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刀落下,万无双将刀子深深的插进梅妃的心窝,起身拽起南宫静,冲南宫绝抱拳:“殿下,属下想将这个孽种带走!”
在他的心里,南宫静是他耻辱的存在,他要带着他,好好的折磨。
“好!”南宫绝点头,南宫静是他的儿子,带走他,是他的权利。
这一百刀,下的实在太快,快到让人措手不及,眼前的德阳殿已经染上了浓浓的血腥,青石板被鲜红所代替,形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血河。
赵青江脸色一变,手中的风云令牌最终高高举起,嘴里喝道:“南宫绝谋权篡位,杀害三朝元老在先,杀害梅贵妃在后,老夫代陛下将南宫绝拿下,除去其太子头衔,来人……将南宫绝拿下!”
话音一落,原本站立在赵青江那一边的官员几乎是暗自庆幸,有皇家铁骑在,南宫绝即使长了九头臂,也是插翅难飞。
刘浅和古清羽一行人气愤的接在了南宫绝的面前,大喝道:“放肆,风云铁骑是陛下的亲兵,岂是你可以随意派遣的?”
赵青江仰头大笑:“如若没有陛下的指意,他们如何会听令于老夫,陛下英明,神机妙算,早已料到南宫绝会造反,因此,将风云令牌先行交给了老夫保管,老夫只不过是替皇上铲除逆贼罢了!”
这些时日,宫门封锁,唯有赵青江一人能出入皇宫,因此,他这话说的也并无根据。
刘浅一行人,也无从争辨,只得死守阵地,做好了与对方一决生死的打算。
无数银光闪过,空中冷风啸啸,快如闪电的身影飘浮间,南宫绝一行人已经被围困其中,尖锐的银色枪头对准了方向,随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赵青江的面上出现了扭曲的得意,梅妃的死,成了最终的导火线,他却还不忘在混乱中将南宫静抢了过去。
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一来,他操控朝堂便是名正言顺了。
南宫静以二皇子的身份登基,他再在背后操控一切,待到一切时机成熟,再取而代之,简直是天衣无缝。
“南宫绝,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赵青江仰头大笑起来,这笑声穿透了整个德阳殿,在空中回旋出重重的回音。
“爷,一会你可不能硬拼,风云铁骑可不是一般的侍卫,让子隐护着你,你找机会逃脱!”乔子隐的心都绷到了嗓子眼,但是脑海中却在叫啸着一个信念,南宫绝不能死,南宫绝不能死,他要她好好的活着,长命百岁。
回头,深深的在南宫绝的唇瓣落下一吻,耳际传来乔子隐轻轻的叹息:“爷,我爱上您了,记住子隐!”
只要记得他,便好!
南宫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这满殿的婴枪大刀,杀气腾腾中,带着无数人冷啸的眼神,她……的估量错了吗?
难道,是哪里出了错?
“爷记不住,你最好给爷好好的活着!”手在乔子隐的手心重重的捏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可冲动行事。
便在这时,赵青江一声令下,无数银光闪过,快如闪电,变幻莫测,风云铁骑果然不是盖的,个个武艺超群,内力雄厚。
南宫绝拽着窦皇后与乔子隐徒手躲过第一波,眼见着,数千道银光像一道网一般盖了下来,三人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窦皇后还不知道危险降临,仍旧拍着手,傻乎乎的呵呵的笑着,在南宫绝的身上抓来抓去,银光骤闪间,南宫绝为了护她,被一道银枪割破了衣角,在肩膀处划下了一个鲜红的口子,刘浅一行人已经被制在了银枪下。
乔子隐见状大呼:“爷,快走!”
说罢,便用身体挡在了南宫绝的面前,试图为南宫绝开创一丝逃走的机会,但他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以赵青江的老奸巨滑,如何会放让他们逃脱。
不管乔子隐如何的去挡,身上慢慢的划出了无数道或长或短的血痕,那些包围着的铁骑兵总有办法再次骤拢,好似赶不走的苍蝇,挥不断的滔滔江水。
南宫绝一手抓着窦皇后,反身一跃,将近身的几名铁骑击退,再一把抓过准备以身护她的乔子隐,重重的将他甩到自己的身后:“爷的话你不听了么?给爷乖乖的呆着!”
寒风透过敞开的大殿门拼命的往里呼,南宫绝的衣袍翻飞间,点足跃上半空,‘呯’的一声,一脚踢断了殿内的一支支柱,发出‘卡嚓’一声裂响,而后‘轰’的一声,猛然倒塌,整个大殿瞬间摇摇欲坠,柱下生生的压了数十个身影,有官员亦有铁骑。
便在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又一道连贯的马鞭声,由远及近。
在殿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不会不知道,这是皇帝驾临的马鞭声,铁骑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皆震惊的望向那漆黑的夜空,银白的雪花仍旧漫天的飞舞着,殿内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这才听到外头拉长的报喊声:“皇上驾到……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一声又一声,由一道又一道的宫门传来,在夜空中留下久久的回音。
所有的官员都反射性的屈膝跪下,面上仍旧是无法言喻的震惊。
南启帝早在一月之前,便久病不起,朝中一切事物因此搁浅下来,造成了皇帝病重的表像。
而如今,南启帝的突然驾临,这意味着什么?
赵青江从震惊中快速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