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徐先生的说法,升龙丹服用后前三天实力较正常水准高三成,后两天实力回复到正常,再后五天实力一天比一天衰弱,十天一周期,只要药不停这个日子便不会出差错。
实战攻防之日是笛声服用升龙丹以后的第三日,也便是说此时他的实力照着平日正常水准的自己尚要高出三成——这对于花恨柳一方来说无疑是一大助力。
见双方均无异议,笛响大吼一声:“出列吧!”花恨柳、笛声与独孤断三人下了看台走到看台的正对面,与从看台后慢慢踱出的那由穆塔领头的五十人相距不过十余丈。
“先说一下规矩。”见两方人站定,笛响略一定神说道:“此次将由笛声、愁先生、独孤断三人对抗由穆塔带领的五十人,意在通过模拟城中守军与城外敌军的军力比例,对比双方存在的差距,在场之人必须认真观看,能看出多少就学多少,能学会多少就用多少。”
稍微一顿,他心中担忧地定睛去看笛声,却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坚定点头,微微一叹气,遂又开口道:“为了最真实地反应战争的残酷性,经过双方共同同意,决定不限制出手、不计较死伤,除非有一方全部达成一致承认失败,否则对抗不允许结束!”
话音刚落,方才尚还安静的看台下上万人中此时却嗡声如闷雷,他们或不相信或一副看热闹的心态,相互之间窃窃私语起来。
略微显得有些不一样的,便是陪同笛声来的仅仅五百人组成的小方队了,他们站在那里就像是木桩一般挺直、悄无声息,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因为笛响的话而流露出一丝的好奇或者惊愕——统一地,紧绷着双唇、眼睛紧紧盯住前方。
这才是精兵啊!注意到这一场景的公孙止意心中赞叹道,再看向孔仲义的兵,虽然在关、饶也算是能征善战,却毕竟显得有些聒噪了。他转头去看孔仲义,果然见孔仲义一脸铁青地盯着下面躁动的队伍,不出一言。
“都静下来!”笛响自然也知道这场下的吵闹声响得越久、声音越大,他孔仲义脸上就越挂不住。心中暗爽了一会儿,语气虽然生硬却掩不住他脸上的笑意,若非笛声将这实战攻防的弊处讲与他听,恐怕他真就将自己小弟坑了却还在说旁人的好话呢!
“这规矩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你们看着便是了。”稍稍安抚了两句,他望向台下的两方:“你们人数虽然并不多,但若是在这偌大的校场中撒腿跑起来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得了的……就以前方这用于检阅的小校场为范围,凡是主动逃出这范围的都算输,时间么就按开始时与公孙先生商议定下来的一个时辰为限吧!你们可有异议?”
“大将军客气了,这件事我可不敢独自揽功啊,这其中也征得了孔将军、笛城主的同意了!”公孙止意微笑着开口道。
“哈哈,公孙先生不要过谦啦!”笛响大笑一声,并不再与公孙止意就此交谈下去,而是转头向笛声与穆塔两人望去:“如何,你们双方同意不同意?”
“在下没有异议。”穆塔沉声应道,笛声也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同意。
“那便开始吧!”笛响大手一挥道。说完,他便转身寻了处视野上佳的位置坐了下来。
也正是随着这一声号令,原本场下依稀想起的窃语声一时也静了下去,在场之人皆屏息凝望,不肯错过这看上去注定不平等的攻防战。
然而,旁观者是一副心态,当局者却是另外一副心态。
笛声等人并未因为比试的开始而有所动作,若这原因可以说是花恨柳坐轮椅不方便行动的话,那穆塔等人的反应却更出人意料了。
他们同样反应平淡,就如没有听到那声“开始”一般,或三人一伙,或五人一团,或站或蹲,反而没事儿一般各自寻了处地方聊天去了。
便这样一分开,笛声、花恨柳与独孤断三人的小团体更是显得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这个……”三人中,笛声是亲自带兵打仗之人,花恨柳虽没有这种经历,不过纸上谈兵他还是懂一些的,唯有独孤断,既没有带过兵,对这行军之事又缺乏了解,因此见对方有如此反应,不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用急,先放松一下就行。”花恨柳轻笑,转头问笛声道:“看出来了没?”
“嗯,很明显。”笛声点头,眼光一一掠过距离自己周身十丈范围内的这五六拨人,嗤声笑道。
“看……看出……什么来?”正因为不懂,独孤断才要问,只不过他问起来比较费劲罢了,但在此时的场景下,他却宁肯费劲些,也不远费解地看着他身旁的两人打“哑语”。
“你仔细看,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兵卒啊,甚至与军中都没有多少联系。”指引着独孤断看向这些人,花恨柳选了离自己这方最近的三人道:“这三人虽然看上去一副慵懒的模样,可是你看他们的站姿,尤其是下盘,始终是处于遭受攻击时最有利的反应动作,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去攻击一下,我保证效果肯定没有平日时那般好。”
“不错。”笛声赞许地点点头,看独孤断时不禁笑道:“其实最简单的看法莫过于看他们的兵器了,你也带着兵器,所以应该会比较清楚的,那么我问你,若是你杀人,兵器是会藏起来还是会直接露在外面?”
“我……”独孤断刚要开口,却立即被笛声打断。
“哦,我疏忽了。”歉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