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开学第一天闹剧一般的排座位事件,已经不了了之的尘埃落定了。孙小贝和王雪渊做同桌,司马懿和胖子权全做同桌。
新开学第一次的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很多人都雀跃地拥挤在嘈杂的报告栏处。几张用电脑打印着上千个名字的a4纸,正在一群又一群前赴后继般的学生的簇拥下,此地无声胜有声地宣告着谁谁谁名列前茅,谁谁谁又名落孙山。
报告栏前规模庞大的人群里,有的是急于知道自己的成绩,拼命硬着头皮往报告栏挺进的莘莘学子,有的是得知自己的成绩还不错,稚嫩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久久不愿意离去的学生。
神风学院不同于其他的学校,它是一个光明正大的把贫穷和富有拿到桌面上,公然来讨论的院校。在这里,家财万贯的学生是一等人,成绩出类拔萃的是二等人,既没有家庭背景又没有学习成绩的学生,就什么也不是。
所以在这个拼爹的年代,在没有爹可拼也没有妈可拼的情况下,能够凭着自己无数个早起晚睡、挑灯夜读的刻苦努力,最后千里挑一地进入到神风学院的贫寒子弟,不用家长的耳提面命,无需老师的谆谆教导,也知道学习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学习成绩高于一切。
王雪渊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当她路过人潮涌动的报告拦时,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过去。
王雪渊去医院看望李韵之后,直接来了学校。天还没有彻底地黑下来,宿舍里的同学要么在谈论着这次月考的成绩,要么在八卦着一些身边的人的事情,要么在绘声绘色地聊着一些远在天涯海角的明星们的八卦新闻。
王雪渊在宿舍楼里没有看到孙小贝,于是打算直接去教室里。
在平常的情况下,为了不妨碍明天的正常上课,大部分家离学校远的学生,都会选择在开学的前一天下午到学校来。
王雪渊从来没有去过孙小贝的新家,不知道她的家在学校的哪个方位,亦不知道孙小贝是今天来学校,还是明天早晨坐着她家的私家车来。
王雪渊背着自己,爬了一阶又一阶楼梯。终于,微微喘着气爬上第四楼,来到了自己的教室前面。
位于教室两端的前后门都紧紧地关着,教室里面黑漆漆没有亮灯。王雪渊把自己的背包拉扯内侧的一个带拉链的小口袋里,拿出自己刚开学的时候就已经配好的钥匙。
准确无误地插进锁孔里,旋转拧动,然后推开门顺手打开了位于门边上的灯开关,走了进去。
不知是否是出于惯性,教室里位于前排的四盏灯跳动了一下,伴随着滋滋的响声,没有立马亮起来。
很快,刚走进去一秒钟以后的王雪渊,立刻脸色惨白地退了出来。
“王雪渊,是你吗?愿赌服输,我可一直等着你呢。”司马懿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瞬间亮堂起来的教室里悠悠地传了出来。
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司马懿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教室了,脑袋歪斜面如死尸,舌头长长地耸拉在惨白的嘴巴外面那一幕,难道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想象出来的吗?以后真得少看点恐怖的电影和小说了。
惊魂未定的王雪渊抬起纠结的手抚了抚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咬牙切齿的重新走进明亮起来的教室里。
看着此刻正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司马懿,王雪渊没好气地说:“你干嘛自己的位子不坐,反而坐在我的座位上”
自从升入高中之后,就不需要像初中和小学的时候那样,必须自备桌椅板凳了。
如果是在平常的时候,面对学校提供的整齐划一的桌椅板凳,在上课之前谁坐了谁的位子,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但是刚才,司马懿明显有故意扮鬼捉弄王雪渊的嫌疑,结果果真被吓到的王雪渊实在没法对司马懿笑脸以对。
“还记得我们打得赌吗?”司马懿过分白皙的脸上洋溢着一个得意的笑容,完全没有把王雪渊的问话放在眼里。
“不记得。”王雪渊有些不耐烦了,而且还有点心烦意乱。
“不管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本少爷我今天高兴,就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司马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一脸严肃的王雪渊,继续道“月考之前,你说我如果能考全校第一名,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情,而且什么事情都可以。”
“真得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吗?”司马懿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脸茫然的王雪渊,有些不敢肯定的问。
“是又如何,难道你考了全校第一名吗?”王雪渊没太把司马懿的话当一回事。在王雪渊心里,司马懿甚至连一天完整的课都没有认真地上过。
以前没有认识司马懿的时候,王雪渊不清楚他是怎样以神风学院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转校过来的。但是现在,如果有人告诉王雪渊司马懿能在这次月考中考全校第一,王雪渊宁愿相信太阳每天从西边升起,而且从东边落下。
“你是怎么进来的,教室前后门上的锁可都是锁着的”王雪渊有些生气,又有些惊讶地问。在把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王雪渊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教室里的窗户,全都紧紧地关闭着,司马懿不可能从这些窗户中的任何一扇中跳进来。
“你确定教室的前后门都是锁着的”司马懿刚才挂着笑的脸上,此刻不经意地严肃了一些。
面对司马懿的质问,王雪渊不说话了。刚才从后门走过的时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