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天,郑依庭都纷乱混沌,常常心不在焉:“唔……”
她用剪刀给梵古拆纱布时不小心戳伤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郑依庭想拿纸巾把伤口包住,梵古先她一步握住她的手:“小心一点。”
他低下头,张嘴含住她的手指,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轻柔地像羽毛撩拨她的心扉。
郑依庭不自然地想要抽回手,梵古不肯让她如愿,反而加深力道握紧她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呀……”郑依庭捂着还残留着齿痕的白嫩手指头,委屈巴拉,“好端端地,你干嘛咬我!”
梵古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重重一点:“拿剪刀的时候注意力集中点。”
郑依庭自知理亏,不再顶嘴,专心地揭开梵古腹部的伤口,为他换药。
梵古不解,不知当时行凶的利器上有何玄机,这伤口过了这么久也没能完全愈合。但也因此,郑依庭对他的伤情分外上心,时刻挂念,他也有机会每每趁她给自己换药的时候,抱抱亲亲,也算有舍有得。
“伤口终于好了。”郑依庭小心地摸了摸梵古平坦光洁的看不出任何受伤痕迹的腹部,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血族的复原能力真的没话说,若是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得留下狰狞恐怖的疤痕,从这点来说,上天对血族也算给予得天独厚的钟爱,不老的容颜,绝世的美貌,永远活力不息的生命力。
郑依庭目光注视着梵古,又发呆着沉浸于自我的思维中。
梵古也有些意外,明明换药之前他还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腹部伤口的疼痛,怎么短短几分中,伤口就愈合得如此彻底。他思绪流转在心底,却没有外露。
“这么喜欢我的肉/体,不如换个地方我让你仔细看清楚。”梵古搂着郑依庭的腰,顺势往沙发上倒,郑依庭因着他的动作,两腿分开跨坐在梵古身上。
郑依庭这才意识到她的手还保持着刚才伸进梵古衬衫,抚摸他腹部的动作,再加上这女上男下的姿势,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她欲/求不满推倒亲王大人呢。
郑依庭心虚地收回手,又有点遗憾,亲王大人六块腹肌分明,肌肉紧实有力,肤质顺滑如绸缎,真的更好摸呢……
“怎么摸够了,那换我了。”梵古眉眼间都是笑意,他身形一动,瞬间两人的位置掉了个儿。
郑依庭被他高大身材投射下的阴影笼罩,整个人完全被他身上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围绕,心砰砰砰疯了一样地狂跳。
亲王大人说到就做到,他略带冰凉的双手像是蛇一样,从郑依庭宽大的毛衣下摆侵入,一路蜿蜒向上勾勒她凹凸的曲线。
纤细柔软的腰肢,滑腻温暖的皮肤,还有那一处柔软挺翘的美好,亲王大人毫不迟疑地攻城略地,爱不释手地用心把玩。他的双手肆无忌惮,在郑依庭的身上四处点火,他眼里有深沉的欲/望难以压抑,这是第一次梵古比起鲜血,更渴望另一个人的体温。
他低头,急不可耐地向郑依庭索吻。
郑依庭搂住他的脖颈,乖巧地送上红唇,配合他的热情。
她在他的身下早已经软成一滩春水,湿漉漉的眼睛又莫名的无助,让人想要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梵古难耐地闷哼一声,伸手捂住她的双眸:“要命,你别再这样看着我。”
沙发太狭窄,根本施展不开。
梵古一把抱起郑依庭,穿过厅门,向他的卧室走去。
哪怕抱着她行走,他的吻一丝一毫不愿离开她的脸颊,像细碎的雨点,落在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两颊,她的唇瓣上,缠绵婉转,像亲吻着独一无二的珍宝。
迫不及待地踢开大门,亲王大人刚要把郑依庭放到床上,两道突兀的童声,像是掺着冰块的冷水,浇的他透心凉。
“爸爸妈妈!”
一句脏话到了嘴边,被他硬生生地咽下肚子,是他的血脉,都是他的血脉。
梵古扯过一旁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盖在已经衣裳凌乱,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肌肤的郑依庭身上。
他怒气难抑,他眼神冰冷,他有火难言:“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
深深浅浅本来在亲王大人那张巨大无比的床铺玩蹦极玩得正开心,见爸爸妈妈一块进来以为能多两个小伙伴,更是兴致盎然。
这会儿听到梵古严厉冷酷的苛责,小豆丁们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不由害怕起来,低着头霜打得茄子一样。
深深小朋友心里素质差一点,水汪汪的黑眼睛雾蒙蒙地,眼看就要哭出来。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管家先生及时出现,一手一个飞速抱了出去,解救小主子们于危难之中。
事情前后转折太快,偌大的房间,就剩梵古和他怀里抱着的盖着衣服的郑依庭,没先前缠绵悱恻的旖旎,有面面相觑的尴尬。
“扑哧……”郑依庭忍不住破功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刚刚恼羞成怒训儿子好搞笑!”
梵古黑着脸:“不许笑!”
“哈哈哈……”郑依庭笑得花枝乱颤,根本停不下来。
梵古索性把她丢进柔软地床铺中,右手夹住她的两只手,向上压过头顶:“不许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
他说的认真,眼神中深沉的热情没有熄灭。
郑依庭的情绪被刚才深深浅浅一通捣蛋打乱,再找不回来。
她挺起上身,凑近梵古的脸庞亲了一下,柔柔地说:“你才舍不得呢!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