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雯丽问他,晚上还回来吗?
季辰逸说不了,媛媛还在输液,这边的事情也没有处理好,就住在医院。
江雯丽应了一声,很难得,她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阴沉着脸,更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第二天清晨,天边才露出第一抹鱼肚白,蒋梦洁已经起来了,更或许可以说,她*没有睡。
昨天晚上最终落下那样的结论,她心神不宁,睡不着,因为她想不到事情以后发展的方向。
走下台阶,却奇怪的看到客厅有燃烧着的厌恶,她走过去,江雯丽正在烧香。
“伯母,这么早你怎么在烧香啊?”她好奇问道。
“昨天晚上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辰逸打电话说,手术做的很成功但是没能醒,现在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如果四十八小时内不能醒来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在烧香祈福,保佑她平安无事。”
蒋梦洁目光微微闪烁,站在她身旁;“伯母真是心善。”
“那终究是一条人命,再说,这件事也是陈媛媛造成的,我为人家烧香祈福也是正常。”江雯丽端起水喝了口;“虽说,我对陈媛媛不待见,有很多不满,但是她毕竟是季家的儿媳妇,还有,那病患如果真的死了,也不知她会摊上什么样的事,说句实话,我并不想看到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
“的确。”蒋梦洁点头,表示同意,但是那些话语却如同是漩涡一般在她脑海中回荡。
那病患如果真的死了,也不知道她会摊上什么样的事……
陈媛媛会摊上什么样的事?
驾车将人致死,如果家属私下不同意和解的话,肯定会上诉,那么等待陈媛媛的,即将是牢狱之灾!
心中暗暗的想着,却由于这样的想法,她渐渐激动,兴奋,坐立难安。
冲动和嫉妒都是魔鬼,此时的蒋梦洁已经被那恐怖的魔鬼所吞噬,没有理智与思想,有的只是失常。
另外一边,医院。
镇定剂的药性在缓缓退散,陈媛媛意识也逐渐转为清醒,缓缓的睁开眼睛。
*侧,季辰逸趴在那里睡,俊挺的眉宇间紧紧地皱着。
跟着,她眉也皱起,抬手,下意识落在他额头,想要将紧皱的褶皱给抚平。
这样的举动将浅睡的季辰逸给弄醒了,他眼眸眯开,问她;“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挺好,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陈媛媛动了动身子;“对了,昨天晚上被我撞的人怎么样了?”
当时,她意识很模糊,只记得自己头晕的不得了,眼前都是一片白花花的光,什么都看不见,碰上前车时,她稍微还有那么一些意识,她记得清楚,自己撞到人了!
“男人只是轻微擦伤,女人伤势有些重,昨天晚上动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可还在昏迷,能在四十八小时内醒来,就不会有危险。”
陈媛媛靠回*头;“如果醒不来呢?”
季辰逸稍显沉默,顿了顿后,他道;“那就很危险。”
陈媛媛沉默着,没有说话,望着窗外,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季辰逸凝视着她的神色,心中很堵塞,低沉着语气开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如果他们要上诉呢?”
“只要是人,便总会有弱点,我会拼命抓住他们的弱点!”季辰逸道;“我也一定会找到,无论用多么长时间。”
陈媛媛摇头;“如果她真正危险的话,你什么都不要为我去做,她的家属决定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行!”季辰逸很坚决,对于她所说的这句话,他反对的意见特别强烈。
“说句实话,我陈媛媛虽然性子不好,但也是是非非名,干脆利落的人,这件事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怕进监狱,只求心安。”陈媛媛挑着柳眉;“我并不想生活在那样的愧疚中,我也只想心安。”
季辰逸不说话,眸光定定落在她身上,深深地凝视着。
陈媛媛却不愿再与他对视,下*;“我想要去看看她的情况。”
依然没有言语,但季辰逸却将她抱起,过去,重症监护室外,家属们还在心急如焚的等待。
走过去,陈媛媛真心实意的弯腰道歉,家属们愤慨难平,冲上去,抓住她的衣领,猛烈摇晃;“她才二十五岁,再过一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身子还很虚弱,被这样一晃,脚下站不稳,见状,季辰逸直接挡在面前,然后抱起她,朝着病房再次走去。
陈媛媛并不愿意离开,然,季辰逸根本不理会她,将她视为空气,自顾自的迈着长腿向前走。
那样的话,让陈媛媛心中更加自责,二十五岁,美好的年华与岁月,还有一月成婚,她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现在因为自己,却毁于一旦。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陈媛媛向来性子都奔放,很难得会有这样的沉默。
季辰逸着实不喜这样的她,可她性子倔犟,一旦决定了的事,很少再有商量余地。
回到病房,警察局的人过来了,陈媛媛放下水杯;“是带我回去吗?走吧。”
季辰逸直接扯住她,警察摇头;“我是过来送化验报告的,从昨天的呕吐物中,我们发现了迷.药的成分。”
迷.药?
季辰逸眉头上挑,紧皱。
陈媛媛也是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