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是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义无所顾的离开我么?
墨太后听着南宫绝并不凌利的逼问,每一句话,甚至淡然的让人发冷,但她的心却翻腾了起来,这些日子不曾面对过的事实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望着南宫绝挺拔离去的背影,脚下微微发软,跪倒在了殿中央。
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的人,该有多么可怕。
今日一聚,让墨太后重新估量了南宫绝的地位,也越加的坚定了要铲除南启的决心,将来她若是登基,凭着她过人的智慧和卓绝的辨别力,迟早会成为五国之首。
“姑姑,您怎么了?”一道黄莺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墨国长公主墨谨兰正一脸焦虑的将她扶起,俏美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担忧。
“谨兰,你一定要得到竹熙的心,不择手段,知道吗?”冷凉的手指紧紧的扣住墨谨兰的手腕,尖锐的护甲几乎嵌进她的血肉,至使她的心里一阵的畏惧。
这几日,太后都是极为疼爱她的,这般模样,确实将她吓了一跳。
“谨兰知道了!”墨谨兰含着泪点了点头。
墨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就着她的手站了起来,立即唤来殿中众心腹,重新商议次日墨竹熙与墨谨兰大婚之事。
她就不信,自己会斗不过南宫绝。
皇城之下
“陛下,真的是您么?”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城外的隐憋之处,面前同样一身劲装的男子始终背对着他,淡淡的月光,将他的身姿拉得老长。
男子缓缓转过身,摘下附在自己面上的银面面俱,露出俊朗且凛然的面容,凉薄的唇瓣紧紧的民着,黑如星辰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冷意。
这一次,他必须拿回自己的东西。
“陛下!”冷无夜震惊的跪了下去,双手抱拳,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这些日子,他派了无数暗卫,寻遍了整个苍月大陆都未曾寻到有关凤傲天的一丝痕迹,却没想到,凤傲天竟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那银色面俱,冷无夜是认得的,正是西凉的战神漠将军的专属之相。
可是,为何凤傲天会摇身一变,成为西凉的银面将军?这些事,显然不是如今可以探讨的,总之,凤傲天能活着,是极大的喜讯。
“冷无夜,朕让你今夜便联系我们的人,明晚,朕要重登凤国帝位!”
明晚便是墨竹熙的洞房之夜,那时候下手是最好的时机,另一方面,他要当着南宫绝的面让墨竹熙身败名裂,五马分尸。
即使得不到她的爱,便让她恨自己!
“是!”冷无夜脑海中的弦重重的一绷,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次日,太监传众使臣进宫,用皇帝大婚之宴,之后,便是一些皇胃贵族与众国使臣的晚宴。
歌舞生平,竹丝悦耳。
交杯换盏间,酒香四溢,满目的喜庆之色,伴随着忽高忽低的浅吟轻笑。
宫里难得热闹起来,一身盛装的墨竹熙也显得极为高兴,他高座尊位之上,右手边是墨太后,众国使臣一路排下,由东陌为先,连成一排。
南宫绝观赏着舞姬妖娆的舞姿,握在手中的琉璃盏轻轻晃动着,感受着这琴瑟和鸣之中,古怪的气氛,仿佛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果然,酒过三徇,舞色正浓之际,墨竹熙已然喝得微醉,他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南宫绝的方向一步一摇的走来。
直到立到她的面前,他才勉强站稳,高举酒杯,大笑开怀:“南宫太子,朕今日的风光无限,少不了太子昔日的提携,来,朕敬太子一杯……”
说罢,将杯中酒水一饮而下。
张牙舞爪的腾龙在南宫绝的面前飞舞着,他越是笑得开怀,她的心里,便越不是滋味。
看着他将酒水一杯饮尽,她才轻轻开口:“好,说的好,本宫今日祝陛下与皇后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说罢,亦如墨竹熙一般,一饮而尽。
歌舞正欢,丝竹正在奏着喜庆的乐章,横在两人之间,像是缠缠绵绵,剪不断的往事。
墨竹熙微微一怔,一双美目瞪得滚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制使自己没有立即扑到南宫绝的怀里。
他知道……只要过了今晚,他与南宫绝便永远也不可能再走在一起。
但这条路是他选的,即使再苦,他也必须走下去。
“谢谢!”一拂龙袍,快速转身,让自己涌在眼眶的泪水不被她看见,重新回到龙榻之上,眼中却是看不清任何东西,面前环绕着的妖娆舞姬,如一道道黑影一般,在他的眼底飞来飞去,模糊的让人想一把拂开。
终于熬到了曲终人散,三国使臣因喝得滥醉如泥,故留在了宫中歇息。
墨竹熙由袁公公挽扶着前往源德殿。
“皇上,您慢些,慢些!”袁公公心惊肉跳的挽着墨竹熙的手臂,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到头来,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些奴才啊。
‘呯’的一声,龙靴一抬,外间的门便被蹋了开来,墨竹熙挣开袁公公的手,将面前晶莹的珠帘子甩得落了一地,抬手便打翻了那燃着正旺的鸳鸯烛,一桌子的点心‘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吓得婚床上的墨谨兰惊叫了一声。
原本侍候着的喜婆子一见这仗式也不敢多留,连吉利的话都没说,便灰溜溜的撤了出去,袁德全挥了挥手,示意奴才们在外头守着。
直到婚房被他折腾的凌乱不堪,墨竹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