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杨简不解,继续追问。
“说不是他做的,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以裴谱的性格来看,若此事是他做的,他大半会回应‘哈哈’二字……”
“等一下……”雨晴公主打断话道,见众人都望向她,不禁有些脸红,却仍继续道:“你……你是怎么知道不是他做的他会回应‘你猜’,是他做的他会回应‘哈哈’呢?”
“这个是我猜的。”花恨柳笑,不过一笑之后却也变得神情郑重,道:“这种感觉很奇怪,不过我还是敢确信以他的性格会做这样的回复……这个如果没什么说服力的话,我还有第二。”说到最后仿佛连花恨柳自己都觉得没有把握了,赶紧将“第二”抛了出来。
“就是这个了,这个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肯定不是裴谱做的。”一边说着花恨柳一边将另外一卷白绢拿出,佘庆知道两娟白绢中,先递给花恨柳的是裴谱的回复,后递给他的是自己师伯庄伯阳的回复——也就是自家先生的师兄了。
听得周围几人不屑的嘘声,花恨柳并不尴尬,而是慢慢展开那卷白绢。这一卷白绢比着上一卷长出太多,方才写着裴谱回复的那卷也不过两寸长短,毕竟上面只寥寥写了几个字而已,还留下了大片空白;而如今在花恨柳手中的这一卷,由两寸变三寸,由三寸到一尺,由一尺到一尺半……最后足足有两尺长短!
这两尺长短的白绢上究竟写了些什么?难道说庄伯阳在其中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么?心中带着这样的疑问与期待,众人竟在这一刹静了下来,默默地瞪着花恨柳看完说话。
长久……花恨柳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了一下,在嗡嗡直响中把整条白绢上的内容看完后,有一瞬他竟然又失神了,若不是温故等得不耐烦轻咳了一声,恐怕他这一发呆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天不怕等人感觉来,这时间其实并不长,顶多也只有半盏茶的工夫,只不过随着花恨柳一边看内容,眉头一边紧紧皱起,他们也猜想到这其中的消息恐怕并不是什么有利的好消息了。
“如何?”看着花恨柳的目光渐渐收回,天不怕低声问道。
“内容倒没有什么……”花恨柳动了动嘴唇故作轻松地道,“只不过庄师兄做事细致,怕用字描述说不清楚,还画了一幅图过来。”
“怎么也跟我爹似的……”杨简一听花恨柳说“内容倒没有什么”还以为当真是这样,不自觉便想起了去往西越之时众人猜那晚花恨柳究竟会动自己还是会动雨晴公主……后来杨武还画了一张不全的五行相生相克图来让大家好生费劲猜了猜。如今这庄伯阳也画图来了……莫非说这四愁斋一辈的人都喜欢画图不成?
“是这个东西。”花恨柳将白绢往身前一递,众人皆围上前去仔细去看。因为白绢是长条状的,这一幅图并不大,大约只有二指宽度的模样,在白绢的最底部,想来应该是庄伯阳最后才画上去的。
“这像个圆圈……”黑子瞧了一眼,不敢确定地说道。
“就是个圆圈。”杨简点头,“不过里面似乎有几个字呢。”
“五个字,上中下左右各一个。”温故人小凑得近,仔细数了两遍说道。
“可是这个东西,怎么都感觉像个铜钱……尤其是中间的那个,看上去是‘口’字,但是更像是方孔圆形的铜钱啊……”雨晴公主琢磨了半晌,最后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喂,花恨柳,难道是……”一旁的天不怕一听雨晴公主的话,脸色也凝重了许多,悄声向花恨柳求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