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得兑换时间好好练习练习了。”勉强听懂了东合子的描述和演示，大卫直觉上觉得靠谱，这大概源于东合子的解释方法比较符合大卫的思维习惯。
“回头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回来问我。”
送走了大卫，东合子开始思考一个深层次的问题。这个主神空间的目的是什么。这种穿越似乎毫无意义的样子。
如果说神魔炼蛊，这倒是有可能，可是练出来的经过残酷斗争的人又有什么用呢？为位面战争挑选战士，这个也有可能，可是如果挑选战士就不应该有这种互相残杀的设计机制。高层次物种的游戏，比如人类会斗鸡斗狗什么的，那么难保神魔们没有这样的爱好。不过这种推理虽然合理却衍生出另外一个问题，你的思维局限了你，这样推理出来的结果很可能就是皇帝用金饭碗吃饭，能种几百亩地，层次不同思考方式会完全不同，前世已经将九转玄功修炼到相当层次的东合子对此深有体会，老鼠眼中的世界与人不一样，昆虫的复眼能捕捉到子弹的痕迹等等。那么缸中之脑黑客帝国呢？东合子认为这个可以排除，作为一个修成了元神的半仙，他很清楚自己的每一个细节，如果是被困幻境或者骇客连接之类的话不可能瞒过他的元神感应，他甚至可以完全肯定，之前穿越的两个世界都是真实不虚的多元宇宙。
前世有一部非常有名的说叫《无限恐怖》，里面的设定就是说圣人们为了培养接班人以及自身的回归创造了一个空间，将凡人拉入其中，在无数恐怖的世界中锻炼心智，以生死间大恐怖解开基因上的锁，释放作为人类这个物种所本就拥有的力量。单从说设定上来看很有趣，然而在修仙者眼中这种培养机制简直就是儿戏。生死间有大恐怖，确实也拥有大机缘。人类的识神我十分顽固，这导致了人类我执十分严重。人类对于我的执着导致了某些错谬。比如你闭上眼睛，有人打你的手，单纯从触觉来说，只有一个痛觉，从听觉来说只有啪的一声，然而在你心中的映像却是手被打了，事实上你的视觉并没有看到手，你的心灵却会映射出手的形态。这就是在这整个的过程中无数的概念加入了基础感觉中，你会产生一个手的形象。当然这种模式大多数情况是有用的，因为你会非常准确的定位你受伤的部位。这种模式失败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端汤烫手，松手洒一身，你在疼这个概念中加入了大量的信息，比如会伤害我的手，我必须放开等等，这导致了更大的混乱，这世上很多幻术和魔术也是依靠这个原理来欺骗人的感官的，而更高明的忽悠则是各种媒体的概念轰炸，将两个不相干的概念绑架在一起让你错认为社会要发展就必须如此，这就是认假为真。佛门所谓的舍身舍去的也是这个意识交织构成的假身，然而神棍们忽悠久了就真的相信有个东西在轮回，而肉身只不过是衣服而已，这是师父忽悠徒弟用的，目的是为了让你认清所执着的幻身为假，如果真的觉得身体不重要，我还会转世重生那就是心外求法的外道了。由此而来生死之间，人类会有一定的机会意识到死亡的必然来临而放下一切不必要的情绪概念，此时就是舍去假身的机缘，这就是入道的根基。然而这种事情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无数门派有无数法门实现破除我执的办法，不必一遍遍的重复死亡游戏。大罗金仙可不会无聊到弄这么不成体系的培养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