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溟扶直云烟,单臂箍着她的腰,没有松开的意思。
云烟也没拒绝,脚下太滑,有他好像比较有保障。
上了车,陆沧溟一直盯着云烟,千言万语不知从哪里问起。
云烟不自在地看向窗外,纵使陆沧溟做的再多,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一路无话,下车时,陆沧溟开口了,“如果可以,我想听听孩子的事,不管怎样,他是我们的骨肉。”
云烟霎时间全身紧绷,那些痛苦的记忆像一记记重捶,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她的那颗心。
俩人都保持着最初的动作,陆沧溟看着云烟,云烟看向窗外,静默无声。
“陆沧溟,别想在我的心上撒盐,没用!因为我没心。”心早死了。
云烟生冷地说着,忽然转过头,弯起唇角,笑的邪肆而怪张:“你觉得那是你的亲骨肉,不好意思,在我眼里不是,他是我的负担,是你给我的耻辱。
所以,你别想从我嘴里听见一个字,关于你的亲骨肉。”
“陆沧溟,其实你坦诚一点会更好,说是亲骨肉,说到底也只是一颗米青子罢了。”
“别把自己整的那么深情,那么慈爱,不配!”
云烟说着,推车径直走进院里,瞥见满园玫瑰,在白雪皑皑中鲜艳绽放。
云烟痴痴地笑:多假!就算开的再美,也不是当季该有的,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控温也不是它的本意。
“嫂子,你回来了!”
欧阳戒轻快的声音从屋里飘出来,不见其人已闻其声。
云烟不悦地皱起眉头,抬眼,欧阳戒闲散地走到她的面前。
“嫂子,是不是特别感动?”
欧阳戒看着满院子玫瑰说的。
云烟冷眼瞥过,“强扭的瓜不甜,强开的花没灵魂!”
继而,转身进了屋子,徒留欧阳戒风中凌乱。
“嘶!真冷!”
欧阳戒说着,抱着胳膊缩着脖子跑进屋,陆沧溟紧随其后。
陆沧溟进屋,欧阳戒忙跑过去,八卦地问:“老大,你又惹嫂子生气了?”
陆沧溟抬眼,瞥见她的身影没进房间。收回视线,冷不丁地问:“你没家?”
欧阳戒一下子被陆沧溟捏住了七寸,悻悻道:“这不有事嘛?”
陆沧溟冷冷道:“有事电话可以说,蹭吃蹭喝蹭暖气?”
欧阳戒两片唇一珉,挤眉弄眼地说:“老大,我是那么穷的人?”
“你不穷,是抠!”
欧阳戒无力反驳,谁让他现在有家不能回呢?从公寓到别墅到住宅楼,他到哪里,他的父母就把他的未婚妻送到哪里。
他吃不消哇!
连cd娱乐会所也不放过。
现在,他唯一的避风港就是陆沧溟家了。
迫于陆沧溟的淫威,他的父母不敢把人唐突地送到这里来。
于是乎,欧阳戒狗腿地缠上陆沧溟的肩头,“老大,我付钱,生活费电费我全包了,就接济我几日?”
陆沧溟毫不留情地甩开欧阳戒的爪子,冷仄仄地说:“不行!我太太不喜欢热闹!尤其你这种事儿多的男人!”
欧阳戒觉得非常冤枉!
辩解道:“老大,我一点也不事,而且嫂子没说不喜欢我住这里。”
陆沧溟没理会,反正就不收容欧阳戒。
欧阳戒放下狠话,“好,我去求嫂子。”
陆沧溟不为所动,他深知云烟不会同意。
陆沧溟不松口,欧阳戒悲剧了,他总不能真的去求云烟吧?陆沧溟都在云烟面前吃瘪,更别说他了,他感觉云烟对他成见特别深,不知缘由。
“老大,你不能有异性没人性!”
陆沧溟脱掉外套,摘了手表,进了洗漱间洗手,
欧阳戒苦巴巴地跟着:“老大,你真的不能见死不救。”
“说实话!”欧阳戒薄唇一勾,直击欧阳戒的痛处。
欧阳戒模棱两可地说:“一个人住大房子没意思,就想过来凑凑热闹。”
陆沧溟不松口。
欧阳戒有些着急,“老大,我说实话了,你就同意?”
“看情况!”
靠!欧阳戒暗暗叫苦,在陆沧溟这里,压根讨不到半点便宜。
欧阳戒忍不住碎道:“老大,你太腹黑了!好,我实话实说,还不是那个女人的事。”
陆沧溟冷冷地勾着唇角,一点也不同情,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老大,不带你这样的。是不是兄弟?”
陆沧溟烘干手上的水珠,冷冷地说:“你咎由自取!”
欧阳戒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哪里知道还有那种女人,缠着他压根不放的,厚脸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老大,你不能见死不救的,我哪里是咎由自取,谁知道我老子用那么阴险的招数对付我,还骗我说他绝症,不然我能同意和那女人处着?”
陆沧溟不大相信,“你没觊觎人家的美貌?别说你老子了,就是你太太太爷从下面跑上来,也不见得能震慑住你!”
欧阳戒大喊“冤枉”!
不过无济于事,陆沧溟就是不同意他住进来。
欧阳戒软磨硬泡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无奈之下只能暂且放弃,反正陆沧溟不赶他出门,他就赖着不走了。
饭桌上,云烟姗姗来迟。
欧阳戒狗腿式拉开了座椅,嬉皮笑脸道:“嫂子,这边请!”
“谢谢!”云烟仅限礼貌的道谢。
陆沧溟淡淡地看着云烟,待他落座后才说:“想吃哪种口味?厨房都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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