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七娘淡然一句,只默然回房,平静地似什么也没发生。
她回到案前,将自己连日来作的文章、作的注,一一校对。有的藏在书页里,有的藏在软枕被褥下。
伺候许久,玉戈从不知她还有这样多的文章、诗赋,还读了那样多的书。
一时惊得下巴都掉了!
七娘却不以为意,只安静作文。
既困于此处,总不能白白虚度。这些时光都是自己的,这分自由,旁人夺不走。
当然,她的时光里,还有陈酿。
七娘看向一篇文章,是自己凭记忆复写的《老顽固论》。陈酿的框架,七娘的执笔。
通篇读来,口齿生香,她泛起个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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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廷在小院门外立了足有一整日。
他以为她会哭闹,至少,总该发发脾气。
但没有。
小院安静得很,与往常无异。除了门上一把硕大的铜锁。
四下枝叶已枯,暗影横斜,颇有些阴森。侍卫排排直立,不苟言笑。
从今晨起,已无人再靠近这座小院了。往日的欢声笑语霎时不闻,冷冷清清,似座冷宫一般。
完颜宗廷一时恍然。
如此变故,里边的人倒清闲坦然,不吵不闹。
反倒是他,为何莫名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