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苍云圣君是这天界第一的美男子,我却从未有幸见过一面,你给我讲讲,你家师傅长个什么样子?”
锦鳞在一旁喝着蒹葭给盛的清粥小菜,一边看着许春苗面前的烧鸡和红烧鱼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大早上起来就吃这个,吃吧,吃不死你丫的!
“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好像见到了一位白衣银发的男子,他身旁还跟着一位红衣女子,看那样子,是你师父和明光女君吧。”
锦鳞拿着碗的手一顿,张口刚想问,便见莲香急急跑来,一个没站稳直直扑到锦鳞脚边。锦鳞见她神色如此惊慌,也是一惊,蒹葭这时候已经扶了她起来,锦鳞问道:“发生什么了?是不是王那边出了什么事?”
莲香急急摇头,说道:“不是,小姐,殿下回来了,可是可是……”连说了几个可是,莲香就已经不能再往下说下去了,只不断啜泣。锦鳞一下子站起来站起来,也不难为莲香,说:“带我过去。”
那边许春苗一听事关圭昕,扔下他啃了一半的鸡腿,说道:“我也去。”
蒹葭本是想呛他一下,但是锦鳞却点点头说道:“好,你跟我来。”蒹葭到嘴边的话便就咽了回去。
莲香是三香之中最稳重的,今日这么慌张地进来定是圭昕出了什么事情。现下自己身边没有什么人,许春苗虽是初识,但是锦鳞却觉得这个人值得信任,就是莫名地相信,是一种直觉。许春苗在中媚蛊的时候,为了不受操控,遭到了反噬,这才会受伤。所以锦鳞笃定她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
来到了圭昕的院子,众人站在门口,锦鳞抬手推门进去,却迎面飞来一个茶盏,锦鳞侧身闪过,圭昕的声音传来:“滚出去!”
锦鳞蹙眉。圭昕的脾性一向好,待人亲和,这是怎么了?向后轻轻扶了扶手,锦鳞示意他们不要再跟着自己进来了。许春苗见了,忙跨出一步,把莲香和蒹葭挡住了。锦鳞这时候,顺势关上屋门并上了栓。
屋里有些黑,锦鳞刚从明亮的地方进来,一时有些看不清,只站在那代眼睛适应了黑暗,便见圭昕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肩头,身子抖得厉害。雪魅在他身边踱着步,神态焦灼。见锦鳞进来,忙扑到锦鳞身边轻轻呜咽起来。
锦鳞拍了拍它的脑袋,道:“你先出去吧。”
雪魅用头蹭了蹭她,却不走,似乎是不愿意。锦鳞也没勉强,示意它到一旁等待,自己凑过去同圭昕说道:“老铁你怎么了?”
圭昕没理锦鳞,更是往角落里缩了一缩。锦鳞伸手要去触摸圭昕,谁知这个时候,圭昕突然抬头,锦鳞只见他眼中一片血红,布满血丝,可是此时抽手已经来不及了,锦鳞伸出去的手已经被圭昕死死攥住,挣脱不得。下一秒,圭昕扑上来,将锦鳞按在了地上。
动作太大,打翻了一侧的椅櫈,扯掉了桌布,带倒了茶壶茶盏,一时瓷器碎裂声和着椅櫈翻倒的声音传来,许春苗在外听着,大声问了一句:“臭女人,怎么回事?”
但是锦鳞没法回答,她正被圭昕死死按在身下,一如幼时两人初识的时候。
看着圭昕赤红的眼睛,还有这几天听来的他破玄天阵的事情,锦鳞心下了然。玄天阵不是对他没影响,而是他没有在当时就显示出症状来。圭昕,用了什么办法暂时压制住了阵法对他的影响?莫不是,引了自己的神兽之血护心?
锦鳞心中一颤,若是这样,圭昕现在是在……在兽与仙之间挣扎么?
神兽之血固然优异,可若是像圭昕这般使用,很容易堕入魔道,被最原始的兽性淹没,变成只会杀戮的凶兽。
门外许春苗叫得急切,但是锦鳞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她怕自己现在一个最微小的举动,都会使圭昕更加狂躁。
锦鳞柔声开口道:“老铁是我,锦鳞。”圭昕似乎是一滞,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锦鳞见此番有效果,便继续道:“我是锦鳞,你还认识我么?”
“锦……鳞……”
重复着锦鳞的话,圭昕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许春着急了起来,唤来勘破,撞开了屋门。
圭昕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张口朝着锦鳞的脖颈处咬去。锦鳞闷哼了一下,为了不让圭昕把自己的肉撕扯下去,锦鳞死死按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动。
眼下这局面对锦鳞而言是生死一线,但是看在别人眼中,却有一丝情欲的味道。
蒹葭心中想着,小姐这是和自家情郎约会呢,就这样被人撞破可怎么办?
莲香心中想着,殿下方才那般,竟是因为中了春药么?诶呀殿下,您早说呀,您早说,我就只带小姐一个人来了。保证把房门关得严严的,任谁都进不去。
而许春苗见了这个情况,没做他想,上前两步,手起飞落施了一法,将圭昕弄晕了过去。
锦鳞只觉咬在自己脖颈上的力道一松,但是圭昕的牙齿还在皮肉里,疼痛连带着瘙痒一同袭来,锦鳞缓缓将圭昕的嘴掰开,鲜血喷涌出来,锦鳞赶忙用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将圭昕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见了这场面,蒹葭与莲香早就不再做他想,在看到这喷涌的血的时候都吓得软了脚,但是却没有惊叫出声,也没有瘫倒,都是撑着扑过去,各自护上自己的主子。
“小姐!”
“殿下!”
锦鳞捂着自己受伤的脖颈,对着莲香说道:“把你家殿下抬到床上去。”想了想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