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漠轻描淡写的道,“我就能。”
他语气很平静,但说出的话,令夜刃气愤不已。
尤其是他表现得越平静,夜刃看着他就越气一分。
“漠儿,你别来掺……”
长老顿时急了,想赶温孤漠走。
可夜刃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一个人,直接就对温孤漠出了手。
当长老和王族长反应过来想去帮温孤漠时,他们之间的对战却容不得外人插入,就连与他们相隔几米的王家禁军,都成了无辜的牵连者。
都还没怎么动手,他们的身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掉落,一个一个的被温孤漠和夜汀对战中的威力所伤。
长老与王族长若不是有点实力,下场就会同他们一样,从半空摔下去不死都得半残。
狐山在这天夜晚,引来了千百年来第一次的大乱。
老的少的狐狸为了避免受牵连,都躲在了洞中,不敢出来。
容成渊意识到夜刃不好对付,唤来了容家的人,吩咐道,“回容府叫父亲派容家族精兵过来,还有,务必要保证汝嫣的安全。”
“是,公子。”
得到他的指示,那人带着一排人离开的王府,回了王府叫人。
与此同时,温孤漠和夜刃实力不相上下,长老他们插手不了,只能安排其他手无寸铁的狐狸到安全的地方。
狐山中的其他的生灵,都纷纷逃的逃躲的躲,厉害点的都伸出了援手,来到了王府,做一点力所能及之事。
夜刃与温孤漠打着打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温孤漠看起来分明就是十几岁的少年,可灵力,起码有上万年。
也就是说,他与自己一样,都是活了上万年的人物。
“你是谁?”夜刃厉声质问,很快便猜测道,“你莫非是仙!”
夜刃胆敢保证,温孤漠实力远不如他,但他能压制着自己,那唯有一个原因。
他是仙。
只有仙,才能压制魔。
不然,在这四界之中,根本没有人能封印得了他。
他会败在了樰芯漓手下,第一是心软,第二是大意,第三……便就是这该死的压制。
魔压制着妖,仙则压制着魔,这恒古不变的定律,让仙站在了一定的高度。
所以人人都想修炼成仙。
妖也不例外。
但魔,永远是魔,如果能成仙,又怎么会变成魔。
“不管是不是,你把漓儿交出来,其他的,我们概不追究。”
温孤漠从开始到现在,波澜不惊的脸上从来没有变过,如此淡定的他,却还是让夜刃看出了破绽。
“难不成,你喜欢她?”夜刃语气是在询问,但语中很是肯定。
温孤漠不言语。
但底下的人,因为他这一句,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漠公子会喜欢那个废物?开什么玩笑!”
“就是,谁眼瞎会喜欢上她啊!”
恰好这时,在夜刃怀里的樰芯漓惊醒了。
她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没有了打斗,在寂静的夜晚,他们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找死!”
夜刃哪容得这群人说樰芯漓,气愤中,没有注意到樰芯漓已经醒了。
于是,樰芯漓就那样看着夜刃在她面前,将那群多话的人,一瞬间了却了性命。
她素来就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更不会是多管闲事的主,那群人骂她,她又怎么会心软。
只是,她喜欢亲自动手教训,不过被夜刃抢了先。
感觉到身子无力,并知晓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更不确定自己是否安全,所以她完全不能乱来。
为了安全起见,她没有打草惊蛇,便闭上了眼,装作自己还没有醒来,还可以偷偷的分析着自己的处境。
“它们倒是死不足惜,不过你杀了它们,身为一只魔,那雷劫的后果,你就不怕?”
温孤漠眸光轻闪,静静的打量着夜刃,试图找出他俘虏樰芯漓的意图。
“我想杀就杀,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就不怕死得早?”夜刃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
“别人的闲事我不会管,但漓儿的事,我不得不管,你……到底放不放人?”
温孤漠再次准备好了做战,态度明确的表示,人,他要定了。
“那就看你抓不抓得到我。”
夜刃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身形忽的一闪,就要走人。
之前很容易看出来,他很好战,温孤漠差不多做好了跟他一较高下的准备,谁料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了心,打算直接带着樰芯漓逃跑。
温孤漠这个时候想要拦,明显来不及了。
樰芯漓心里叫苦不迭,‘这个家伙到底想干嘛?要带着我去哪?为什么要带走我???’
#一脸懵逼的樰芯漓,求她现在的阴影面积#
“站住!”
正当樰芯漓脑海里思索着要怎么逃跑的时候,从天而降夜沅栢的声音。
樰芯漓现在的脑子里是迷糊的,全然不知夜沅栢什么时候也来了狐山,更不知自己怎么会落入陌生人的怀里。
“哥,你身上的伤,调理好了?”
见夜沅栢挡住了他的去路,夜刃突然嬉皮笑脸的道。
一听到他唤夜沅栢为哥,大家几乎都以为他们是一伙的,不由分说,长老和王族长带着一群人,围住了他们几个。
“没想到你还找来了帮手,来人,准备祭天,将他们一网打尽!”
长老一眯眼,心一横,就拿出了杀手锏。
所谓祭天,就是引来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