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只道王、谢二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却不知,其间还有这些事。
谢诜吐了口气:
“这一回,是为父疏忽了。”
二郎却笑了笑,只抱拳道:
“父亲,小事。”
小事!谢诜亦笑了起来。
与看清时局处境相比,这点舍弃,确是小事,也确是值得之事。
“儿子记得,父亲于此事之上,本也有些防备的吧?”二郎笑道,像是家常闲谈,“否则,七娘的婚事,为何迟迟不曾应允他家?”
谢诜摇头笑道:
“你呀!”
“对了!”谢诜忽想起一事,“新任开封府尹应是今日入城吧?”
“是,开封府的邓少尹已来告知过。”二郎道,“说是乘了辆不起眼的马车,才入城,还不及梳洗,便直直往太师府去了。”
“他也太心急了些。”谢诜一声冷哼。
“不过,他能爬到如今的位置,倒也见出些手段。”二郎道。
谢诜点了点头:
“他当年狼狈出城,心中必有怨气。否则,以他那般的心性,断不会投靠蔡太师之流。”
谢诜顿了顿,一阵沉吟,只叹道:
“看来,是时候会一会这位故人了。”
如何不是故人呢?
大娘子谢芝从前的夫婿,新任开封府尹——孙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