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安静,倒不如冷清二字来的真切。容老爷们于外室常住,自古也没这规矩。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鲁国公府越衰败了。
谢菱垂下眸子,只道:
“抱歉,我不知是如此,并非有意打听。”
景纹笑了笑,又道:
“众所周知的事,小娘子无须自责。好在咱家有个兰郎君,他可是国公爷嫡亲的长孙!”
谢菱只微笑不言。景纹所说,不正是赵廷兰么?
青楼薄幸的浪荡子,汴京城妇孺皆知的活纨绔。所谓“嫡亲的长孙”,也不过多一张脸可丢的脸。
赵廷兰的名声,景纹自然清楚。见谢菱不愿多说,她虽无奈,遂也不再提了。
方至对岸,浅草青青,恰掩着足尖。
只见不远处立着一纤瘦女子。她一身钴蓝丝衣,长裙曳地,红皂裙带绾上细腰,韵致俨然,自是绝色。
景纹见着她,虽不愿理会,奈何谢菱在侧,总不能失了气度。
她上前几步,俯身一福,只道:
“卞大娘子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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