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要在意啊!”花恨柳尴尬一笑,心中却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一句话确实显得小肚鸡肠了些,一边谄笑着一边帮他顺了顺气讨好道。
“少来……”温明贤嫌弃地挥挥手,等花恨柳重新坐下,这才问道:“你……现在的水平,冲着人家差多少?”
“人家?”花恨柳微感怪异,心想从温明贤嘴里听来这“人家”二字,跟一般女子说出时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啊……不过,他面上却是一整,老实交代道:“现在的我和裴谱比?没办法比啊,他要杀死我就一句话的事情,我要杀死他,除非老祖宗在世教我几招克敌制胜的招数……”
他这番话自然就是废话,若是郭四象自己活了来,恐怕裴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招摇了,最起码也应该偏安一隅过上几十年、上百年才出来活动一次。
“那看来还是要小心些啊!”温明贤轻轻点头,并没有因为花恨柳的这句话而对他有丝毫的瞧不起——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他所能理解的,接受像裴谱这样的老怪物活在人世便已经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了,难道还能指望他理解什么天道吗?
“画像……你看过了吗?”想起来裴谱是要去拿回郭四象的画像一事,温明贤问道,他并非好奇老祖宗长什么模样,实际上在花恨柳所遇到的众多与四愁斋有着些许细微关系的人中,似乎除了他自己以及佘庆、田宫这些小辈外,其余人都是见过老祖宗的模样的,温明贤这般问,只是想知道花恨柳究竟看没看那幅画像,看了那幅画之后又有什么样的反应。
“没有看。”花恨柳一想起来这件事情就觉得遗憾非常,当时裴谱将画像给他,任由他自己选择看或不看,花恨柳当时的考虑是如果看了而老祖宗长得又实在说不过去,难免会破坏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不妨先不看,等事后自己有所成就了再去看,心中也会坦荡许多。
然而,随着四愁斋那三间破草房被毁,原来在里面的大部分东西都找不到,了,按照天不怕所说,或许东西还能找得到,毕竟那是被直接平端了,说白了被埋在地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要以后去挖一挖,说不定还能将东西挖出来……
唯一不确定的是,天不怕所说的“以后”,是多长时间以后。
见花恨柳并没有见那画像,温明贤似乎觉得有些遗憾,不由叹道:“也许你应该看一看。”
“嗯,以后还会找出来,即便找不到了,去让裴谱再画一张便是了,反正之前就是他给老祖宗画的。”花恨柳点点头,并未理解温明贤口中的“看一看”有着另外的一层深意在,只是当做他纯粹的感觉可惜罢了,点头应道。
“之后呢?”这一段的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了解的了,温明贤又继续问道。
“接下来就去昆州了,在定都城里离间关、饶两州的人啊!”花恨柳无奈,只得又将在定都城发生的事情再次说了一遍,好在这一次温明贤并没有问太多的问题,相反的,他还就花恨柳一直不明白的一个事情拿出来了自己的解释。
“赵阿媚……公孙止意说她是拨云的女儿?如果你还不明白这件事的话,那么我建议你最好问问那位裴先生,这拨云大君一共被他换了几次……”温明贤满脸深意地笑着,向花恨柳点醒道。
这件事确实是花恨柳一直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情,当时在定都城时,公孙止意曾经提起宋长恭之所以会娶赵阿媚,全是因为赵阿媚有着“拨云大君的女儿”这重身份,可是自己在之后去北狄的时候却根本就没有听拨云提起来过这件事,似乎这便证明公孙止意的话是假的了?
花恨柳一度也这样认为过,毕竟当时他的性命在自己掌握之中,若是说一些能引得自己关注的事情出来,或许会因此活命的机会也大一些……不过,天不怕给他的分析却是这公孙止意不应该是在说谎,而之前在北狄时拨云大君也不像说谎……也便是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是花恨柳等人绝对想不到的。
此时经过温明贤一提醒,花恨柳忽然觉得事情明朗了许多,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如果用温明贤的这番猜测来解释来自拨云和公孙止意两边完全对应不上的说法便通透多了——“拨云大君”并不只有一个,此时的拨云不是原来的拨云,而原来的拨云却也不是货真价实的拨云……
说得更明白一些,赵阿媚的父亲是真正的拨云,而他早就死去了,然后是被种下了富贵蛊的“拨云”接班,再然后才是现在的“拨云”——前前后后,竟然有三位拨云!
“这番解释确实有道理,稍后我去问一问裴谱。”自己心中纠结已久的问题终于有可能知道答案了,花恨柳此时的兴奋可想而知,所以这一次也不等温明贤催促,直接就将在关、饶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竟然有情人蛊这种神奇的东西?”
“这李凤岐难道也是与裴谱、与老祖宗一个时代的人物吗?”
“他若是想对你不利却又不好了,毕竟不像裴谱一样在明处,反而是你在明他在暗,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算计到……”
一边听着,温明贤要么感慨要么为花恨柳担心,尤其是对于出现的“李凤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