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风缨在世的时候就和绝戎说过,天心针要天针和心针一起施用才能够发挥最大的功效。
而鹤风缨和司马北茗的实力相当,两个人为了争夺天心针战了百年,最终鹤风缨还是没能够从司马北茗的身上夺取回天针。
司马北茗的医术属于偏门邪术,并不是正派医法,可是司马北茗的医术却也是堪称绝顶,是奇才中的奇才。
当时鹤风缨死前就对绝戎说了要将心针给司马北茗,条件就是不许司马北茗滥杀无辜,因为司马北茗的医术高超,天心针交给他才能够发挥巨大的用途。
虽然绝戎的医术天赋也是很强,但还是不能够将天心针完全的施展出来,而且要从司马北茗手里夺得天针更加是不可能。
为了让重光医楼的人都能够继续生存下去,鹤风缨毅然的交出心针给绝戎让绝戎将心针交给司马北茗。
但是绝戎不甘心将心针交出去,将鹤风缨交给她的心针藏起来,以至于司马北茗带人前来找心针的时候将重光医楼灭了。
她苦练医术,将鹤风缨的医术全部学会,如今这个仇,就让她绝戎来了断吧,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她绝戎不后悔,这也是她应该为重光医楼保护心针而死去的人付出的代价。
心针两个字落在耳中,司马北茗眸子闪过一道光芒。
心针一直都是司马北茗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既然绝戎要用心针来赌,那简直是最好不过了。
司马北茗还担心他要是将心针占为己有,死神说不定会来找她的麻烦。
司马北茗可不想这么快就破坏了和死神似敌似友的关系,这样他安逸的生活才不会被打破。
当然,除非不到万不得已,司马北茗是不会莽撞的和死神动手的。
“好,你想要怎么挑战我。”勾魂的眸子落在绝戎的身上,司马北茗漫不经心道。
“人体有七脉是相生相克的,在刺中死脉的一秒内不进行相对应的生脉解救便会死去,我和挑战这七绝之脉。”
顿了顿,绝戎继续道,“我若是赢了,你将天针给我,若是我输了,我将心针给你。”
听到绝戎这话,梵倾天的眸子不由的一片冷凝,当下对着绝戎道,“绝戎,你可知道这有多么的危险!我不同意!”
虽然不太通医术,但是梵倾天还是知道人体的七绝之脉的,每个人人的人体七脉皆不是在同样一个地方,一旦刺中死脉,不能够及时找到活脉,这是必死无疑的。
见绝戎敢这样冒险,梵倾天不由的有些生气,她既然带绝戎来这里,就一定要将绝戎活着带回去。
梵倾天怎么能够让绝戎和司马北茗莽撞的以命赌命!
而听到绝戎要和他挑战七绝之脉司马北茗眸子不由闪过一道亮色,心中倒是对绝戎有了几分的欣赏。
这个看似平凡的女人,狠起来也丝毫不输给任何人。
呆七不懂医术,但是听到梵倾天阻拦绝戎,也是知道绝戎下的赌注绝对是九死一生的。
绿豆小眼气愤的都瞪凸出来了,呆七飞到了绝戎的面前,满是怒火道,“嘎,喂,你这个丑丫头,你不知道有人担心你的吗?你这样不要命,哼,那我就先杀了你,好过你还要将脸全部给丢光!”
听到呆七的话,绝戎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呆七,冷然问道,“你担心我吗?”
“呸,本小爷我怎么可能担心,我说的是梵倾天会担心你,梵倾天可是我罩着的人,我,我怎么能够让她为了你伤心,你别自作多情了!”眼中闪烁光芒,呆七口是心非的反驳道。
它,它怎么可能担心这个丑丫头,要不是她,它怎么会在这半个月都不能够出去见人,就连去豁然之境修炼呆七都不敢面对那些该死的魔兽。
脸上一片的冷沉,绝戎根本就不领呆七情,“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管。”
视线透过呆七看向司马北茗,绝戎冷然道,“你敢不敢和我挑战!”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又气又恼,呆七恨不得煽绝戎两耳光子。
这时候梵倾天一把将呆七给拽了回来,脸上很是平静的对着绝戎道,“既然你做下这番决定,我相信你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切记不可逞强。”
虽然不了解绝戎的性格,但梵倾天这一刻也是想通了,若是不让绝戎和司马北茗进行一番挑战,绝戎恐怕会做出更加危险的事情来。
以及这样,梵倾天还不如看着绝戎更加能够确保她性命安危。
听着梵倾天的话,绝戎点了点头。
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司马北茗淡然道,“我答应你。”
细雨忽停,只有绿色的竹叶漫天飞舞。
一张矮几木桌前,司马北茗和绝戎两个人相对而坐,坐在坐蒲上。
桌前只摆放了十根银针,司马北茗和绝戎身前各自五根。
这十根银针皆是长短粗不一样,针头雕刻着各自不一的繁杂纹饰,仿佛是一组图。
这十根银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引人瞩目的,可银针无形中却透露出一种特殊的能量。
梵倾天和离灭此时站在司马北茗和绝戎两个人的身侧,静注视眼前的一幕。
风中隐藏杀气,对视的一瞬,一决生死!
只见司马北茗和绝戎两个人各自要取对方的针扎入对方七绝之脉的死穴。
双手快若纷影,交手间却分不清谁是谁的手。
倏然,司马北茗和绝戎各自取得对方一针,双指夹针,毫不犹豫的落在对方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