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容府,它们就被安排静养,静养着闲了下来,它们就开始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
“你们说,樰芯漓去了王府,跟容公子之间的事,还算数吗?”
“她敢不算数,有本事一辈子缩在王府里不出来。”
“说不定她真缩在王府里不出来了。”
就在它们各种猜测樰芯漓会怎么样的时候,有个人弱弱的插话了,“她救了我们,我们是不是该……改变一下对她的看法?”
可能是因为它们说的话太过于扎人,有人良心发现,觉得这样不妥。
不论怎么说,她救它们是事实,就算换做别人,它们都得感恩戴德,怎么换了樰芯漓,就只想到她的不好,忘了她的好呢。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就凭她杀了汝嫣小姐,让容公子终日魂不守舍,她就得死千万遍。”
“还有,她那不是救,是交易,我们凭什么感激她。”
那人一句话冒出来,得到数人的反驳,瞬间就不敢出声了。
就算樰芯漓没有以前那么废物,但它们对她的敌意早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的。
要想让它们以平常人对待她,除非它们真的看到她‘改过自新’。
容成渊刚步入门口,就听到了它们的讨论,听着听着,眸色渐沉。
最后,他面无表情的手握着膏药,拂袖而去。
亭台楼阁,鸟语花香,阳光和煦,樰芯漓望向门外,或者是窗外,都能看到醉人的风景。
“芯漓,你要不要出去看看?”王公子见她时不时向外面扫去,立马殷勤的说要带她出去。
而他终日形影不离的在她身旁照顾着,短短几天,她的伤就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床行走。
樰芯漓喝完最后一口药,他忙接过空碗,就看到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他当时就欣喜若狂,忙不迭的道,“等下啊,我去给你拿披风,你现下身子弱,又着凉了就不好了。”
樰芯漓看着他忙前忙后的,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脸上多了些红润,就如脸颊上盛开了朵朵晚霞,霎是可人。
王公子回头一看,痴痴的看呆了。
而就在这时,煞风景的人闯进来了。
“王公子,不好了,容公子来了!”
小野急急忙忙的跑来禀告。
“来了就来了,嚷嚷什么,滚出去!”
王公子的心情潮起潮落,就连平日里看得最顺眼的小野,此刻看来,都觉得无比的欠打。
“可……可是,王老爷要你好生招待着。”小野支支吾吾着,不肯就此离去。
“没看到本公子正忙着,不去!”
王公子就像回到了以前的模样,暴怒起来不分谁是谁,那眼神,凌冽得似要杀人。
小野这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樰芯漓。
一般这种情况,她应该替大家说好话,哄着王公子去才对,她反而无动于衷。
小野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觉得,她真上不了台面,都不会看情况行事。
樰芯漓从他眼中很快读出他所表达的意思,无所谓的笑了笑。
她嘛,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就是懒得管闲事,咋滴了?
见樰芯漓没有主动帮忙的意思,机智的小野连忙又加了一句,“王公子,你再生气下去,就会吓着芯漓小姐了。”
王公子蕴满怒意的脸一怔,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樰芯漓还在这里。
他连忙回头望过去,见樰芯漓略有呆滞的模样,不安的询问,“芯漓,没有吓着你吧?”
樰芯漓摇摇头,“王公子,有事需要你去处理你就去吧,芯漓没事的。”
好样的小野,一下子把这麻烦家伙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让我消停片刻都不行。
樰芯漓暗戳戳的把这件事记下,很快就有了针对他的法子。
“王公子,不如就让小野陪我去逛逛吧,我看他挺机灵的,应该不会有事。”
王公子犹豫不决中,听到樰芯漓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话一到嘴边,对上她的视线,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
“好……好吧。”
十分轻易的,就让王公子对小野有了成见。
他临走之前,还愤愤的瞪了小野一眼,警告道,“小野你给本公子等着,你敢碰芯漓一根汗毛,本公子就把你一只狐狸爪子给剁了!”
小野简直欲哭无泪,总算体会到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
“小野,过来。”樰芯漓笑眯眯的对他招了招手。
小野惶恐不安的慢慢向她移了过去,一向最会说话的他,吓得都变结巴了,“芯……芯漓小姐,你……就别拿小的开玩笑了,小……小的若有哪个地方不小心冒犯了芯漓小姐,还请芯漓小姐见谅,小……小的一定,一定注意。”
樰芯漓笑而不语的看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他瞬间就对着天发誓,“小的保证,宁可得罪王公子,都不得罪芯漓小姐!”
我滴个乖乖,以前觉得王公子最难伺候,现在跟樰芯漓这一分钟不到的相处时间,就吓得自己魂飞魄散了。
女人真不好得罪。
“这才对嘛,乖,快去把我的披风拿来。”
樰芯漓这才开了口,把他的事给放在了一边,准备出去疏松疏松筋骨。
小野还是带有着警惕,生怕她突然挖了坑给他跳,给她递披风的时候,都是在距离她几步的地方,直接把披风抛向了她。
根本不敢跟她有更近的距离接触。
樰芯漓一手接过他抛来的披风,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