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300年,距离破虚已经有两百年历史,距离觉醒新时代也有数十年时间。
西水州,庆县,木鱼街。
这是城边的一个老街,看似腐朽的建筑下,依然承载了许多人的生活空间。
木鱼街边是护城河,从木鱼街望河而过,对面是一望无际的起伏山地,黄土山。当然,这是几年前的状况,而今,河对面,是一座庞然大物--黎光学院。
连接黄土山与木鱼街的是一座小桥,这座木鱼桥是方圆三里内唯一的桥。
木鱼桥与黄土山交接的地方,几年前突然多了一个小木屋,小木屋里住着一个少年人。
少年很漂亮,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乍一看,就像从某某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只是他的头发很乱,和鸡窝没有太大区别。
少年叫尧红,还有几天满十六岁。
尧红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据说,这黄土山有一半的土地都是他的,这么看来,似乎他有点像个小地主。
黎光学院选址黄土山,对于尧红来说,这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毕竟已经脱贫成功了。
可是,黎光校区建校七年,当初的尧红并不在本地,即便他在,年龄不足十岁的他,又能争取到什么利益吗?
谁叫他孤身一人了?
他父母了?他亲人了?
没人知道!
好在,占地的一方是夏帝部行为,而非一些无良的商人。
对此,夏帝方给了尧红一个承诺,只是现在时限没到,这个承诺还不能履行。
尧红本该是个暴发户,然而现在的他却每天都为生计担忧。
于是,几年前的一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来挣钱!
也正是那时候起,木鱼桥的一头多了一个栅栏。
栅栏上拉着标语:“门票一铜币!”
今天的天气十分好,鱼白在天边隐现,淡淡的红光普照大地,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桥头,银白色头发十分显眼,那鸡窝般的造型也同样显眼。
尧红手里捧着一个纸箱子,他快速从木屋里面冲了出来,把纸箱子放在桥头后,又急匆匆的跑回去,拿了一张简易竹椅。
他在桥头坐了一会儿,喃喃道:“这些学生啊,这个点了还不来报道。”
尧红眉头一挑,还是先回去泡壶茶再说。
最便宜的望肠山炒青,愣是被尧红喝出了碧螺春或者龙井的味道。
他享受着晨时的静谧,偶尔啜一口青茶,生活如此美好。
不久后,他又挑了挑眉,回去加了半盅开水。
“喂,你们几个还没给钱了你大爷的!”
尧红再次端着茶出来的时候,气急败坏的看着几个学生风驰电掣的冲了过去,他的心里仿佛被欺负了一般难受。嗯,非常难受!
跑过去的几个学生回过头来,无不面露恶心的看着尧红,口中不知嘀嘀咕咕的骂着什么。
尧红皱着眉:“我的地盘,收点门票钱还错了?”
不多时,稀稀拉拉的学生出现,尧红急忙把茶放在一边,站在栅栏前,指着标语呵呵傻笑。
那些早已见惯这一幕的学生,只好把早已准备好的一铜币放入了纸箱,这才顺利通过。
尧红看他们面色都有些难看,不禁想着,怎么了,不就是一铜币吗,堂堂黎光学子,一铜币也算钱?
一铜币的确不算什么钱,但是这种上学还交门票的感觉,别提多糟心了,要不是那个原因早他么揍尧红了。
按世间的常理来说,尧红一个一穷二白的少年,凭什么敢这么做,不怕挨揍吗?
嗯,他的确不怕
大部分人走过后,就是一些踩着点来上学的懒鱼了,以尧红的想法来看,这些都是失败的人,你看前面偷渡过去的几个,早起的鸟儿果然有虫吃啊。
不多时,两个成年人带着一个小伙子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第一天来报道的。
尧红呵呵傻笑着,指着标语,又指了指纸箱。
“什么意思?”一身豪装的中年男人面露不屑的看了看标语,下意识的问道。
“不识字啊?”尧红再次指了指标语,干脆懒得理他,直接坐在竹椅上喝茶。
交钱?读个书还交门票,这算哪门子事情。
中年楞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另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低着头站在一侧,身上气息却很沉重,似乎是个行内人。
“小屁孩儿,你知道我是谁吗?”中年男子倒是不在意这一枚铜币,但是庆县内,还有人敢收他的保护费,这才是稀奇的事情。
“我不喜欢知道丑人是谁。”尧红干净利落,根本不在乎对方的身份。
中年眉头拧着,薄怒说道:“我是罗子香,你还是第一个敢找我收钱的人。”
“你活够了?”罗子香身后的沉稳男子没动,反而是那个小屁孩儿罗觉,穿的珠光宝气的,一副小渣男的样子凶狠说道。
尧红点了点头,看似在回答罗觉,实则不是。他想起了罗子香的名字,是庆县一个大家族的重要人物,的确不好惹,在庆县,几乎没人敢惹这种人。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看香不香!”尧红把茶杯放下,站了起来,昂着头看着罗子香。
这下真把别人激怒了。
罗觉一个箭步按过来。
他来的的确快,但还是远不如某人。
贾九来了,黎光学院的丙级教习,一个看似寻常的老师。
“罗先生您好,带孩子来报道吗?”贾九是黎光的老师。
罗觉一拳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