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八珍:驼峰、熊掌、猴脑、猩唇、象拢、豹胎、犀尾、鹿筋。
海八珍:燕窝、鱼翅、大乌参、鱼肚、鱼骨、鲍鱼、海豹、狗鱼。
禽八珍:红燕、飞龙、鹌鹑、天鹅、鹧鸪、彩雀、斑鸠、红头鹰。
草八珍:猴头、银耳、竹荪、驴窝菌、羊肚菌、花菇、黄花菜、云香信。
祖孙两听到冯子默介绍着四八珍的原料,纷纷大摇其头,表示其中的很多食材完全不能接受,实在太残忍,太恶心了。
冯子默倒是不以为意,这些也不过是说说,过过嘴瘾,能吃上满汉全席的掰着手指头都数不出几个。
至于他们所谓的残忍,冯子默更是嗤之以鼻,古时候都还茹毛饮血呢,现在这些算什么,这祖孙两觉得残忍,但是他们米国人喜爱吃鱼翅、吃鱼子酱、还吃鹅肝,哪一种不残忍?
尤其是鹅肝,更是对鹅进行一生的酷刑,导致鹅的肝脏都变得畸形,最后被摘除吃掉,其残忍程度比之猴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冯子默懒得和他们争论,毕竟远来是客。
于是冯子默向祖孙二人更为细致的介绍起满汉全席其他的内容:比如入席前,要先上两对香,以及茶水和手碟;台面上还得有四鲜果、四干果、四看果和四蜜饯;入席后,则是先上冷盘然后再上热炒菜、大菜,最后上甜菜,菜式多达108种。
祖孙二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宴席居然搞出这么多花样,着实不明觉厉。
但是这两人很不能理解,入席前问什么还要点两对香,问冯子默是不是熏香,冯子默又大费口舌的给这两米国友人介绍了一番大瑞风俗,可惜这二人听得是云里雾里。
冯子默倒是不以为意,兴致不减的又给这祖孙两介绍起大瑞美食的其他特点:比如讲究刀工细巧,在对原料进行刀法处理时,要使之成为烹调所需要的形态,以适应火候,受热均匀,便于入味,并保持一定的形态美,各种刀法不一而足,其中最基本的就分为切、片、剁、劈、拍、剞。
冯子默甚至凭空给二人做着各种演示,二人听的那是津津有味,还不时发问,觉得大长见识。
兴致高涨的冯子默还说起大瑞的饮食讲究火候独到,火候是形成菜肴美食的风味特色的关键之一,但火候瞬息万变,可谓是“道可道,非常道”。
祖孙两显然不能理解什么叫“道可道,非常道”,哪怕是翻译成英文,两人依然理解不了其中的精髓,冯子默也不知道怎么给两个外国人解释,最后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打发掉了二人的好奇心。
当冯子默科普到大瑞繁杂多样的烹饪技法,譬如:炒、爆、炸、烹、溜、煎、贴、烩、扒、烧、炖、焖、氽、煮、酱、卤、蒸、烤、拌、炝、熏,以及甜菜的拔丝、蜜汁、挂霜等等之时,祖孙二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们表示第一次听说这么多的烹饪技法,其中很多技法都是闻所未闻,也不能理解,不就是做个饭么,用得到如此多的烹饪技法?
冯子默油然的升起一股自豪感,大瑞的饮食文化是一种广视野、深层次、多角度、高品位的悠久区域文化,岂是你们那种没有历史的蛮夷所能匹敌的?
兴致不减的冯子默进继而起大瑞朝八大菜系:川菜、鲁菜、粤菜、苏菜、浙菜、闽菜、湘菜、徽菜各自的来历以及特点。
祖孙两听的是目顿口呆,这种源远流长的历史感是米国文化中最为欠缺的,米国作为一个年轻的国家,建国至今仅仅两百余年,哪怕如今和大瑞帝国同为世界仅有的两个超级大国,但是在历史底蕴和厚重感上,米国与大瑞帝国相比是远远难以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