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刃震惊得无以加复,看着此刻的她逼近,却忘了后退,定定的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她在他耳边留下的话语,让他瞬间惊愕。
正当大家提防着他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他身影忽的一闪,在原地消失了。
狂风渐渐的消失了,黑沉沉的天空中,星星眨着眼,月光照耀着他们的身影。
一切都在刹那间恢复了原本模样。
只见半空中,被月光笼罩的樰芯漓,对着夜沅栢轻轻一笑,身子一软,直接在半空掉了下去。
夜沅栢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去接住了她。
“魔呢,魔在哪?”
容族长恰好这个时候带着一群人赶来,看着他们倒的倒伤的伤,连忙寻找着容成渊。
见容成渊没有一点事,心底松了一口气,但没看到魔,他还是警惕着。
“魔逃走了。”容成渊回应道。
“谁让它逃走的?怎么就能让它逃了,万一它回来报复我们狐山怎么办?!”
容族长大惊,质问着众人。
他扫视一周,看见了樰芯漓,瞳孔顿时紧缩,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好啊你,你还活着!本族长刚才还纳闷着,魔怎么能在这么多人手下逃走,肯定是你与魔串通一气!”
不分青红皂白,他就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卸到了樰芯漓身上。
樰芯漓身体支撑不住,但头脑还清醒着,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讽刺一笑。
“方才大战中,容族长你迟迟没有露面,现在大家溃不成军,伤的伤残的残,你倒好,安然无恙,还想让我担了这等掉脑袋的罪责。”
王卿尘袒护着樰芯漓,附和道,“就是,要说怀疑,最应该怀疑的就是容族长你。”
“还有容公子,你来这里,说到底,是个摆设,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有见你出手过。”
容成渊面不改色,“王公子何出此言,我不是在替王族长照看着你吗?”
“你!”
当着众人的面,容成渊直接让王卿尘下不了台。
“容公子不想出手是假,不想救人才是真吧。”
樰芯漓挣扎着从夜沅栢怀里站起身,无所畏惧的对上容家的人。
她的眼神锐利,在她坦然的目光下,他们无一人敢开口反驳。
容成渊眼皮掀了掀,没去看她,语气平淡,“芯漓小姐这是何出此言。”
“你心知肚明!”樰芯漓懒得跟他废话,“别忘了我们三天后的比试。”
比试?
众人都还没从之前的情况消化过来,现在又来了一个重磅的消息,砸得他们晕乎乎的。
容公子什么时候和这个废物约定了比试?
这么重大的消息,他们竟是全然不知,根本都没有听到过风声。
容成渊心底冷冷一笑,“为了博眼球,你真是够可以的。也罢,你那么想弄得人尽皆知,我就让你在三天后的比试,将你的事迹传遍人界。”
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没帮她是真,但并不是不想帮。
尤其当看到她那么沾花惹草,惹得几位男子为她闹出这等动静,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帮她。
现在她都这般模样,还想着三天后的比试,这不是倔强,是逞强!
“渊儿,你没必要等到三天后,今天,本族长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个祸害除了!”
容族长可谓是一刻都不想等。
“你敢动漓丫头试试!”长老扶着温孤漠走了过来。
“长……长老你怎么也在?”容族长傻住。
“本长老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长老怒瞪着眼盯着他。
他们这边的事,樰芯漓无暇无管。
她轻轻推开了夜沅栢,宁可一人扶着柱子,慢慢的行走着。
夜沅栢又一次没有跟上去。
直到看着她走远了,他也走了,但方向与她相反。
刚走出王府没多远,夜刃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嗤笑一声,“你就这么走了,舍得把她留在王府?”
夜沅栢冷淡回应,“不用你管。”
夜刃无奈耸肩,“我纯属无聊问问,没想去管。”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仿佛之前的争斗没有发生过,他们就像是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朋友’。
见夜沅栢直接走人,不想搭理他,他突然出声唤住了他。
“哥,你就不想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
他这句话成功的让夜沅栢止住了脚步。
夜刃见他真的感兴趣,他立马笑了,笑得幸灾乐祸,“数万年过去,你们的相处模式,终于换了过来。”
“现在的你,在乎她,可她不在乎你,哥你说,我现在的希望是不是特别大。”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就是没有说到重点,夜沅栢略显不耐烦,“有话直说。”
“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夜刃倒也不含糊,说道,“她当时说,让我成为傀儡,就得做好被我反捅一刀的觉悟。”
说着说着,夜刃傻乎乎的笑了,“她真的变了,变的跟以前大不一样,要不是她的样子我刻在脑海里清清楚楚,我甚至会怀疑,她不是她。”
说到底,他现在彻底相信了夜沅栢之前所说的。
而让他相信,夜沅栢的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樰芯漓的一句。
夜沅栢听完后,什么都没说,抬脚就要走人。
夜刃连忙又唤住了他,“你想去干什么?真的不管漓儿了?”
这个时候,夜沅栢回话了,“有件事,必须需要我去处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