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樰芯漓外貌是有点偏向女子,但平日里的行为作风,还是无法让人将她与女子联系在一起。
这世上,哪有像她这种豪爽而不做作的女子,而且实力高强。
可今日,他对樰芯漓的印象彻底的颠覆。
她换上的是一件十分朴素的衣裙,一般女子都不会选择这种素白衣。
她平时虽喜欢穿白袍,选白裙也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区别会如此的大。
白袍的她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外表柔弱性子却刚,白裙的她却只有柔,找不出一丝的刚阳之气。
若不是他知道她是个男的,根本不会去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假的女子。
“如何,不丢你的面子吧?”樰芯漓饶有兴味的看着林溪发呆的样子。
老板娘笑呵呵的道,“姑娘必定是个大家闺秀,跟眼前这位公子真是天作之合。”
她视线定在林溪身上,多看了几眼,忽的面色大惊,“这位莫不是……将军府中的公子?”
樰芯漓的身形随之一怔。
林溪才回府没几个月,连买衣服的店铺老板娘都认了出来,那自己岂不是……
果然不一会儿,老板娘又出声道,“姑娘的样貌看起来也好生眼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
“她是……”反应过来的林溪欲要替她回答,突然想起来他还不清楚樰芯漓的具体来历,霎时顿住。
“我们还有些事要处理,不知老板娘有没有面纱?”樰芯漓镇定的转移了话题。
老板娘也是个聪明人,不再去提方才的话题,客气的招待着,领着她又走了进去,“有的,姑娘请随我来。”
没多久,林溪同戴着面纱的樰芯漓出了店铺。
林溪脚步放得很慢,看着走在他前面的樰芯漓,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出一丝她先前男子的姿态。
“离公……”他心中冒出一个问题,欲要问,突然想起她现在是女子的模样,继续称呼她为离公子的话不太妥当。
“你唤我芯漓吧。”樰芯漓笑盈盈的转过身,调皮的笑着,“以后我就叫樰芯漓。”
林溪盯着她微微一笑倾城的面容,呼吸一滞,飞快的低下了头,“说来惭愧,我们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离公子的真实姓名。”
“名字有那么重要吗?”樰芯漓很是惆怅,心情忽的沉了下来,一脸忧郁,反问着。
“没没没……当然没,既然离公……芯漓不想说,我就不再过问。”
林溪立马手足无措,想安慰她又不知如何安慰,心里懊恼着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题。
殊不知,樰芯漓心里窃喜着。
她实在是懒得编一个假名字,从一开始就是让林溪唤她为离公子。
反正‘离’与‘漓’,是差不多的……
“没事。”她淡笑着。
见她没有对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林溪犹豫了一会儿,望着她脸上的面纱道,“我还有一个疑问,芯漓你为何要戴着面纱?”
“你说这个?没什么,只是不想怕招惹祸端。”樰芯漓面不改色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纱。
要不是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她早就不想戴着了。
尤其是,在皇城中不小心碰见夜沅栢就糟了。
“还是芯漓考虑周全。”林溪很是认同的点头。
以她的天人之姿,在大街上的确容易引起意外。
樰芯漓满腹心事的走着,没多久,她隐约觉得他们要去的地方,路线有点熟悉。
于是随口一问,“林溪,你们的将军府在哪来着?”
“就在前面不远处,快到了。”林溪指着前方道。
樰芯漓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惊悚的看见了‘国师府’三个大字,怔住。
她就说怎么这么奇怪,越走人越少了,没想到她不知不觉走到国师府来了。
樰芯漓想都没想,刚要转身就走,林溪却欣喜的叫出了声。
“就在这边,将军府派人来接我们了。”
他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想带着她去见他的家人。
樰芯漓生硬的停止了转身的动作,这次没有看错了方向。
原来将军府就在国师府的附近。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不是说国师府里的国师不喜有人打扰,为何将军府会在国师府的几百米外……”
林溪特自豪的向她解释着,“父亲也是个喜静的人,当年特地向国师在附近讨要了一块地,免去了不少人的打扰。”
“哦,呵呵呵……”
樰芯漓真不知是不是要说冤家路窄了。
他以为她害怕夜沅栢才笑得这么僵硬,连忙又道,“芯漓你不用担心,国师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不通人情。况且,他每月总有那么二十多天不待在府中。”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国师日日在府中待着……”樰芯漓的身子一颤。
林溪面色一愣,傻呵呵的笑了,“这……我还真不知。”
这时,好几个仆人向他们走了过来,看见林溪犹如看见了救命恩人,喜极而泣。
“公子公子,你可回来了,将军和夫人为了找你,差点把皇城掀翻了。”
“有吗?”林溪张望了下四周,除了他们,别无一人,“不是跟往常一样?”
“哎呀公子,这里一开始就找过了,现在那些人都在其他地方寻公子,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惊扰了国师就不好了。”
他们压低了声音,急着要带林溪回去,一下子忘了旁边还有个樰芯漓。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