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吵闹闹地从小巷回到案发现场,苏子全在回去的路上仍旧在思考着案情,而唐黛云则是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询问着苏子全是否有什么发现,对于唐黛云的问话,苏子全选择了无视,他的大脑已经被雷劈事件充斥,根本腾不出精力来想别的。
回到事发电车上,唐黛云见苏子全还是不理自己,索性独自在电车附近搜索起来,先是看了看电车底盘,没有发现之后又抬头瞅了瞅电车的顶端,最后直接一撩裙摆,攀着铁质梯子就朝电车顶端爬去。
车顶被雨一淋已经湿漉漉了,整个车顶一眼就能望穿,但是就当唐黛云的脑袋探上车顶的那一瞬,车顶上一个物件彻底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什么?”唐黛云见到那物件,噌噌噌两步就爬上车顶,费劲地搬起起个铁质物件喃喃自语道,就在捡起来的过程当中,唐黛云突然脚下一滑,一个仰身便朝着车下摔了下去,手中的铁疙瘩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苏子全此刻也正想上车顶去检查,刚一抬头就发现了唐黛云的异常,来不及多想,直接伸出双手将唐黛云抱在了怀中,苏子全当了肉垫,唐黛云直接将苏子全扑倒,俩人顿时四目相对,两唇相接。
整个画面犹如静止,唐黛云的脸也刷的一下变成了烤熟的大虾,红彤彤的,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着。
“阿,阿嚏!”一声巨大的喷嚏,唐黛云将眼睛一闭,从旁边摸起那个铁疙瘩往苏子全怀中一塞,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跑去,却没发现她的钱包掉在了苏子全身边。
“喂!你别跑啊!你的钱包!”苏子全怀中抱着那铁疙瘩,又从地上捡起钱包朝着唐黛云挥舞。
唐黛云捂着发烧的脸颊,头也不回地朝前奔跑,苏子全嘀咕两句之后下意识地打开了唐黛云的钱包,眼中立刻散发出了惊喜的光芒。
将唐黛云的钱宝塞进自己的牛皮袋后,苏子全才有空打量起了手上的这个铁疙瘩,唐黛云叫这玩意铁疙瘩,但苏子全知道这个东西正是那小偷喜欢用的九爪钩。
苏子全从牛皮包里抽出一根绳子,熟练地在九爪钩的尾部打上一个气死牛的结之后将九爪钩往前一抛,那钩子稳稳地钩住了路边的一个小盆栽,右手巧劲一抖,那盆栽立马出现在了自己手上。
唐黛云家,苏子全将钱包还给了唐黛云,但是钱包里面却已经空空如也,唐黛云就这么盯着苏子全,直到苏子全感觉全身发毛,而陈一鸣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双手垂立,站在唐黛云身后。
“喂喂喂,老盯着我看什么,钱又不是我拿的,不过,你找到的这个玩意或许有用。”终于,苏子全被唐黛云看得心虚,索性从牛皮包中掏出了那九爪钩,朝着陈一鸣扔去。
陈一鸣伸出右手接住,看到九爪钩的时候眉头一皱,似乎若有所思,又仿佛想起了什么。
果然,唐黛云的好奇心被成功地转移了过来,这个九爪钩可是她发现的,现在苏子全说它很有用,唐黛云内心也有着一丝丝的成就感,对着陈一鸣说道:“一鸣哥哥,这个是什么,怎么用啊?”
陈一鸣冲着唐黛云微微一笑,随后将九爪钩后边的绳索解开,瞅准唐黛云放在茶几上的钱包一撒手,只是轻轻一撩,下一刻,钱包就出现在了陈一鸣手中。
“哇!好厉害好厉害!一鸣哥哥快教教我!”看到陈一鸣一击得手,唐黛云兴奋地跳了起来,摇着陈一鸣的胳膊哀求道。
“大小姐,这种江湖手段没什么好学的,只有贼偷儿才学这种玩意呢。”陈一鸣盯着苏子全,若有所指地说道。
苏子全耸耸肩,站起身拿起自己的牛皮背包背到背上,瞪了一眼陈一鸣后将九爪钩从陈一鸣手上拿了回来,又对唐黛云说道:“是啊是啊,mr陈手法这么娴熟,一定是个大贼偷,我去出去打听点事,明天再见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平安戏院内充斥着各种叫骂声,租住在戏院内的各家各户都已经开始营业,理发的,卖杂货的,卖水果的,做早餐的,赌坊,茶馆,赫然是生意兴隆,平安戏院就犹如一个大的综合市场。
戏院正中间的一张四方桌边围满了人,穿过人墙传来了骰子与骰盅撞击的声音,苏子全和老麻雀两人正如两只斗气的公鸡,两人面对面的赌着大小。
骰子摇罢,苏子全往手上哈了一口气,将骰盅慢慢揭开了来。
“一二三小!苏子全你又输了!”周围看客看到苏子全摇出来的点数后顿时便哄堂大笑起来。
“不玩了不玩了,跟你玩太没成就感,还不如去赌档赌两把,兴许能赢个几块钱。”老麻雀索然无味的将骰子一扔,起身走人。
苏子全一把将老麻雀抓住,对老麻雀说道:“你个小赤佬,毛都没齐就学会去赌钱啦!不许去赌坊听到没!”
“你不要老教训我,我好歹是蜂门门主好不啦,上海滩神通广大的顺风耳、万事通!”老麻雀用大拇指一顶鼻子,双手叉腰豪气地说道,只是他那幼小的身形做这个动作,还真有些滑稽的味道。
“切,我敢打赌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嘿嘿嘿....”苏子全猥琐地看着老麻雀,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老麻雀好歹是个孩子,听到苏子全质疑自己,顿时便有些不服气,刚要反驳,脸上却突然露出了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子全。
苏子全不明所以,见老麻雀冲自己身后看去,也疑惑的转过了头,只见紫绡一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