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二问道:“大人,要不要去通知那老鸨过来?”
李孟想了想:“喊吧,盖住下身别让她看到,另外吩咐衙役不许透露半点消息出去,以免引起百姓恐慌。”
郭小二领命而去,李孟默默道:“汨罗这家伙死哪儿去了?”
这一说还真把汨罗给说来了,公孙厉带着汨罗和杏阳走来过来。
“师哥,怎么回事?公孙捕头说死了好多衙役?”汨罗问道。
李孟一指身后:“庙子里全是,汨罗你先别去,帮我看看这个。”
杏阳抢先过来:“这又是谁?”
李孟忙将覆布拉上:“你不能看,走远点。”
“我为什么不能看啊,不就是个死人吗?”杏阳气道。
李孟喝道:“说不能看就不能看,你站远点,这儿没你的事。”
杏阳顿感委屈:“你怎么这么凶我?不看就不看。”
汨罗拉起白布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天呐!怎么这么变态?”
杏阳凑到汨罗旁边,汨罗把她推开:“杏阳,你真的不能看,看了晚上会做恶梦的,别说是你,我都有点闹心。”
“这么严重?那到底是怎么你给我说说看啊,我不看就是了。”
李孟把她拉到一边,手指在她下腹一比划:“这里都没了,被挖掉了,太惨了,你先去齐九那边,我和汨罗再看看。”
杏阳一听大惊:“怎么有这么凶残的歹人?太可恶了。”
汨罗喊李孟:“师哥,你来看看。”
李孟应声前去,汨罗指着尸体道:“这女的有病,花柳病。”
“花柳病?那不奇怪啊,你不知道,这女子名叫小玉,就是一青楼女子。”
“这样啊,难怪了。”汨罗将覆布盖上:“身上有些按压的痕迹,没有致命伤,也没有中毒迹象。”
李孟一惊:“你是说,是活活挖掉的?”
“嗯,说来你可能不信,这女子竟然没有挣扎,凶手会不会是武林人,事先封住了她的穴道?”
李孟长叹一息:“凶手就是个武林人士,还是个顶尖的高手,师妹,还记得慧定禅寺那起命案吗?柳智大师那个庙。”
“记得啊,怎么了?”
“此案的凶手又是一个剑气高手,甚至跟罗先同样的杀人手法,但是又有许多疑点让我也不敢断定就是罗先所为。”
“剑气?”汨罗一惊。
李孟点点头:“这个可以肯定,凶手一招杀死了八名衙卫,还在醉梦一生阁楼的窗棂上留下了三条划痕,和慧定禅寺宝塔上面的划痕一模一样。”
汨罗想了想:“不会,江湖人一般不会与朝廷扯上关系的,在中都皇城杀害衙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杀害小兰姑娘的凶手很可能和杀死衙役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因为这小兰姑娘是衙役被杀一案的目击者,而且凶手还是小兰姑娘的老主顾,对了,我问问你,妓院老鸨说那凶手每次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身上手上全是红疹子,是不是什么病怕见光他才包裹成那样?”
“红疹子?是不是溃烂了?那可能就是花柳病,并不是怕光,而是难看。”汨罗一看李孟:“那男人是这女人的主顾,这女人是青楼女子,她也有这病,那就是说这病应该就是她传给那人的吧,所以那男人就把一切怪罪在她身上才会用这么灭绝人性的手段杀害她。师哥,我推理得是不是天衣无缝?”
“嗯,这样能说得通,你在看看这个。”李孟从怀内掏出一份药方:“这是治什么病的方子?”
“这方子乱七八糟的,都是些解毒化瘀的药材,不过解毒也用不着这么多药材啊,这是哪里来的?”
“医馆大夫开的,不知道与此案有没有关系。”
汨罗摇摇头:“这就是个庸医,这方子不管给谁开的,都治不了任何病。”
“庸医?”李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现在一切明了,就差知道凶手身份了,可惜这个凶手武功太高,衙卫根本抓不了,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李孟喊来公孙厉:“你派出全部快手营衙卫,换上便装到全城各处暗查,凡是见到有一手持长剑手上身上有溃烂红斑的蒙面黑衣人就给我盯住了,找到落脚地了回中都府向我禀报,切记不可擅自捉拿。”
公孙厉领命直奔快手营而去,李孟吩咐郭小二将尸体给各家领回,衙役抚恤一一落实之后便带汨罗杏阳等人再去了老张头家中。
“相公,回府是往北走,你这往西去是要去哪儿?”杏阳问道。
李孟一笑:“这老张头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多亏了他,我才找到小兰姑娘的尸体,不然这偌大的都城要找一个尸体真得花上一阵子。”
杏阳好奇道:“他不是连腿都没有吗?他怎么帮你?”
“你不知道,他腿不好,但是耳朵却出奇的好,别人像他这年纪耳朵都不行了,但是他啊,躺在家里能听一里地外的声响,你说厉不厉害。”
“能听那么远?这属什么的啊?”
齐九道:“这眼睛耳朵都能练的,你们看那些瞎子的耳朵是不是都要比常人更灵敏?”
汨罗一想说道:“对对,我知道有一种武功就是把眼睛蒙起来,靠耳朵听来感觉对手的动作的。”
杏阳叹道:“真是无奇不有。”
众人到了老张头家,老张头见李孟又来了忙问:“可是那女子真出事了?”
李孟说道:“老人家,你听见的正是我要找的那女子,只可惜人已经死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