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发现,一群同龄人的相处,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发号施令,所有在这个圈子的人都会围绕他作为核心,这不是后天形成,这是天生的领导力核心力!
凭借自己一股狠辣的劲儿,凭借自己难以言喻的天赋,白起带领身边大大小小的孩子,开始在寺内到处做祸!打破过厨房煮大锅饭的锅,剪过老僧的胡子,带领一干小弟到处揍人,他的揍人有强烈的目的性,所有不服从不融入他这个团队的人,全都被揍,揍一顿不服揍第二顿,直到打服为止!
寺内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一群小僧与老僧的战斗,在白起的带领下全面打响,你能想象你好好上着大号,突然从天而降无数的板砖么?即使你的铁头功练得再好,也架不住板砖多吧?
"让他滚,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一群二十多岁的僧人跑到老方丈面前示威抗议,"吵什么吵?年龄是他们的两倍三倍,被一群孩子祸祸到来这里抗议?丢不丢人?你们要是让他离开这里算你们本事,没那本事就别来这里嚷嚷,打扰方丈清修!"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的僧人,达摩院的首座!一干人众,见此也只得作罢!
夜来了,扇掉扰人的蝉鸣,带着夜莺欢快的鸣叫悄然而至,夜半三点钟,刮着光头的白起穿着武僧服,悄悄的捧着一碗斋菜,来到老方丈的屋外,"嘟嘟嘟"敲门声响起,"孩子,进来吧!"老方丈和蔼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去,白起恭恭敬敬跪在老方丈面前:"方丈爷爷,您饿了吧?徒孙儿给你带饭菜来了!嘻嘻嘻嘻!"
"来,孩子,坐到方丈爷爷这边!"老方丈拍了拍身边的蒲团,满脸的宠溺:"以后少做点祸,安安稳稳,好好修习武功,长大后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精英人才!""爷爷,不是我做祸,是师兄师叔他们太笨了!"小嘴撇起,白起满脸的无辜!
"哈哈哈哈,不是他们笨,是你太聪明,明天开始,来爷爷这里,我亲自教导你!"老方丈摸了摸白起光秃秃的头,"爷爷,我还是喜欢和他们玩!"白起抱着老方丈的胳膊撒娇道,"早点去睡,明天来我这里报道!"
"爷爷""下去吧!"方丈挥了挥手,白起见状作揖离开!
门被关上,看着白起离开,一个身穿作战服的魁伟男人从佛像后走出,恭敬的走到方丈面前:"师叔,你觉得白起这孩子如何?"
"聪,藏于心,狠,藏于骨,凶,藏于血!亦凶亦恶之徒,可称之为龙!但又不完全为龙,缺善,被污浊蒙藏的善!引导得当,假以时日,必可一飞冲天!遨游九霄云外!不可估量!"
"相对于白丁,走的路,谁更远?"强忍内心的震撼之色,男子绝没想到,方丈对白起的评价会如此之高!"白丁的路,我看的透彻,白起的路,我一眼望不穿!你可知白丁的父亲,为何指定他的孙子名为白起?"
"烦请师叔名解!"
"白起,杀神白起,什么叫杀神白起?恐怕所有华夏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也知道这个人所做的事,长平之战坑杀了整整四十万投降的赵军。而这只不过是他一生所杀的人其中一部分,伊阙之战斩杀韩魏联军二十四万;攻楚三次,攻破楚都之后烧其祖庙,共歼灭三十五万楚君;攻赵先后歼灭赵军六十万(包括长平之战);攻韩魏歼灭三十万人,先后约合一百六十五万人,整个战国时期死亡士兵两百余万,白起独占半边。是为杀神!被称为人屠!"
一连串的数据将古时白起的辉煌战绩诠释的一清二楚,男子听完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你是说,老爷子,要的是杀神?凶兵?要一个无法无天杀到天崩地裂的人屠?"
老方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杀神,但此杀神又非彼人屠!善念,一份善念!杀太多,有违天和!杀到最后,可能会连自己都迷失在尸山血海中,而留下的一分善念,又将成为风暴中的唯一的明灯!"老方丈双手合十,面对举头三尺的神明默默祷告!
男子站在另一旁,望着虔诚的老方丈一声叹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永远都不会有最好的归宿,落叶归根是我现在唯一的奢求!"老方丈继续说道,口气里充斥着满满的自责!
"师叔,难道,到如今,您还是放不下?"
"放下?拿起为什么要放下?取舍?有舍必定有得吗?有些错误,一旦犯下,永远都无法救赎!"
老方丈指着自己的脑袋:"白驹过隙踢翻了回忆的一杯老酒,发出一阵阵唏律律的马叫声,撒着欢儿的祸害着这个狼狈的黑夜,不知疲倦!长秋邻近,我依稀看到岁月长河的上流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灿烂的笑容映照的河面波光粼粼,我大概知道那是谁,却也大概的记不起他是谁!是他么?还是那位一直在时光的风景中与孤独长相厮守的人?"
方丈状若疯癫,用力捂住自己的脑袋,继续开口:"杀了我吧!哈哈,快些杀了我吧?求求你,带我走,杀了我哈哈杀了我!也许真的是他吧?那个一直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的人!"
良久,老方丈站起身,又变的枯井无波,缓缓开口:"一阵风起卷起几片凋零的叶,盘旋着洒下孤独的痕迹在每个街角,癔症的患者貌似又在肮脏的角落里高歌翩翩起舞,整颗心装满了贪图,让眼前都模糊,我在迷蒙的视线内,仿佛又看到了笙旗飘摇的酒肆,依稀间又看到了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