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也感觉到妹妹马车里有男人。”一直相当于透明的冷大少爷似乎察觉到了马车里夜沅栢的存在,得意洋洋对冷家主道。
然而,当冷家主走到马车旁时,他都没有感应到里面有人。
“歆儿,你来解释下。”
即使里面没人,但他相信冷欣漓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谎。
“家主,你要女儿解释什么?”冷沁歆勾唇一笑,她平缓的语气使人体味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
“他们说的,可有其事?”冷家主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怒气就上来了。
“不如让大家来评评理,我想问,在场的人中,除了他们两个觉得这马车里有人,还有谁也这么认为?”冷沁歆不答反问众人。
“没有啊,那里面怎么会有人?”
“明明就没有人,二小姐也不可能做出那等苟且之事。”
“是诬陷吧?冷家主你可别误会二小姐,毁了二小姐和樰小姐的清白。”
早就散开的众人凑热闹的又来看戏,不过这次向樰芯漓她们一边倒,冷欣漓他们无中生有这一行为在他们眼中是坐定了。
“父亲,里面绝对有人,你不妨去察看一下。”冷欣漓很确定的道。
她的感应没有错的,里面肯定有人,一定是樰芯漓和冷沁歆这两个贱人用邪术蒙混了大家。
冷家主犹豫着,还真的打算掀开车帘。
“家主,且慢。”冷沁歆霎时出声,凤眸已染上了一层冰霜。
“歆儿,为了给你证明清白,为父就替你查看一下。”冷家主手一顿,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
“家主,就凭三小姐的一句话,暂且先不论这马车是谁的,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查马车,传出去……恐怕不仅对二小姐名声不好,对樰小姐同样有影响吧。”
有些人忍无可忍,站出来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把事情弄清楚,才是对歆儿的名声不利,想必樰小姐不会介意。”冷家主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
“不怕心虚的话,还怕查?”冷欣漓冷笑一声,见樰芯漓他们没有开口辩驳,以为他们心慌了,心里愈发得意。
“三小姐执意这样说,倒不如让大家也看看三小姐你们的马车里有什么吧。”
叶夭夭说话间,已经奔到了冷欣漓的马车前,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掀开车帘。
‘哗——’众人皆惊,纷纷探头探脑去瞧,瞧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三小姐,你们口味可真独特,这么脏乱,是大家族小姐坐的马车吗?”叶夭夭捂住了鼻子,连忙跳开,嫌弃不已。
“胡……胡说!”冷欣漓疾步冲上前把车帘拉了下来,欲要掩耳盗铃。
坐着马车路途遥远,她总会少不了在马车上解决吃喝,至于整理……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亲自动手。
本就如往常一样下了马车后,会让车夫将马车带到后院整理干净,但她又怎么会料到有人会这么大胆在这之前掀开她的车帘,以此让她出糗。
“你个贱婢!今儿本小姐不把你抽一层皮就不姓冷!”冷欣漓自知脸丢大发了,索性抽死这个丫鬟出出气。
不知从何处她拿出了一根鞭子,挥舞着长鞭毫不客气的向叶夭夭挥去。
叶夭夭连忙躲在马车后,冷欣漓一鞭子砸在了马车上,马车瞬间散架。
“漓儿,住手,快住手。”冷夫人急忙去劝阻,但冷欣漓动起真格来,除了冷家主,是谁也劝不住的。
让冷家主去劝?他身为冷氏家族的家主,哪肯拉下这个脸,没当众不认冷欣漓这个女儿已经是最大的容忍。
大家都当看好戏,在一旁凑热闹。
有人打架,他们当然是再希望不过了,最好能分个高低,那才痛快。
“只知道躲吗?有本事还手啊!”冷欣漓看着小叶夭夭‘无力’还击,嘚瑟得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冷夫人在旁边劝阻无效,反而使冷欣漓情绪更加激动,愈发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长鞭。
“本小姐这是在教你规矩,你给本小姐看清楚了,谁才是主子,安分的做好你这个奴婢该做的事!”
“求饶的话,本小姐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狗命。”
她这句话显然是要侮辱叶夭夭的自尊心。
而叶夭夭的实力虽在她之上,可没有灵器,连近她的身都很困难,更别提交手了。
可以说是,冷欣漓在单方面的欺凌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叶夭夭能做的,只有躲。
“求饶吧,求饶就不死了。”人群中冒出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你一个侍女跟主子较什么劲,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话音刚落,忽的感觉有一阵风向他袭来,眨眼间,他的眼前多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对着他的眼睛。
“求饶。”比铃铛还清脆悦耳的声音自匕首后方传来,里面不乏冷意,他禁不住缩了缩身子,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觉得自己逃不了她的手掌心,反而想着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自己的后果会好一点。
毫不犹豫的,都还没看清持剑的人,他就无比干脆直接的跪了下去,连连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只是一介草民,求小姐大发慈悲手下留情。”
“滚。”对于这种人,樰芯漓不屑于亲自动手,嫌脏。
“是是是,草民这就滚,这就滚。”他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现场。
在人群中,大家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