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轩顿时红了脸,口张开了却说不出来话,显得非常尴尬。冯丽娘见林雨轩窘成这个样子,更觉得有趣了,刚要打趣他几句,目光又神使鬼差地又落到林雨轩的脸上。
冯丽娘见林雨轩长得如此英俊,像极了当年的他,不禁在心里喝彩。冯丽娘突然想到林雨轩偷写的日记,马上推翻了刚才的比喻,因为当年那个他只徒有其表,林雨轩则不同,小小的年纪就敢为她拼命。
想到这儿冯丽娘感到脸上发烫,她已经有好多年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了,不想今天在这个小她二十岁的小伙子面前又重温了这种感觉。
冯丽娘竭力掩饰自己的表情,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林雨轩带到自己家里,让他坐在客厅的红木椅子上,给他泡了一杯茶。冯丽娘自己也泡了一杯茶,坐到对面的红木椅子上。
林雨轩心里有病,始终不敢正眼看冯丽娘,只得捧起茶杯一口一口地喝着,来打发时间。
冯丽娘深知原委,在心里一笑,为了活跃气氛,冯丽娘想了一想对林雨轩说:“我说雨轩,你要好好感谢冯姨哟。冯姨给你介绍了一个漂亮姑娘,她的名字叫小青,是棉麻公司的出纳员,你见了肯定喜欢。”
林雨轩听了脸更红了,憋了好半天才闷声闷气地说了声谢谢,不过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他曾经见过小青,对她的印象很好。
冯丽娘见林雨轩始终不敢正眼看自己,心想他的病得不轻,就忍不住笑道:“林雨轩,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哟。你不知道女孩儿的感情都是哄出来的。你的嘴巴一定要甜,要见机行事,你都记住了吗?小青马上就要来了,我到门口接她去。”说完冯丽娘放下茶杯,起身往大门口走去。
林雨轩听了还是不好意思回答,不停地在心里责怪自己笨,为什么到关键的时候总是掉链子呢?林雨轩见冯丽娘站起来了也跟着站起来,跟在她后面迎接小青。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大门口,冯丽娘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三点四十了,早过了约定时间。
冯丽娘边看手表边嘀咕:“怎么这时候还不来呢?我们约好了的呀。”林雨轩听了心一沉,猜想小青可能要放他的鸽子,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两人又等了十分钟,小青还是没有来,他们刚要放弃的时候,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叫冯丽娘,一个年轻姑娘从人群里走出来了。这姑娘正是小青。
小青走到两人跟前,先瞥了林雨轩一眼,之后给冯丽娘鞠了一躬。小青笑着说:“对不起!冯姨我来晚了。”冯丽娘听了一把握住小青的手,边握手边跟小青说:“不晚不晚!来得正是时候。”接着一指小青对林雨轩说:“这就是小青姑娘。雨轩我没有骗你吧?真正的大美人啊。”又一指林雨轩对小青说:“他是林雨轩。瞧,这小伙子长得多帅呀。我看你俩就是天生的一对。”
冯丽娘把两个小青年领到客厅里,让他俩面对面地坐下,给小青泡了一杯茶,又端了一碟瓜子糖果,忙完了对两人一笑道说:“你俩好好聊啊,别急着回去,晚饭就在我这里吃。”说完进了她的卧房。
客厅里只剩下林雨轩和小青。林雨轩对小青非常满意,因而更紧张。林雨轩在心里给自己鼓了十次气,才开口说:“小青我很高兴认识你!我以前就见过你。”林雨轩说完像刚刚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似的,终于松了一口气。
谁知小青听了并没有什么表示,她又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放下茶杯。小青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又端起茶杯喝茶。
林雨轩见了心一沉,刚才还激情似火,眨眼就掉进冰窟窿了。林雨轩也不吭声了,没滋没味地喝茶,静静等待告辞的时间。
果然没等多久小青就起身了,林雨轩见了突然说:“小青你且等一等,耽搁你一点时间好吗?”等小青又坐下来之后,林雨轩抬头问:“小青我只问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到底嫌弃我什么?请直言!谢谢。”
小青听了一愣,没想到林雨轩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沉吟了片刻说:“他们说你懦弱缺少阳刚之气,不像个男人。”又连忙撇清自己,说是刚听到林雨轩的同事说的,与她无干。
林雨轩当时就蒙了,默想了好一会儿才对小青说:“谢谢你告诉我实话。非常感谢!”说完起身送小青离开。
冯丽娘也从卧室里走出来了,和林雨轩一起送小青出门。两人把小青送到大门口,冯丽娘很热情地和小青握手话别,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林雨轩也想尽快离开这里,刚要和冯丽娘道别,冯丽娘走过来了。冯丽娘拍了拍林雨轩的肩膀,很亲切地对他说:“雨轩你等一会儿,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说罢嫣然一笑,先进了门。
林雨轩只得跟进去,坐在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冯丽娘给林雨轩的茶杯添了开水,大大方方地坐在林雨轩对面的椅子上。
林雨轩觉得这次出丑非比往常,女方不仅否定他外在的东西,而且连他内在的东西也否定了,甚至还否定他的性别,居然说他不像个男人。这句话比杀他还让他难受。
又见冯丽娘就坐在对面,和他近在咫尺,加之和她的瓜葛也没有理清楚,林雨轩就更难堪了。
就在林雨轩如坐针毡之时,冯丽娘开口说话了。冯丽娘轻柔地对林雨轩说:“雨轩别泄气,小青不接受你是她眼拙,她识不得真正的好男儿。”
林雨轩听了猛然抬头,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