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如此容易吗……”凋灵周围皆是烧焦的骸骨。
火焰最终蔓延到胧月郡周围的地区。
“原想给普通人幸福的生活，强者之间的战斗，非得关系到普通人吗……”
“死灵也没这样想过吧……”
“一切都很突然了。”
“是幻境太多，以至自己认为这也是幻境。”
“怎么会想到荒芜气息不会凋零空气中的毒呢？”
“沉迷于安乐，终将止步不前。”
感到孤独时，才察觉已孤身一人。
觉醒于虚幻的梦中。
这满目疮痍的世界，战争不容生命。
如何撕喊才能有自知之明。
在红莲般的熊熊烈焰之中，大地已成一片火海，烈火柱贯穿宇宙，浓烟卷没山顶，邪神的城堡也被火焰吞没而崩倒。
星辰从苍穹中落下，时间仿佛已不复存在，焦黑的地面摇晃着沉入一片死寂的沉默，触目所及的只有漫天火雨。
永劫的黑暗中，声色俱厉。
悲叹之曲，亦不可听闻。
……
香气扑鼻，鸣啭入耳，凋灵从幻境中挣扎而来。
入眼的是一片森林，隐隐约约能听见男人的谈论声和少女的轻笑声。
“主人，你又睡了一天呢。”霜凝拿着不知名的花，应该是香气的源头。
凋灵嘴上笑了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总是莫名进入一些扰乱心境的幻境呢。
而幻境中的东西，总是让人绝望呢。
这个幻境是暗示自己什么呢。
此时和侍卫正在向迷雾森林行进，凋灵决定等待死灵先做出下一步。
“不知道哪些是幻境了……”凋灵记忆颇为模糊，现实、梦和幻境已经完全分不清了。
返回时倒是轻车熟路，整理记忆的不经意间，便回到了城堡。
“回来了？”魔神早已在门口等待。
“嗯，思维有些混乱，需要休息几日。”凋灵是想让魔神在此次战斗中指挥。
“……希望你能早日养好身体，邪族复兴不能少了你。”魔神自然知道凋灵话的意思，宫中的人都知道，凋灵的精力来源于似乎无尽的荒芜气息。
“凋灵哥哥怎么了？”汐尔薇担心道，从来邪神城堡开始，就不多见凋灵了，虽然以前也很久没见过，看凋灵面色枯槁，话语更显急切。
“没事的，汐尔薇还真关心我这个颓废之人呐，可是我没有悉心照顾汐尔薇呢，抱歉。”凋灵带着歉意说道。
“凋灵哥哥……”汐尔薇不知如何说明，便直接抱住了凋灵。
魔神倒不是很在意，即使汐尔薇和凋灵的名字没有丝毫关系，不过二人以亲兄妹相称，也没什么可以在意的。
“凋灵如果不来，邪族就没有这样繁荣过吧…嗯，肯定是了。”魔神不知几次暗中庆幸凋灵遇到了冥宫忆。
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羁绊，还是影响整个世界的机遇。
凋灵能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摸到邪族的领地，也是很幸运的啊。
“凋灵这样的人如果在神族，掌管各个事物的众神对世界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而众神敌不过凋灵，受伤最大的便是普通人了。”
“凋灵不想伤及普通人，正好也没找到要找的人，将会无视精灵族，直接来到邪族。”
“正常的话，此时的皇位是冥宫焚的，凋灵为了冥宫忆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后果实在不堪设想。”魔神清晰分析完后叹了叹气。
他惊奇到自己竟能浪费时间想到这些。
先不想没用的，凋灵指导的第一波兵应该训练出来了，还是了解一下这些兵的作战特点为好。
兵营离城堡不远，魔神和汐尔薇乘飞奔的巨狮在街上驰骋。
若是遇到障碍，巨狮便会轻盈跃起，一道巨大的阴影伴着一阵风划过，稳稳落地。
聚集的人们也不恐慌，看到巨狮上的两人满面笑容，心情也不会很差了。
只有那些小孩子才会惊叹吧，毕竟他们只能看见这只威猛的巨狮呢。
“魔神当初就是骑着这个魔兽带自己来到城堡的吧。”
“然后…找到了王朗，魔神还送给自己一个女仆。”
“结识逆苍天，和汐尔薇一起成为邪族四凶将的亲传徒弟。”凋灵排列起不稳定的记忆。
“汐尔薇……是在哪回忆起的？”回忆中断，凋灵无论怎样也想不起与汐尔薇相遇的地点。
“幻境中相遇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实中？”这难免有些不合常理，之间的那段记忆是被遗忘了吗……
“师父的每个眼神都看不透。”凋灵默语着，眉头微微皱起，视线停留在一处地方——凝华在窗上的水滴。
内心变得苦闷起来。
仿佛置身在被世界欺骗的处境。
“怎么啦？”寒涟漪在凋灵未注意下进了房间，由于门没关，凋灵还被吓了一跳。
“师父。”凋灵的心极速冷静下来，以往常一样笑道。
“背后的汗被深秋的风吹着，很冷吧。”寒涟漪坐在凋灵对面，瞥了一眼桌上的冷茶，为他重倒了一杯。
“说起来是有些冷了。”凋灵并不解释。
“你不是在冰原克服了？”寒涟漪似乎看透了凋灵的心思，取笑道。
“那个时候在专注研究冰冢啊。”凋灵其实也不觉得冷。
“整整一年，你知道了什么？”寒涟漪的笑容使凋灵心情放松。
“这个……”凋灵知道自己的这些事瞒不过师父，沉默了。
“可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