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公子道:“不瞒两位我前些时日来这太白楼,也遇到那厮捣乱。打伤我府中下人,令本王颜面扫地。后逃遁而去,现今本王在城中已广布眼线,只要他一出现。我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几人谈话间,突然有眼线来报,城南门出现三人,商柳晨和叶沅似在其中。几人闻言大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杨彦通极有城府,劝道:“王爷莫急,我看那三人日暮时分入城,必是饥肠辘辘,定是先去寻客栈酒楼。叫兄弟们暗中跟踪,不可打草惊蛇。到夜半熟睡时分,再动手也不迟啊!”那白衣公子闻言点点头道:“有理,有理。”又转身吩咐身后的下人道:“去盯着几人。切不可打草惊蛇。情况随时向我禀告。”那人应声而去。几人又随意饮了几杯,听说仇人近在咫尺,几人都无心思饮酒。这时又有一小厮来报,说那三人到了东街,似是往太白楼而来。几人闻言大惊,正议论间,又有人来报,说商柳晨三人已快到了太白楼了。那白衣公子向满座食客交待了几句。此间客人都识的那白衣公子,不敢违逆,都满口应下。然后几人匆匆起身,隐匿了起来。那“青衣儒生”杨彦通心思一动,跳去了后厨。
这时恰巧商柳晨三人入内。只听商柳晨笑道:“愿陪老丈一醉。”接着又传来那老者葛缅爽朗的大笑声。咚咚的声响中,商柳晨三人上了酒楼。找了靠窗的一个座头坐了下来。商柳晨唤过酒保,打来几角好酒。三杯下肚,葛缅红光满面,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再饮一杯。”话音刚落,突然酒楼之上灯火尽灭,众食客大乱,话语嘈杂,桌椅挪动之声,碗筷杯著落地之声,咚咚的脚步来去之声,不绝于耳。接着火光一闪,不知道怎地,那些灭了的灯火蜡烛又都重新被点亮。再看酒楼之上,除了商柳晨三人,满座食客尽去。留下一片杯盘狼藉。商柳晨三人熟视无睹,自顾饮酒说笑。那老者葛缅连声呼喊,要酒保上酒,却无人理会。这时酒楼上上来一人,一袭青衣,满头乱发,道:“商公子别来无恙。”
商柳晨听声辨人,知是“青衣儒生”杨彦通,头也不抬,斟满一杯酒问笑问道:“怎么?你不在蛮越之地开小酒馆了?来这太白楼做掌柜了。”
杨彦通一见面被他无端嘲讽几句,却一改长态毫不生气,笑道:“还请商公子口下积德。我来这里是请你去见几个朋友。怎么?你不敢去吗?”
商柳晨心中忖道:“他怎么会在这里?这厮装神弄鬼的,看来不是什么好人。我与他仅有一面之缘,那里有什么朋友。管他啦,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手段。”笑道:“烦劳掌柜的带路。”杨彦通道:“商公子好一张利嘴啊!”商柳晨故作惊讶道:“怎么?你不是这儿的掌柜吗!可真是误会,误会。”杨彦通知他是故意,强压住怒火道:“公子这边请。”商柳晨三人起身欲行。杨彦通转过身又道:“怎么?商公子不敢单刀赴会?”叶沅怒道:“那你想怎样?”商柳晨道:“叶子莫气,无妨,你和老伯两人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叶沅还欲再说,只听葛缅道:“小女娃莫担心,依这小子的功夫天下能留下他的还真没几个。我们俩在这里等就是啦!”
叶沅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那老者葛缅又说几句话来宽慰于她。商柳晨和那“青衣儒生”杨彦通出了太白楼直奔王府而去。商柳晨一路之上谈笑自若,说些无关紧要的事。“青衣儒生”杨彦通起初对答如流,到了后来见商柳晨对于自己请他所为何事一言不提。只当他已知道,心里不自觉的虚了起来。几度试探于他,商柳晨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快到王府之时,“青衣儒生”杨彦通显得极不自然,倒是商柳晨从容不迫。
再说葛缅和叶沅两人当时留在酒楼,葛缅身怀绝世武功,于这些江湖宵小,不打在眼中。一个人饮酒自得其乐。叶沅却和他是不同的心思,所谓“关心则乱”,她这时心里七上八下,一会儿想到商柳晨受伤了,被人围住了。随即又安慰自己这不可能。心中不停的念叨:“商郎你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不会,不会的,那些人困不住他。可万一对方下毒,使诡计呢?唉,这可如何是好?不会,不会,这条道上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用毒名家啊……”此时她心乱如麻,越想越担心。起身对葛缅道:“老丈你在此等他,我去去就来。”
葛缅笑道:“小娃子我知道你是要去找他,别乱跑等着就是啦!”叶沅被他看穿心思面上一红,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葛缅见状以为叶沅是肚子疼,想要入厕就笑道:“快去吧。”叶沅便急忙下了酒楼,刚出太白楼,侧里出来一个人,低声对她道:“想要找商公子请随我来。”说罢不待叶沅回话,转身往城东而去。叶沅略一思索,见之前商柳晨亦是往西而去。不假思索便跟了上去,叶沅追进过去见那人闪身进了一条巷子,脚下使劲追了过去,想抓住那人问个仔细。那人似乎知道叶沅的心思,转过一个街角不见了。叶沅追过去见四处无人,已到了这条巷子最深处。这时突然那人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佳人在此稍候。”叶沅听他语气有异,多留了个心思,忙将几枚柳叶刀扣在手中。墙里又传来那人的声音:“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叶沅听声辩位,跃过围墙。只见墙里是快花园,时至十月深秋,那墙下摆着各色的菊花,开的正艳。叶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