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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你跑哪儿去了,可吓死娘亲了。”月夫人紧紧握住阮佳清的手,眼眸里写满了担忧。
她这心悸病,多半是被吓出来的,从前月怜微在世的时候就总是生病,她日也忧,夜也忧。后来只要月怜微一有点头疼脑热的,她就被吓个半死。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心悸。
后来这病好了些,直至阮佳清进了府,她又这般担忧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月胜明看见自己夫人这样,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幸好如今还有一个女儿陪在他们身边,否则可怎么办才好。
“娘亲,是我错了,我就是贪玩了些,下次不再这样了,娘亲真的不用担心,我很安全的。”阮佳清心里一阵内疚,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引得母亲又病发。
在娘亲眼里,她就像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一样,仿佛时刻都要看顾着才放心。可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也想要自由。
月府就像一座牢笼,将她紧紧捆住了。
总之见到阮佳清安然无恙,月夫人这才安下心来,心悸之症自然也就好了许多。
两母女又在一起絮絮聊了许多,奴婢端来燕窝,阮佳清哄着月夫人用下。现在这府里,也唯有阮佳清能够让月夫吃得下东西了,她简直就是月夫人的命根子,若是她出了事,月夫人也是活不成了。
“对了娘亲,今天我去了阙楼,那上面有一个小房间,是我以前住的么,可我怎么没有印象了?”阮佳清好奇地问。
她现在还能回忆起,里面清一色皆是淑女风格的粉衣裳还有被褥,难道这是她以前喜欢的风格吗?
月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可很快便恢复了原样,她笑着道:“那儿是以前给你一个远房表姐住的,只是后来她不常来了,所以便空在了那里。”
原来如此,可阮佳清总觉得事情不是像娘亲说的这样,因为她分明看到了娘亲方才眼底里闪过的那一抹慌乱。
“许多以前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总觉得有遗憾。”阮佳清淡淡地道。
她腹中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了,她也越发爱胡思乱想。
“傻孩子,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只有将来才是最重要的啊。”月夫人轻拍着阮佳清的手,安慰道。
她也没有再执着于这个问题,陪了娘亲一会便离开了。
回去自己院子的时候,看到一个下人拿着木板还是钉子再往阙楼的方向赶去,她问道:“这是去做什么?”
下人恭敬地回:“大小姐,方才大管家说阙楼年久失修,那儿已经不安全了,所以命奴才去把那儿的门给封起来,不让人再进去了。”
“去吧。”
阮佳清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已经疑窦成群。
为何她刚提起阙楼的事,就要安排人把那儿给封了么,莫非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么?
阮佳清打算再去那儿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她想知道的一些答案。
她去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在准备封门了,见到她来,便劝道:“大小姐,这儿不安全,您还是请回吧。”
“方才我掉了一只簪子在阁楼上,我上去取一下,等我取回了簪子,你们再封门吧。”阮佳清说完,便往阁楼上走去。
下人们跪了一地,求着道:“大小姐,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上面真的不安全,若您出了事,我们的小命也就难保了。”
谁都知道这大小姐是老爷跟夫人的掌上明珠,若是看顾不周,另小姐受了罪,那就不是一顿责罚或是丢了饭碗的事了,轻则棍打,重则丢命,所以谁都不想以身犯险。
“你们若不放心,便跟着来吧,我只是捡个东西罢了。”
阮佳清说完,不顾他们的反对,直接踏上了楼梯。
下人们面面相觑,只好派两个人紧跟在身后。因为阁楼的楼道比较窄,走起来也只能慢慢的,急不来,等他们追上来的时候,阮佳清已经来到了那间小房间的窗子前了。
奈何这门是锁着的,就算她要强闯进去,也已经来不及了,下人就快要追上来了。
她在窗台上往里观望,虽然光线充足,她能够看清里面大多的东西,只是不远观不曾近看,哪里能发现得了些什么。
就当她准备放弃时,突然瞥到窗台边上有一个小本子,她伸手拿了起来,随意一翻,只见上面有着娟秀的字迹。
写道:“景年二月十七,天气晴。我又梦见妹妹了,梦到她住在一个大宅子里,可总是受人欺负,我跟娘亲说这件事,娘亲不信,可事后,我看到娘亲在偷偷地落泪……”
难道这是她的笔记本呢,可是,这并不是她的字迹。难道说,她失忆之后,连字迹都变了么?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妹妹啊。阮佳清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有脚步声传来,她快速地将小本子藏在了衣衫里,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簪子。
“本小姐已经找到簪子了。”她对那两个跟上来的下人道,说完便离开了。
她的心,呯呯呯地跳个不停,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有着发现了惊天秘密后惊慌失措,直至回到自己房里,遣退了伺候在身边的婢女,她的心这才安定了些。
她掏出那个小本子,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上面记的每一件事。
这仿佛,是某个人的日记,写的全是心情,有时间、地点、天气,还有人物。
“景年三月初八。子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