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呵呵——”
又一串凄厉的笑在风中打转游荡,光灯惨白的,四周黑影憧憧,这是活脱脱一出荒村寻鬼记。
“这是哪个傻缺,老傻笑个什么劲儿!?”
师歌在山庄转来转去的转不出去,直转的头都晕了,又被这声音吵着,她控制不住发脾气,跟不曾谋面的鬼置起气来。
“我感受到鬼气了,好像是个挺厉害的鬼。”
薛沉手插在兜里,溜达着走过来,他哪里有替二大爷挣工资的觉悟,师歌就看他没事儿瞎溜达了。
师歌才洗了澡,又热出汗来,她抹了把汗跟薛沉说话,她们已经在这里走了一个小时,奇怪了,朱提竟然也没派人来。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师歌找了棵树顺口气,她看薛沉说:“找二大爷吧,问问路,这里我们都转几圈了,就别浪费时间了。”
薛沉一手插兜里,掏出手机给她,师歌不懂他什么意思,薛沉说‘没信号’,师歌连忙夺过来,真的没信号,她立刻没底了,人也焦躁起来,她最恨被封闭囚禁的感觉!
“柏梓俊,你曾祖父也没留下线索?他连开关这种东西都交待给后人了,难道没交待这里有密室什么的?”
柏梓俊也走出一头的汗,他先点头然后又摇头,孤灵庄这种地方柏简阳当然有记载,可这里跟记载中的大不相同,他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孤灵庄。
“大不相同?”
师歌扔了瓶水给他,她靠在树上,刚一贴着满树的叶子跟口水一样吐出来,落了她满头都是。
“这就奇怪了,孤灵庄按你说的早就没人了,怎么可能会大不相同,难道被朱提改建了?那也可能,改建了,这里怎么不安排人看着?”
“小心!”
柏梓俊突然大叫,他手一伸拽着师歌疾速往后退,薛沉飘下喝磁悬浮列车似的飘飘然退到一侧,表情不慌不乱。
师哥刚才倚着的那颗树枝叶狂舞,就跟一个狂躁症犯者一样,一分钟过去,二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
“你说它在晃什么?”
师歌摸着下巴幽幽地问,这叶子都已经都掉秃了,它是在表达自己毛发稀少的愤怒么?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刚才你倚着它,导致它更秃了进而导致找不着对象,所以它才朝你发脾气?”
薛沉跟着摸下巴,大胆想象,委婉地委婉地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师歌震惊地看他,薛沉莫名,问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
薛沉笑的含蓄,他挠了下眼尾,笑着说:“我的想象力,是你想象不到的丰富,哪天一块探讨一下。”
师歌摸着下巴看树,她竟然觉得薛沉说的很有道理,她点头说:“长得这么抽象找不到对象是正常的,可怜了,就剩几根毛又掉了,这掉的叶子也长不回去,不然我们把它移个地儿,对了,这里哪棵树是母的?”
“……”
薛沉还真过去研究了,过了一分钟他又回来了,他说:“好像树不分公母的。”
那棵树似乎被激怒了,疯狂舞动,师歌不地道的笑了,然后她看到那棵树从泥里跳出来,树根拧成两条腿,枝条扭成两组麻花辫子。
“你才秃头,你才丑!”
一道尖细的声音从树身里发出来,像个小孩子的声音,那树挥动两条树根腿,嗖地跑过来,噗地从根部吐出两团寒气来——
“小心!”
柏梓俊揽着师歌踩着墙,一个倒翻着躲开了。
薛沉千钧一发间施展了诡异的步法,好像天山童老里的瞬间转移大法,他瞬间移了过去,指尖挥了几缕金色光线凝出一张定身符贴在树身上。
那寒气就跟长了眼睛一样,柏梓俊两人走哪它就跟到哪,所到之处寒气森森,冰雹满地砸!!
“分开!”
这两股寒气不同一般,师歌冲柏梓俊喊了声,她咬破食指快速画了张天雷勾地火的血符,柏梓俊不点则透,瞬间侧身伸手——
师歌一个倒翻踩在他手上,借着弹劲飞射出去,瞬间把天雷勾地火灵符拍出去,正对着那两股寒气——
灵符刚一拍出去,柏梓俊握住师歌的脚踝往后一拽,他反手揽着她的腰连连退后,砰的一声巨响,天雷勾地火跟寒气撞个正着,一寒一热,一冰一火相撞,震的整个院子都几乎要散了!
柏梓俊脚下一旋瞬间移到师歌面前挡住她,他怕灵火会反弹过来伤到她,师歌从来不需要别人护着,她脚下一旋挪到柏梓俊面前,几张符拍了出去,在他们周围设了层符界。
不远处薛沉半身隐在金光中,分毫不曾被伤到,可他身边的树却没有幸免,瞬间碎成齑粉。
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从齑粉中凝出,飘荡荡的凝不出个人形来,好像风一吹就要散了,师歌吃了一惊,那是魂魄,一个孩子的魂魄!!
“怎么回事儿!”
师歌急忙跑过去,那孩子缩成一团,只有巴掌大的魂魄,好像随时会散一样,这是要魂飞魄散!!
师歌慌忙翻找镇魂灵符想给他固魂,一旁的薛沉伸出手,他掌心一团暖金色的光,像阳光一样。
“过来。”
他温声说,那孩子缓缓升起团在他掌心,半透明的身子渐渐充实,他盘腿坐在薛沉掌心,恼火地盯着师歌跟梓俊,眼底全是防备。
“坏人!!”
小家伙看着只有四五岁,因为是鬼魂,小脸发青,他在薛沉掌心不过五分钟,就变的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