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翔顶层会议室,

主位上的严瑾,优雅地倚靠在转椅之中,修长的手指轻扣于会议桌,幽暗的眸饱含沉睿地一一扫过并坐两排的管理高层,室内散发着矜冷,一股无形压抑的气息笼罩在其中。

而以往练就了淡定的他们,此时此刻也受不住的心慌起来。

龙鹤将公益活动的方案文件整了整,呈交了过去。

“严总,这是新的指定方案,里面包括整个活动的详细流程、当天的人员安排以及所有要配备的物料数量、价目和活动宣传经费!”

严瑾伸手接过,大致翻了翻,对于这种大型活动早已深知,熟能轻巧。

“最近宣传力度是大大提高了,不过……是谁上报的活动广告宣传经费!”凛冽的眼神倏地投射在场的所有人。

市场部经理目光闪烁,战战兢兢回道:“是我,严总,财务部已审核过与广告商的合约、票据的。”

严瑾利眸好整以暇地审视,英眉倨傲轻挑,“做的很不错,有备无患,轻车熟路了吧,如果没有套取公司的广告费,压低广告公司方给出的价格,买断媒介代理,吃媒体的回扣,拿公司高额提成,恐怕你的行事能力也是依附如风,平庸无奇!”

“这……不知严总从哪道听途说,这完全没有的事。”市场部经理紧张地心跳加快,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手心冒着冷汗。

严瑾微微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轻抿了抿薄唇,“不想承认?若不是近日要宣传,其他媒介通关关系争相地来预约找我,我还真以为家境普通的你拿着薪资是发了一笔横财。”

“购置得起位于市中心的平层大宅,还买了百万名车,未来的日子还真是高枕无忧了。在这愿当个普普通通的高管,如此的高大上,真是委屈了你。”

“……”市场部经理双脚不由得开始哆嗦,猜测着严总可能掌握了证据,他人脉广,要知道有没有吃回扣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严总,我……我只贪污了点,能不能饶我这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严瑾俊容骤冷,将文件甩至他面前,铿锵有力,“只贪污了点?违反职业操守,涉及金额超过国家法定标准,就是刑事犯罪,饶了你岂不是败坏公司风气,有损声誉!”

大家暗捏了把冷汗。

市场部经理满面通红,腿脚一软,哀求道:“严总,我也是形势所迫,我真的下次不敢了。”

严瑾厉芒一如既往地平视,狂傲不失内敛,“你被开除了,龙鹤,提交事实依据,把他转交给公安。”

“好。”龙鹤言听计从。

“严总,饶了我这一回吧,严总……”市场部经理的声音渐行渐远……

全场鸦雀无声,相视无言,只能听见各自心砰砰跳的声音,忐忑不安,久久不能平静。

严瑾泰然自若,眼皮淡漠一掀,“公益活动既已安排妥当,邀请的活动嘉宾提前一周派发通知出去!演出人员也陆续到位,各个部门配合宣传部这边一起做个推广,办个媒体宣传仪式!”

“我不希望活动期间有任何差池,如若有谁出了差错,不论职位的高低,一经发现,一律严处!”言辞间带着不可抗拒的冷厉。

“……”大家颤颤巍巍地点头应允。

龙水湾,凌凌熙状态不佳,请了假,哭过了,泪干了,将自己泡在浴缸里,缓缓地闭上眼,咬着干涩的唇瓣,嘴角勾起讽刺至极的笑意。

有时候坚强不是心变硬,而是泪在打转还能笑!

不知泡了多久,将自己打理干净,走出浴室,长发湿漉漉地随意披散着,神情木讷,脸色苍白。

提步到床边掀被躺了进去,紧紧揪着被褥,慢慢地合上双眸,难以承受的心痛只能默默忍着,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沉寂。

冬日的午后格外静谧,白色的兰博基尼和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相继停在一座镂空浮雕大门前。

法拉利上的齐夜下了车,抬头细看,在幽静的山林中一庄园映入眼帘,仿佛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香气迷雾中,旁边高高的栅栏,盘绕着妖艳的玫瑰荆棘。

看过去虽然有相当规模,但按比例并不觉得宏大,是贵族绅士的府第。

白色车门打开,严瑾下了车,跨步走去,门口的佣人站立成排,齐声相迎:“严少爷……”

严瑾颔首不语,齐夜并肩走近,用手肘轻碰了碰他,惊叹十分,“如果我没记错,这地方不是以前的严家大宅?真有你的,什么时候收回重建了?”

严瑾暗黑的双眸淡漠扫视前方,泛着一丝冷意,“这里的一切本该就属于我严家的,我只是矿大了点范围。”

走过庄园林荫小道,齐夜边狐疑揣测,“你这么大张旗鼓,是什么人要回来了?不怕沈博庆知道?”

进到气派的大厅,严瑾靠座进了奢侈豪华的沙发里,双手慵懒地撑在后垫上,平淡道:“知道了又如何,迟早要面对!”

齐夜狭眸微挑了挑,四处张望,细细观赏,拉开窗幔,清晰可见不远处有极具古典性质的人工湖榭等美丽的景观,让人叹为观止。

佣人此时恭敬地递上了茶水!将瓷杯搁置在了茶几上。

齐夜深表震撼时,严瑾端起茶杯,蓦地出声,“沈博庆最近看中了一块新开发地,想建一座大型购物中心,不过驻扎在那块地的是原先的水泥制厂,他们不愿搬迁,不断阻挠施工!想来沈博庆必定会通过某种渠道解决此事。”

齐夜双眸闪了下,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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