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个人带到书房后,秦月琢借着城中方便,跑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玄色大袖衫后旁若无人地瘫在椅子上,逗弄着翠花。开阳叫护卫去请了几位惴惴不安的副将,而后打量着没事人一样的符清鉴,问道:“阁下就是写那封信的人?”
“是我啊,怎么,不像?”符清鉴眯着眼笑得花枝招展的,跟开阳的一身红衣有一拼,这两人脸上一点也没有谋士该有的多疑和敏感。
开阳摇了摇头笑道:“确实不像。”
“他跟你一样,都是副业是军师。”秦月琢在一旁搭了个腔,叫翠花钻回了袖子里缠在手臂上,转头看着极为养眼的这两人,心情轻快了不少。
“哦?”开阳有些疑惑。
“这是南魏丞相的嫡长子——”秦月琢走到符清鉴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以后就别哪儿危险跑哪儿,就算去了,嘴也别这么贱,就算嘴贱,也别招上我这种睚眦必报的。”
符清鉴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相府嫡子的?”长这么大,旁人只知道南魏相府有个嫡长子,但是一直深养着,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旁人一概不知。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千洛山内部的君子榜单上,你排第一。”秦月琢贱笑着看着符清鉴,这有机会参选榜单竞选的人都是从未以真正身份漏过脸的,但千洛山里偏就有他们的画像。榜单排名也是秦月琢依照个人口味,酌情排的。
符清鉴点了点头,颇为满意:“排这榜单的人好眼光,瑾被抓的不委屈。”
开阳觉得这位仁兄,脑子多半有病。
但事实上,符清鉴心里在盘算自己有多大几率活着从这儿离开,而且还得坑他们点儿东西。
待几位副将全部到齐了,秦月琢也不废话,指着符清鉴直接说道:“人抓回来了,粮草烧了,诸位,我今儿是以三军统帅的身份给你们下命令的。”
其中一个副将盼着秦月琢死,她若是死了,自己在朝堂上的人脉,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三军统帅!现在不仅没有如愿,还要听令与她,当即拍着桌子怒道:“你这小儿莫要欺人太甚,我等征战沙场几十年,难道如今要受你这厮支配?”
“不满意?”秦月琢左手食指关节抵在鼻尖,问道。
“老子当然不满……”
只见那副将话还没说完,便被不知何时拔剑的秦月琢一剑封喉,砍在脖颈上倒了下去,砸出一声闷响。
“还有谁不满?”秦月琢挥了挥剑,将上面的血甩了下去,问剩下的几个副将。
一旁的开阳看得有些呆,这……上仙都这般果决狠辣吗……
符清鉴却是眯着眼笑了,他有预感,这小元帅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几个副将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个看见自己的亲弟弟就这么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尸体,顿时怒气当头,拔出佩剑便朝着秦月琢砍了过去。电光火石间,秦月琢撇了撇嘴,连剑都没用,在剑刃过来的时候一下腰,抬手伸出食指将剑身弹断了后接住落下来那一截,直直地送入了那个副将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