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那边黑魔教主看着场中苗望雨和韦宫柳两人相斗,自己一方渐渐落入下风,眉头一皱。又闭上双目,双手掌心抱怀,眉头紧锁。似乎是在行功。只有近处黑魔教中几人能听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天下群豪,远远望去,黑魔教主依旧端坐如常。
这时场中形势为之一变,无论苗望雨怎么激韦宫柳。韦宫柳都无动于衷,似乎已到了荣辱不惊的境界。而且一招一式之间,料尽先机,招式总是能抢在苗望雨前头。无论苗望雨多快,韦宫柳总能抢在他前头。
江南群豪和暗流诸人都不解为何韦宫柳片刻之间,高明出了一大截。钱叔喃暔道:“怪了,怪了。怎么韦宫柳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还是他先前故意示敌以弱呢?”
邵东阳摇摇头,不太认可钱叔的看法,钱叔知道他素来多智。忙追问一句,邵东阳道:“我也猜不出这其中的巧妙。不过先前韦宫柳不敌绝非假装。”
钱叔从怀中摸出三枚铜钱扣在手里,倘若苗望雨遇险,他就立即出手。苏无欢也往前站住,以防苗望雨落败。
暗流张尊主苦思片刻道:“难道是?绝无可能啊!”
钱叔问道:“是什么?”
“九鼎炼神法。”张尊主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不定,像是在叙述往事。
“九鼎炼神法?”钱叔显然是有些震惊,有近乎怀疑的语气反问道。
“错不了。只是想不到这世上竟真有这等的功夫。”张尊主语气中情绪复杂,叫人捉摸不透,他接着又叙述道:“传说这门功夫传自上古神人,神妙无方。只魏晋以后,数百年不见于世,想不到黑魔教竟有人通此玄功。”
钱叔、苏无欢、邵东阳和“浮萍浪子”风二公子”等人听出了张尊主话语中的担忧,都无言以对。在几人心目中,张尊主的功夫只怕是天下无双,生平从未逢见过对手。这时见他对九鼎炼神法如此忌惮,那九鼎炼神法的威力可想而知。
“奶奶的,你这老小子使什么邪术。老秀才,哎呀……”苗望雨落了下风,可口中依旧不依不饶。
乘他说话的间隙,韦宫柳飞起一脚,踢到了苗望雨腹下。苗望雨只觉的腹中火辣辣的疼,嘴上骂的更凶。韦宫柳就好像全然没有听见。商柳晨叫道:“不好,苗叔叔情势危险。”苗望雨越斗情形愈险,暗流诸人和胡临,胡谢之等人都不禁为他担心。
苗望雨双拳依旧虎虎生风,可韦宫柳总是能提前避开。苗望雨久战不下,拳法一变,一式三变,竟使起了借力驭力的巧法,每一招之间都讲究后发制人。众人皆知苗望雨一对铁拳势大力猛,号称“关中无敌”,却不想他的拳法在变化上也是登峰造极。天人群豪见苗望雨能随机应变,不拘于一途,都佩服他是一代宗师。心道:“暗流能称雄江湖,果然是有能人异士,只一个苗望雨就如此了得,更何况张尊主手下其余几人都还未曾出手。”
苗望雨拳法一变,又占回了上风。喜滋滋的道:“老秀才,有本事来打你苗爷,我有何惧。”
韦宫柳和先前判若两人,无论苗望雨如何激他,他总是如一潭寒水,不起任何波澜。两人一时间相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苗望雨不改本色,嘴上依旧连珠般的叫嚷着。拳法时快时慢,时收时放。极尽变化之能事,令观者眼花缭乱,有目不暇接之感。
胡临道:“怎么这韦宫柳愈斗愈强?”
玄觉道道:“看来必是黑魔教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九鼎炼神法果然玄妙。起初黑魔教中十大宗伯,两位祭司和黑魔教主等人来时,我便觉的那阵声音之中,有些古怪,身音变化多端,却叫每个人心头一震,听得清清楚楚。”
胡临问道:“大师是说那是有人在施展九鼎炼神法?”
玄觉神色十分郑重,点点头道:“只怕是如此。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九鼎炼神法胡临早有耳闻,也是听玄觉提起,黑魔教主所习的不过是晋人的残谱。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才知道九鼎炼神法的厉害。眉宇间不由挂上的一抹愁色。偷偷向父亲看去,见胡谢之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胡临见父亲那般,不由地暗叫一声惭愧,心道:“怕他什么九鼎炼神法,我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想到这里心里镇静了不少。
胡临把目光投向场中时,苗望雨败下阵了来。韦宫柳激战一场,神情也显得有些颓废。耷拉着脑袋,一抱拳便走回坐席,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倒是苗望雨成败不在意,骂骂咧咧的走回坐席。
黑魔教主站起来朗声道:“承让,承让。下场那位英雄赐教。”
胡谢之飘然下场,淡淡的道:“胡谢之请教。”这位当世第一剑客一下场,立刻就引起了一阵轰动,天下群豪实在想不出黑魔教中除了黑魔教主谁还能与胡谢之一战。人人争相瞩目。胡谢之丝毫不觉,他一早已淡泊名利,寄情山河,若不是爱子胡临和黑魔教订下的浔阳江冬至之约。江湖中人想见“神龙不见尾”胡谢之一面,可是难于登天。
黑魔教那边竟然是九大宗伯连袂下场,黑魔教主朗声道:“当世第一剑客指教,鄙教岂敢怠慢,教中九位兄弟不自量力,想联手求教。胡大侠以为如何?”
“呸,好不要脸,加上你慕容甬正好凑个十大饭桶。”黑魔教主本名是慕容甬,苗望雨便如此骂道。
江南群豪也纷纷嚷嚷,异口同声的大骂黑魔教倚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