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不得无礼!”
见胡大海粗声大气地恶骂陈友谅,坐在东首主座下面相陪的郭光卿立即起身喝止。
“郭香主,”胡大海在此一场面下,不称呼“阿舅”了,“你在襄阳身陷囹圄,就是拜陈友谅所赐!”
“住口!”
郭光卿大声地说。
胡大海见郭光卿一再地喝止,不由地愤懑满胸,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方才满脸愤怒地坐在了座位上。
陈友谅脸上神se不动。
徐寿辉见状,急忙说:“我们行走江湖,当以民族大义为先,其他的倒是都是暂且放在一边。”
他已经从倪文俊的口中,得知了陈友谅指示鳌帮帮主秦过三陷害郭光卿的事情。
不过,徐寿辉认为那是为了将秦过三以及他手下的十四凶徒安插进入襄阳达鲁花赤府,这样做固然显得没有顾忌兄弟情义,但是,却最终是为了民族大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古有名言。
徐寿辉想及此,便原谅了陈友谅。
况且,陈友谅这次来到多云山庄,是以丐帮长老的身份前来,与他商议起事的。他现在可以急需要得到各方面的支持。
听徐寿辉这么一说,朱元璋心中不满,他刚要向质问,却突然看到了唐浪制止他说话的眼神。于是,他便将心中的话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张定边是陈友谅的好友,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
陈友谅这一次到多云山庄,就是张定边一力促成的。
张定边见朱元璋和胡大海都对陈友谅表现出了气愤愤的神se,心中也微有些生气,便大声地说了一句:“今i,我们只谈论民族大事,个人恩怨还是容后再叙吧。”
“去你nainai的!”
胡大海一听张定边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地说,“爷爷我现在就要先谈一谈个人恩怨。”
张定边也火了,猛地站了起来,说:“好啊。你要谈是吧,来来来,咱们到前面的院子里好好地谈一谈!”
他的意思是要跟胡大海在院子里打上一场。
胡大海不甘示弱,“谁怕谁!今天有你没我!”
眼看着胡大海和张定边两个人就要大打出手,徐寿辉和郭光卿几乎同时大叫了起来:
“定边,你这是干嘛?”
“大海,还不住嘴!”
陈友谅缓缓地从客座上站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对胡大海说:“这位大海兄弟口口声声地说我陈友谅陷害了郭香主,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胡大海说:“证据就是……唐兄弟在襄阳达鲁花赤府听到了杨逸玄与秦过三的对话。杨逸玄说:丐帮长老陈友谅收服了秦过三的鳌帮,并将郭香主贩卖私盐到襄阳的消息告诉了秦过三,让秦过三密报了他,以获取他的信任。”
“简直是胡说八道!”
陈友谅气愤地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鳌帮帮主秦过三,也没有收服鳌帮,更没有把郭香主贩卖私盐到襄阳的消息透漏给秦过三,让他密报给杨逸玄立功。——这分明是杨逸玄的离间之计!”
胡大海被陈友谅说的一愣,“你……你胡说八道!——狡辩!”
“我丐帮与明教向来没有瓜葛,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什么要陷害郭香主?难道我想引起明教对丐帮的仇视吗?不过,你们不要忘了,我们丐帮可是和你们明教一样,暗地里正准备反抗暴元的!——杨逸玄使这一个离间之计,正好挑起天下第一大教派明教与天下第一大帮派丐帮的纷争,他们蒙古人则坐收渔利。如此yin毒的诡计,大海兄弟竟没有丝毫的觉察吗?”
陈友谅说话之时,表现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胡大海听了陈友谅的话,只觉得句句在理,他却反驳不出来一句。
“这……”
胡大海不知道说什么了。
朱元璋听了陈友谅的话,心中也觉得或许是杨逸玄使的离间计,故意挑起明教和丐帮的纷争的。
唐浪听了陈友谅的话,甚至也觉得有此可能。——也许杨逸玄是在演一场戏给藏身在暗处的他看的。
杨逸玄的手下黑手,武功极高。而这杨逸玄本人的功夫好像也不差。
不过,唐浪很有自信他的行踪没有被任何人发觉。
因此,他最终还是断定杨逸玄说的话都是真的,这陈友谅反而是在众人面前表演。
想到了这里,唐浪便冷冷地看着陈友谅的表演。
“友谅此番千里迢迢地来到多云山,正是为了和徐香主、郭香主商议反抗暴元的大事的。此心昭昭,可鉴i月!”
陈友谅说的话很是诚恳真挚。
所有的人,似乎都受到了陈友谅的感染。
张定边第一个站出来说:“友谅兄,为了民族大义,你实在是受尽了委屈了。”
陈友谅向着张定边点了点头,又指着点苍三老——浮尘子、古松子、归藏子,说:“这三位点苍派的前辈,都是滇南的使剑名家,也是被在下的一片真心感动,受邀前来多云山,帮助徐香主训练义军勇士,提高他们的技击水平,以让义军能够勇猛突击的。”
浮尘子、古松子、归藏子,都向着众人点了点头,以示陈友谅所言不虚。
点苍三老是在江湖中威望极高的人物,大家对他们三位都是尊敬有加的。
陈友谅接着说:“在下忝为丐帮长老,也多次向史火龙帮主、掌钵龙头、掌棒龙头、执法长老、传功长老们表示,在此蒙古帝国土崩瓦解而我大汉民族即将复兴之际,所有的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