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总在驿马巷步行街的开发一共分三期,第一期开发的规模不大,第二期亦然,只有第三期,才是步行街的重头戏。由于步行街开发的房子售价低,位置又好,广告宣传铺天盖地,很快售完。第二期的楼房眼看着又拔地而起。在滨江,驿马巷步行街项目可以说是第一大盘,是当红的楼盘,只要提起地马巷,无人不知,没有人不想到驿马巷去买房的。毛总的开发工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市一院,大狗子看着自已少了一条腿,心情十分沉重,不时流出泪来。母宏坐在大狗子的病床边,看着大狗子,也十分痛心。他对大狗子说:“你可能不知道,这毛兵,在工商局的时候,就不是个东西,我还是他干爹啊,我怎么认了这么一个干儿子,我为什么要认这么一个干儿子?我待他不薄,为他做了很多事,赚了不少的钱,他怎么能对我们这样啊,我也可能是当官当愚了,也可能是做牢做傻了,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想不通啊。”
大狗子听了此话,十分不快:“你拉倒吧,就毛兵那样,你也认他做干儿子,他不是东西,你以为你自己就是东西了,他认你做干儿子,那明白了说,就是有图谋,你现在有什么,不打你打谁,不轧你儿子轧谁?当下,我看这个问题也不用想明白了,最主要的问题是今后我们如何生活,我不可能在一院住一辈子吧,你也不会永远都住招待所吧。这事,王书记说是保证让我们满意,我看有你那疯狂的干儿子在,要让我们满意也难。”
母宏想了想说:“你这腿也好了,但再也不像以前了,生龙活虎的,瘸子,一个瘸子,今后的生活道路肯定是充满了艰辛。我们无计可施了,也只好做一回老赖了,你就在医院里呆着,我就在招待所里住着,这可比从前好啊,我就等着他们来找我了。”
大狗子不屑地:“怎么说你以前也是一个市的工商局长,你这么做,就不怕人家说你素质低吗?”
“我的狗儿啊,按理说你这话是对的,我落到了这步田地,我还有什么素质,我又怕别人说什么,现在,反正是里外不是人,索性就做老赖了,这也是生活逼迫的吗?”母宏说。
母宏正与大狗子说着话,一个面容姣好的护士长过来了,对他俩说:“你的病都好了,准备出院,下面的病人还等着病床呢。”
大狗子不言语。
母宏眼睛看着护士长,说:“他是开发商轧断了腿的,这事还没处理了断,我们不好出院。”
那护士长也不反驳,出了病房。
过了一天,那护士长又说:“你的病都好了,准备出院,下面的病人还等着病床呢。”
大狗子不言语。
母宏也无语。
再过一天,那护士长又来对他们说:“你的病都好了,准备出院,下面的病人还等着病床呢。老赖在病房里可也不是办法。”
母宏听护士长说出了“老赖”二字,“我们还就准备老赖在病房了,不准备出院了。”
护士长笑笑,走了。
由于市一院的病床是优质资源,十分紧缺,所以院方是千方百计地要让母宏父子出院,要是放到那些小医院,你就是住上十年八年的,只要有人出钱,谁赶你走。
院方打电话给毛兵,毛兵一听就来气:“让他们住着,我出得起钱。”
毛兵挂断了电话。
院方接了电话,听院方说了母宏父子的事,不敢多言,因为他知道,王书记对这母宏的儿子被轧的事,特别重视,对母宏又格外关心,现在搞拆迁,就一个字:难。搞得好是政绩工程,搞得不好是落马工程,王书记他敢不重视吗?
小秘书让院方打电话给王书记,院方于是打电话:“噢,好了,全好了,下面的病人等着病床。好,好,我就来,这事,我来办,赖在医院,不可能,母宏是干部,不可能,他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我来,我就来。”
王书记放下电话,就叫叫秘书备车,去驿马巷步行街。
秘书刚叫好了车,王书记已经下楼了,上了车直奔驿马巷而去。
一会就到了驿马巷售楼部,售楼部里,围满了人,有看房的,有缴款的,有咨询的,很是热闹,售楼小姐,一会儿来找毛兵签字,一会儿来找毛兵,说有人还想打点折,就买了,行不。毛兵忙得不亦乐乎。
王书记进了售楼跟着他,售楼小姐一看围了上来:“先生,你想买房吗?我们驿马巷步行街可正热卖之中,你过来看,这就是驿马巷步行街规划图,黄金之地,一本万利。”
王书记说:“叫毛兵,让他见我。”
一个售楼小姐飞也地上了楼去喊毛兵:“下面来了一个人,口气不小,叫你毛总叫毛兵,要你见他。”
毛兵说:“你看好了,是不是社会小混混啊,不是社会小混混,他有谁有这么大口气,让我见他?”
小姐说:“看不出来,混混,黑社会,也没写在脸上,真看不出来。不过,你还是要下去的,可要小心啊。”
毛兵说:“这做开发商也真不容易,八路爷们都得伺候好,市政府说是保护你,那些公安局的人来保护,又是好保护的,走,会会去。”
毛兵下楼了,一看是王书记,笑笑了,“你看,你看,您来了,也不通知一下。”
王书记说:“我还有事,走,上我车,车上说。”
毛兵只好上了王书记的车,在车上,王书记对毛兵说:“母宏父子还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