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身份来说,她们都是帝无海明媒正娶的妃子,没名分的胭脂在这府中没有什么权利才对。
只是她们都知道,胭脂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更是内定的三皇妃。
宰相分左宰相和右宰相。
洛宰相是左宰相,沈宰相是右宰相,胭脂是沈家千金。
最重要的是,三皇子在乎她,只要是她的要求几乎都能满足。
“胭脂姑娘。”一看到门口出现红艳艳的衣角,她们立马齐声唤道。
“你们……是怎么照顾的三皇子?”胭脂一看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帝无海,眼眸里就染上了一层薄怒。
“胭脂姑娘恕罪!”她们没有做任何辩解。
谁都清楚,胭脂是对三皇子行踪最了解的人。
三皇子出去了一趟生了病,本与她们无关,她若要想怪罪,她们无话可说。
况且以前,她对她们的惩罚都是不痛不痒的。
“恕罪?”她冷笑一声,“下去领罚,站在河水中,三皇子没醒,你们休得上岸!”
她们一颤,目目相觑。
现在才是初春,天寒地冻的,让她们站在河水中,这……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吧。
说不定,还会落下病根。
毕竟女子是最不得受凉的,不仅对身体有害,还对以后的怀孕生子,有巨大的影响。
沈胭脂这是要把她们逼上绝路啊!
***
樰府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把樰芯漓伺候得舒舒服服,就差把她当祖宗供着。
“魔心咒……”樰芯漓喝着药,不带皱一下眉。
夜沅栢把准备好的蜜饯送到了她口中。
“有人不想让我成功通过圣女选拔,并不能修炼成仙吗……”
她扪心自问,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而这次……一不小心反而让人趁虚而入了。
“我派卿无涯回去查探了一下,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其实是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樰芯漓略一沉思,道,“帝无海的凤钗,是怎么来的?”
“在黑市买的。”
“谁卖给他的?”
“戴着黑斗笠的黑衣人。”
她缄默,没有再问。
夜沅栢都只能查到这些信息,想进一步查出是谁想害自己,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人第一次下手失败了,应该会有第二次。”
夜沅栢凝重的望着她面带轻松的神色,“不害怕?”
“怕什么?”她懵懂的眸子凝视着他。
“你不怕,我怕。”
他轻叹,手抚上她的头顶,揉了揉,动作轻柔,瞳孔中倾泻而出的温柔,胜似外面的万千柔光。
她抬眸,怔怔的望着他此刻的面容。
他幽静的眼眸中,溺水三千的柔光,她却透过那一道光的屏障,看到了他寂寥的身影,恰是院落那棵孤零零的参天大树。
即使再强大,活了再久,终究是那一棵树,那一个人。
“我知道了。”她渐渐的垂下了眼帘,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
遇到特殊情况,她不怕死的性子,做出的举动永远是胆大包天的。
兴许有人会认为,她不惜命,但相反的,她格外珍惜。
如若不拼,那就只能等死,而拼了,才有可能有条活路。
不然,她在现代,也不会成为人人避而远之的杀手。
因为她无懈可击。
虽然有时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但她不会轻易显露,所表现的,只有坚不可摧。
“漓儿,你敢死,我就敢把你从地狱拉回来,到时候,你只能被我禁锢着,那些危险的事,想一下都不行,更别提去碰。”
他说到做到。
“我觉得,你一辈子都没有这个可能。”她失笑。
倒不是她觉得自己死不了,她只是更坚信,在她死之前,他会替自己先挡着。
“但愿。”
夜沅栢如何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对她简直是又爱又恨。
但偏偏就是拿她无可奈何。
这一世,漓儿,我又栽在了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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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圣女选拔的日子逐渐逼近,对着冷氏家族虎视眈眈的人暂时消停了下来。
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在出谋划策。
“那个落魄家族的小姐,简直欺人太甚,我们不给她点教训,绝对忍不下这口气!”
“明面上撕破了面皮,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万一传到了林凌大师的耳中,以他护犊子的性子,非不得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据说皇上也是对她百般袒护,就连三皇子都与她走的特别近。”
隐秘的地点,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都是皇城中有声望的人物。
其中,青氏家族的人坐在最上方,青家主一直听着他们说话,没有开过口。
这些人中,有人性子冲动,有人谨慎,老奸巨猾的就选择一言不发,静等好机会,再来个一语惊人。
青家主就在这列。
听他们话语中有退怯之意,青家主再也按捺不住开口了,“你们的意思是,想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既然如此,有这个意思的还请回吧,我们这里不留怕死之人。”
听到他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里面大部分人都接受不了,不想离开的,都想就此走人。
“哼!青家主你们已今非昔比,话别说的太狂,不靠你们,我一个人照样也能报仇。”
按照以前,青家主听到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话,那人绝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