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就是想理顺一下。”言恕说着,又转身找想与自己理论的言嗔道:“你看出来了,我根本就没有与你理论的意愿,但也知道你不吐不快是不是?”
“不错,我现在口中阵阵清香,大有舌灿莲花的架势。”言嗔点点头,又想说什么,但言恕却挥手不让他说话。
“不如这样吧,既然言怒与言嗔两位师弟都想找个发泄的对象,便不如临时凑合着来吧,这样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帮助对方圆了小愿,岂不是做了两件功德事么?”
“有道理!”言怒一听,大喜过望,当即就要拉着言嗔比划。
“不对!”言嗔却听出来哪里不对了,挥退了言怒伸来的手,转而问向言恕:“虽然互为帮助宣泄不满我没有异议,但他是要打架,我是要理论,也就是说他只能打我,而我不能打他,只能凭着一张嘴冲他理论么?这不公平!”
“这个……确实也是个问题。”言忍想了想,又提议道:“若是打人,不但会伤了自家和气,还会违背佛祖教诲,大大不妥……不妨言嗔师弟布一道金钟罩在周身,言怒师兄封闭听感如何?这样既不会有人受拳脚之伤,亦不用担心听到污秽言语影响自己心境了……”
“这个办法更好!”言怒又是当先赞叹道。
“这个么……也可以。”言嗔想了想,也点头道。
“嗯,这般最好了!”言恕见师兄弟几人共同解决了一件大事,心中高兴,却又提醒道:“师父有言,天黑前须赶到念青城,你们两人切磋发泄可以,但是不可以耽误前行的脚程,此时停下已耽误太多,我们边走着便解决可好?”
“正是正是,我的事和师兄的事加起来也没有师父的事情大!圣撵就由我与言恕、言忍师兄抬着,言怒师兄你但凭攻来便是,无妨的!”言嗔点点头,当即布起金钟罩,一副任打的模样。
见师弟如此体恤、配合自己,言怒当即也封闭起听感,转过身来正对着言忍动起手来。
虽名为发泄,但若外人看来却是感觉二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一边拳脚不听,只听那“轰隆”的锤击声便可知道攻出的力度,一边任打任踢,虽不还手但口中所吐皆是肮脏淫秽至极的言辞,单从一旁听也令人冷汗涔涔。
“师父,下次可不能如此坑我了……”见两人一时半会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言恕舒口气,冲坐撵上的白玛德格埋怨道。
“呵呵,只是觉得太沉闷,听听响罢了!”言恕看不到身后白玛德格的神情,不过也能猜到大概是一副什么模样:细眉弯月,嘴角轻扬罢了!
“那我们此次去是要持何种态度?”抛开心中不快,他又回复到原来的话题问道。
“佛有三十二相八十随形好,对善人有善人相、行善人事,对恶人有恶人相、行恶人事。一切尚未可知,不好说。”
“可是那个匣子呢?不是已经派人送到他们手里去了么?到时候看到匣子会不会以为我们对他们是充满恶意,进而就对我们恶意相向呢?”想起来送出去的匣子,言忍不由问道。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若我所做为善,自然无话;若我做为恶,话说再多又有何用?”
“可是……弟子还是不知道为何要去杀铁陀王……”言忍垂下头,忍了忍却未忍住,道:“况且身首分离之苦,实在残忍……”
“无妨,只不过是应一些人、还一些情罢了!”说到这里,白玛德格一笑,又道:“我却是希望那位‘愁先生’收到我的礼物时,能够开心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