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诚丰神情一顿,眼中充满阴沉神色,但是贾九在前,他能做什么,他只能把这股气憋在心里,记在某个人头上。
堂堂裁决部部长,短短几十分钟里,听了两次“关你屁事”。
“关你屁事。”
“关你屁事。”
这句话就像循环的哀乐一般,不停在他脑海中游荡,他现在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紧紧握着袖中的拳头,发出咯吱的响声。
贾九微微抬起下巴,斜视着席诚丰,哼了一声道:“有些事可以想但不可以做,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
屎盆子?刚才金川子这么说,现在贾九也这么说,难道他们后面还站着某人?尧红不过是一村夫,难道这种角色还真是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是不是太戏剧了一点?
席诚丰心神一震,贾九很久没有带着傲气说话了,而刚才,一向低调至极的贾九竟然微微抬起了下巴。这事不管怎样,现在都不适合再说半个字,就当是为了让自己下半生能好好的活着。
“自己搅的局,自己善后,做好看点。”贾九来时飘逸不着踪迹,去时倒没有展现手段,本本分分的离开。
离开前,他还规矩的向金院长和裁决部的人行礼,毕竟他是黎光的丙级教习,身份低微。
至于裁决部的大部长到底花了几分钟的心思,又如何穿花引蝶般的将整个事情捋顺的,这就不太重要了。
贾九离开,席诚丰又发了好一通脾气,最后还是勉强至极的留下了尧红和禹唐,至于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的确枯燥的很。
台下的学生们面面相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只有少数人摸着了一点门道。
看来,以后再次面对贾九这个丙级教习的时候,要更尊重点。
大会结束。
尧红来到了新分配好的七十七队宿舍,队长和副队都是单独的寝室,寝室里十分空荡,除了床之外,便再无任何摆设。
尧红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这一下午很糊涂,整个事情都特糊涂。
在沉默了很久后,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至少想明白了一点,哦不,是两点。
自己这个入学过程太糟糕了些,恐怕得罪了很多很多人,至少包括那些满脸鄙夷的学生。
贾九竟然是军方高层,却潜伏在黎光做个教习,还是最低等的教习,这事儿得有猫腻。
想着想着,尧红突然睡了过去。连续一个月的奔走不休,的确让尧红累坏了,而且一个月的时间里,尧红都没有看见过床。
他睡的很香很甜,还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凌晨,天未亮。
啪嗒一声将尧红惊醒过来。
天魔动这本带着浓郁古色的书册掉落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