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少在我面前装柔弱,把简阳交出来!”
白蓝摔了桌上的杯子,向日葵卧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雪白的狐皮褥子,脸几乎跟褥子一个颜色,嘴唇粉浅似花瓣,粉嫩可爱。
白蓝最讨厌向日葵矫揉造作的纯良模样,装的像小白兔,当她不知道她的底细么,偏偏柏简阳就对这小丫头另眼相看了,让她想起来都恨。
“白姐姐,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发脾气了。”
向日葵粉嫩的嘴唇微张着,慢腾腾嗑瓜子,不急不躁不恼的,白蓝讨厌她这种满不在乎的模样,衬的她像个笑话。
“向日葵,你毒死了老柏,坑害简阳,你以为没人知道么?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到证剧了,也找到了柏翠院厨房小真的尸体,你逃不过的。”
向日葵动作突然停下来,白蓝以为她是怕了,她笑了声吊着眼睛看向日葵,等着她求饶害怕。
向日葵拧着双弯月眉吐了瓜子皮,真讨厌,竟然是没有米的,她的耐性瞬间没了,睫毛颤了颤掀起,墨玉样的眼珠子泛着暗沉的光。
白蓝看着她那双眼睛,莫名的心寒,她还未及说话,眼珠子突然瞪大,她张大嘴要尖叫,声音还没发出来脖子就被一样东西划开。
师歌原本一直在看着没有吱声,待看到那杀白蓝的兵器时才变了脸色,她看到了向日葵手里的东西,竟然是——
掌心刃!!
怎么可能呢?
掌心刃在柏简阳那,现在在她身上!
可是向日葵刚才用来杀白蓝的兵器确实是掌心刃,镂空球里的软刃都一模一样!
“最讨厌多话多管闲事的人。”
向日葵抬起小脚,狠狠踢了白蓝一脚,然后软绵绵地躺了回去,继续嗑瓜子。
白蓝瞪着眼睛,鲜血从她脖子涌出来,流成一条溪流,她眼珠子外凸着,估计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会死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师歌就要冲上去问个明白,薛沉急忙拉住她,他在她掌心挠了挠,让她别冲动,他觉着接下来会更精彩。
“又死了一个。”
一声叹息,师歌这才发现床上竟然躺了个人,因为盖着被子,她竟然没瞅见。
那人揭了被子下床,一头微卷的短发,皮肤白晳,大眼秀鼻,生得俊秀清丽,竟然是傅思宁!
师歌蹲了回去,她突然不想听了,她不想对小葵再失望,可惜她从来是个理智大于情感的人,于是她还是蹲着听了。
“忍不了,看到蠢货就想杀。”
傅思宁坐到向日葵身边,抓着瓜子两人跟竞赛似的你嗑我嚼,他提醒她说:“柏简阳不见了。”
向日葵愣了下,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傅思宁翻个白眼,心想您这智商真是太任性了,“白蓝来问你要柏简阳,她都找不到那人肯定就是不见了,柏简阳虽然变成弱智了,可是他的力量可是翻倍了。”
“……”
向日葵专注着嗑着瓜子,好像全不在意。
她不在意傅思宁可在意,柏简阳不死,他就像头上吊把刀,日夜难安!
傅思宁提议说:“把柏简阳杀了吧。”
“他都没要你的命,他只不过拿回你了的神力,那本来就不属于你,现在你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你竟然还要杀他?”
傅思宁愁眉苦脸,诉苦说:“柏简阳就是个疯子,他今天心情好能见人就发金子,明天不痛快了,能灭了古道界,谁知道他哪天不痛快会不会想起我们的仇,然后就把我给咔嚓了。”
“他活着有用,不许你打主意。”
向日葵警告他,坚决不同意。
傅思宁把剥好的瓜子仁放到小盘子里,聚着给她吃,他笑嘻嘻地说:“你说不杀就不杀,我的命是你救,要不是你我早老死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向日葵嗯了一声,她有些倦了,她看那尸体实在碍眼,她摸了摸头,然后头发里钻出一条小蛇来,通体金黄,一掌长,铅笔粗细。
“去吧。”
向日葵伸长手,小蛇游下她的头,卷着身子盘在地上,张大嘴咬地上的尸体,尸体被它咬了像中毒了,尸身泛着一层金光像火焰一样烧起来,然后光聚合成一颗指甲大小的珠子。
那里面是白小珠子吞到肚子里,然后弹跳到桌子上,它伸着腰肢转了一圈,突然往前游去——
师歌发现它正往自己身边游,她吃了一惊,眼看蛇已经逼近了,她怕自己也被炼化成魂灵珠,于是不得不揭了隐身符。
“师歌!”
向日葵立刻站起来,她像只小鸟一样飞到师歌怀里,抱着她往她怀里钻,糯糯的嗓音撒着娇,腻歪着说想她了。
师歌心情很复杂,她觉着自己一点儿不了解这丫头,她不知道这丫头到底瞒了她多少事儿,她笑不出来。
“师歌。”
傅思宁也想上前求抱,师歌淡淡地扫他一眼,态度很是冷淡。
上次在傅家村地下墓穴里,他要杀她保命,结果杀了薛沉,如果薛沉是一般人,就真死了。
傅思宁知道自己惹她厌了,他苦笑着摸摸鼻子,也不自讨没趣,坐到一旁去了。
“小葵,你先跟我走,我是来找你的,我们先离开柏家庄,我有很多话想问你。”
薛沉揭了符走过来,向日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表情起了细微的变化,她嗅到了熟悉的草木的香气,这个,是他的真身!
她一笑挣开了师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