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着替人写些家信赚钱。毕竟战乱之时,需要写家信之人不在少数。大宋又并非人人识字,或有些薄利可图。
不过,今早听了徐秣的一番言语,陈酿才发觉,自己在此处的名声不小。
既如此,这些字画,亦是能卖得些银钱的。
此前一路奔逃,连命都快保不住,又哪里还有人有心思收藏字画呢?
而应天府不同。
此处未受战火,江南又自是人杰地灵。应天府之人人多附庸风雅,收藏金石字画成风。
为首的便是应天府尹赵明诚。既有如此府尹,自然是上行下效,字画的银价也水涨船高。
陈酿打听了好几家书画馆,也估得自己的字画所值几何,似乎还不低。
至少,安安稳稳地住几日状元楼,好吃好喝地养着七娘,是绰绰有余了。
他不愿太张扬,只挑了家不太大的书画馆,说自己收藏了几幅陈酿的画作、书法,以此敷衍。
而七娘这头,自陈酿出去,她亦拾掇一番,准备出门。
刚至状元楼门口,只见掌柜迎了上来,笑道:
“祁小郎君留步!你哥哥说了,不叫你出门的!”
七娘回身瞪了掌柜一眼,不想陈酿还有这招!
她遂道:
“我在他回来之前返回就是了!你要敢打小报告,我便不让哥哥付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