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有些反胃作呕的不适感,努力了半天,人根本一点没动,仍然固定在一个位置上,蜷缩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害怕。
好像有一种似曾相似感,真的好奇怪。然而很快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门锁转动,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打开门,背脊有些勾,拎着个白色的袋子,走了进来。
夏樱是眯着眼的,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仍然昏迷着。
男人走过来的时候,她是紧张的,紧张的连心跳都要跳出嗓子眼。还好对方只是挑起她的下巴看了看,便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然后一股混合的菜味传了过来,说真的,夏樱的肚子开始饿了,早上起来到现在,应该是晚上了,一点东西都没吃过。尤其是对方咀嚼的声音,嘎嘣嘎嘣的,吃着非常香,真的是很勾人了。
过了好长时间,男人吃饱喝足,发出了不重不响的鼾声。
她睁开眼睛,看见男人躺在一张简易的钢丝床上,紧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她顿时心里有了主意,马上撑着身体勉强站了起来,底盘不稳,踉踉跄跄的,每走一步都累的要趴下似的。
她用了蚂蚁爬的速度,费力极了才到的门口。
夏樱尽可能小心翼翼了,额头上沁出不少的冷汗,后背湿了个透心凉,尤其是每一次男人的呼噜声小起来的时候,她提心吊胆不停的张望,但是即便如此,转动门锁的时候难免发出声音来,脆脆的,像是响在她心脏上。
身上四肢恢复了些力气,她再也忍不住,拼命的奔跑起来,祈求男人不要发现,能遇上其他人,报个警就好。
事与愿违,她在老小区的楼层中慢吞吞的,连滚带爬的下楼,双手慌不择路的在陈旧斑驳的扶手上滑行,细嫩的掌心在刮擦间滑出了一道道的血痕,越是痛越是清醒,越是恢复了些力量,支撑着她前行。
突然,楼上传来响动声。
“你别走,站住!”
一道男人粗嘎的声音钻入了耳朵里,夏樱连滚带爬急的不行,多半是绑架她那人已经醒了。发现她逃走立即追了上来。
那蹭蹭蹭的行走声,大喝声,以及她浓重的跳在外边的心跳声在楼道里反复的播放回应,她跑的嗓子火辣辣,几乎连救命都喊不出来,犯紫的唇瓣上下蠕动,颤抖。
最奇怪的是,这样惊心动魄的场景仿佛在梦里出现过,模糊的前段闪现,骤然又消失,她竭力捕捉,无济于事,也根本整个人是糊涂的,混乱的。
双腿全麻,浑身使不上力气的瞬间,人跟着瘫软如泥,栽倒在硬邦邦又潮湿的地面上。
“你别跑,我不会害你的。”
男人转眼走到了她跟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他伸手便来抓她。
夏樱惊恐的收缩着毛孔与身体,“别碰我,走开!”
她当时根本听不进那个人的话,毕竟是他迷晕了自己,虽然还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她的行为。这个时候太害怕了,她抗拒得厉害。
“救命……”求救声微弱如蚊讷。
“我送你走,你别犟了,否则我真对你不客气了!”他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直接粗鲁的把夏樱从地上拉了起来,动作横冲直撞的,十分野蛮,“你别喊了,一会把人召来。”
可夏樱依旧别别扭扭的,完全听不见他说的。怎么能听绑匪的话,他不过就是哄骗。
偏偏这边天太黑了,路灯昏暗,周边的住户都睡了,窗口没什么灯光。因为小区太老旧,已经成了三不管地带,收不齐物业费,没有物业公司愿意来管理。没有物业就没有保安,住户都是些老太太老头子,即便听到声音也不会去管这些事情,这一带安全一直不怎么好,到处也没个监控。
总的来说夏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那求救声越来越微弱,换做了急促的喘息。
夏樱的身体几乎被男人拖着走,他看起来瘦,个子不高,但是劲很大,虽然言辞犹豫安抚,动作绝不含糊。
就在夏樱几乎绝望放弃的时候,有人过来了,“放开她!”
是陆小安。
男人因为要对付人,所以松了手,她整个人自然脱落,摊坐在潮湿处,浑身火辣辣的,呼吸忽然慢了下来,如释重负。
从看到陆小安起,男人便露出惊恐的表情,他看起来已经放弃了原本的目的,打算逃跑,陆小安关切的眼神短暂的停留在夏樱身上一会,“我来了,别害怕。”
即便在昏暗路灯下流露出来的浓情厚意,也被夏樱看得清清楚楚,她紫黑的唇瓣动了动,如同泄了气的气球,状态放了松,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勉强回了一个眼神给他。
“等我。”
陆小安收起柔情的一面,面孔瞬间变得阴鸷寒冷,几个箭步追了上去,与男人缠斗起来。
本来穷寇莫追,抓嫌疑犯这事还有警察呢,没必要这么拼命,万一嫌犯身上有武器呢!
夏樱不觉露出担忧的目光来,陆小安与男人不一会儿相互交缠在一起,倒地翻滚,陆小安纵然年轻,但是江湖经验和阅历明显不足,对方是有过案底的人,劲大,两个人拳脚相加,谁也没有讨到半点便宜,身上都挂了彩。
夏樱只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她想让陆小安住手,不要继续和绑匪纠缠,若是伤了自己就太不划算了。
还好后来有晚归的住户回家,经过这边,看到眼前的情况帮忙报了警,并且找了周围认识的人帮忙,合力把人制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