贱妇有什么资格去恨王上呢……
王上已经看过轻儿了,现在,王上能不能够快点离开,给贱妇和轻儿多一点相处的时间。”
静静的听着杨月芩的话,梵倾天的眸子充满了复杂的思绪,夹杂一缕不易察觉的伤痛。
视线落在缎轻的墓碑上,蓦然梵倾天走上前,蹲在了缎轻的墓碑前,手凝剑指,一道内力凝聚在了指尖,梵倾天将自己的名字雕刻在了墓碑之上。
这,是她唯一能够为缎轻所做的了,她给不了缎轻任何感情。
站起身来,梵倾天拿起一旁的一叠铜钱冥纸仰天一撒。
白色的冥纸飘飘洒洒,迷失了眼帘,更是祭奠了那不能够所求的心。
“我们走吧。”单手负背,梵倾天转身离开,这一刻,她对缎轻的愧欠是再也无法偿清了。
看着梵倾天等一群人离开,最后而赶来送缎轻一程的上官浩然两个人脸色充满了哀恸。
最后他们还是无法阻止梵倾天杀了缎轻的念头,上官浩然和上官曲缺内心除了对缎轻愧疚以外就是愧疚。
两个人站了好一会,上官曲缺这才发现独缃秀,江质和看了这一幕眼眶一直红通通的晏唐陵三人还没有离开。
迈步上前,上官浩然目露凶光的看着独缃秀三人,十分不快的口气带着戾气道,“我的缎哥死了,你们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啊,很解气啊,铪。
你们开心了吧,你们高兴了吧,以后没有人在和你们做对了,你们的敌人死了,我们两个小脚虾也对付不了你们。
不过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迟早有一天我们会代替缎哥让你们付出代价!
你们现在别侮辱我缎哥的眼,都给我滚!”
听着上官浩然这般冲的口气,江质脸上顿时腾起了怒意。
他们好心好意的前来送缎轻一程,上官浩然倒是好,居然这样扭曲他们的好意。
正当江质想要开口反击上官浩然的时候,独缃秀淡声的打断了江质的话,“江质,不要惹事了,他们正在为缎轻的死难过,出言不逊无需计较,我们还是走吧。”
听了独缃秀这番话,江质眼眸一沉,冷声道,“看在你们因为缎轻的死失去理智的份上,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
说完,江质一把牵拽住了晏唐陵的手,同独缃秀离开。
“没有必要将缎哥的死牵制到他人的身上,缎哥的死也是天命,别忘记缎哥对我们的叮嘱,若是他真的死在了王上的手中,我们要好好的替王上办事,闯出自己的一条活路。”
望着独缃秀等人离开的身影,上官曲缺淡声对上官浩然道。
冷睨了一眼上官曲缺,上官浩然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这里。
替缎轻烧了一把冥纸,上了一炷香,上官曲缺又是对杨月芩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不知道杨月芩能不能够听的进去,上官曲缺说完后这才离开了这里。
很快,王陵之中便是只剩下哭泣哽咽的杨月芩以及躺倒在地上的晕迷过去的缎均衡。
抱着冰冷的墓碑,杨月芩嘴里不断的低吟的对着缎轻的墓碑讲缎轻小时候的事情,天下,可怜母亲对儿子的疼爱之心。
风冷冷的,天气越发的阴沉。
蓦然,阴沉的天气突然之间完全的黑暗了下去。
一声声如同鬼哭的咛呕之音从远至近传来,让人不由的感到毛骨悚然。
只见,漆黑的夜色之中,漫天黄色符纸铺路。
倏然一道七八岁大小的男孩童,从暗处现身。
男童身穿深青色旗装,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带着羽翎帽,额头贴着黄色符纸,双手双脚笔直,一手托着刚好合适男童手掌大小的小棺材,一蹦一跳的朝着缎轻所在的坟地而去。
僵尸男童踏着符纸而跃,着地之瞬,符纸眨眼化作金星消散于大地。
而随着僵尸男童的出现,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裙,也是七八岁大小的女童,同样形似鬼魅而现。
女童面色惨白,但是长相十分秀丽,可是头颅却是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用两根细铁柱交叉顶住那破裂的口子。
一手托着龛笼,女童嘴里似乎在咛唱什么,飘飞跟在了男童的身后。
鬼火飘飞,空气中弥漫着阴森森的气息。
眼前的这两道鬼魅孩童出现的一幕让人备感诡异惊骇。
自然也是听到了这怪异的声音,杨月芩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了此时的气氛有些的不对劲。
紧紧的抱着缎轻的墓碑,杨月芩眼中没有害怕,冲着空气说道,“轻儿,轻儿,你是不是来找为娘了。”
而就在杨月芩说完这话,那两道鬼魅孩童的身影此刻出现在了杨月芩的面前。
看到眼前的这两名诡异孩童,杨月芩蓦然瞳孔睁大,心中一阵的发寒。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尤其这样阴森的天气,这让杨月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