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月琢一脸不解,银钱带得够啊。
正当闻青镜满脸得意想说什么的时候,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上的人伴着滚滚烟尘嘶吼道:“闻狸你个老不死的!敢带着我家少爷偷跑!”
秦月琢这才想起来,是了,她把自己的贴身婢女云梳给忘了。不过……自家师父好像是故意的?
“为师想起来还有事要做!徒儿你自己走吧!”闻青镜见云梳来势汹汹,想起自己将她迷晕了绑在榻上后还画了她一脸的乌龟,心虚的不行,慌忙唤来非马踩上马镫就要跑。
但,云梳此时已经抓住了他的后颈,一副异域妖娆面孔上满是怒意:“闻狸,你要跑到哪儿去?”
闻青镜面上讪笑却不敢对上云梳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只得讨饶:“云梳大王饶命,狸知错了,狸只是要护送月琢回帅府……”
云梳揪着闻青镜的衣领就将他提到了自己马上,而后以马鞭抽了一下马屁股,只留给了秦月琢一个彪悍的背影和一句壮语:“少爷,人我带回山上了,您的武艺不需要这个废柴保护!”
秦月琢看着一骑绝尘的浅紫色背影不由得苦笑,拍了一下旁边的非马道:“还不去追你主人。”
非马打了个响鼻,撒开蹄子就奔着被‘劫持’的闻青镜飞奔而去。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秦月琢揉揉额头,一夹马肚子叹道“云梳姐姐也太信任我了……”
云梳四岁被闻青镜从西渝边陲捡回千洛山,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照管着新接手的秦月琢,是看着她长起来的,实力如何虽然不是万分清楚但也大概知道,说的这话也确实没错,自己这师父武力方面是挺废柴的。但是这一路上她无聊的很,没人跟她说话是个大事啊……
不过秦月琢倒也不是娇气的人,从包袱里摸出个果子正打算继续走,但手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秦月琢心下疑惑,将那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的时候哭笑不得:“这是全部身家换我师父一条贱命啊。”
那东西是个淡紫色鎏金狼头令牌,上面以胡文刻了云梳的胡文名字娜仁,只要拿着这个令牌,所有在后萧国境之内的西渝人和云梳手下的人,无论何等身份年方几何,就算是攻打西渝都会为她倾力一战。哪怕是在两国交战之时她去了西渝,都能饶回一条命。这是云梳被捡回来的时候随身佩戴的,也是能证明她是西渝苍狼族后裔云梳的唯一证据。
如今给了秦月琢……
“你当真将苍狼令给了她?”闻青镜在书房反省的时候,听到云梳说将苍狼令留下一脸错愕,而后披了外衣就要出去“不行,我得让她拿回来,万一你以后出了什么事……”
“闻青镜!你站住!”云梳伸手抓住了闻青镜的后脖梗扯了回来,琥珀色的眼珠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家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定能用好这个令牌。我已非完璧,已经回不去苍狼族了,也不想回去了。就算回去,过的也只是任人排挤的日子。”话到尾声,婉转的嗓音像是被火烫了一下般,抖了一下。
闻青镜低着头看着云梳,如墨般的眸子漆黑不见光影,良久,闻青镜故作轻松的弹了一下云梳的额头,音调又是往日的三分调侃:“我千洛山又不是护不住你,安心罢。”到了后几个字,竟是承诺了。
云梳缓缓松开了抓着他脖颈的手,到将离未离时,却更像是轻轻抚摸了一下闻青镜。
一块令牌,三头心思。
“此番回去,还不晓得要面对的后院儿腌臜成什么样子”秦月琢半个身子挂在马背上,啃着果子感叹“司战的时候多好,根本没人敢触小爷眉头,有不知死活的就打回去。现在还得向个老色鬼下跪,啧啧啧……”
靠着不黑这汗血宝马的血统,秦月琢走的到也快,迎来第二波追杀的时候倒也快。
“要下雨了啊……”秦月琢抬头看了一眼艳阳天,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天地灵力的变化后睁开双目拍了拍不黑的脖子道“快些跑,你家主人可不想被淋雨。”
不黑打了个响鼻似是在回应秦月琢的话,而后迈开修长的四条腿就开始狂奔,后面是尘土飞扬。
正此时,面前却罩起了一张大网!
“不黑!跑!”秦月琢踏着马背飞身过网时朝着不黑大吼了一声。
不黑刹住步伐扬起了前蹄,稳住身形后掉了个头朝着反方向就跑了。
几个扯着铁网的人面面相觑,没见过这么听话的马!
“哥儿几个”腾空踩着一枝树杈的秦月琢朝他们吹了个口哨,痞笑着调戏那几个黑衣人“这儿呢,你们主子这是看上我什么了,莫非是好男风,想与小爷一度春宵?”
秦月琢此时来了兴致,这波人看着与上一波人完全不同,上一波是只想弄死她,而这几个人……想活捉她?而且身手也与上一波人完全不同,看上去更像是江湖路子,而非那个老色鬼皇帝的手下。
那几人互相一照面,为首的摇了摇头后非常利落的列阵,长鞭和飞镖一起朝着秦月琢甩了过来。
“无趣。”秦月琢撇了撇嘴,躲开后发现这飞镖竟然拐了个弯儿追了过来!顿时面色一沉,在半空下腰闪躲时自腰间抽出软剑,注满了内力使剑身直挺地撑住了她头向下的重力。
秦月琢这一站刚好站到了阵眼上,七人不要命地与她缠斗,一时间竟令秦月琢有些分身乏术:“奶奶的,若不是取不到合适的兵刃,非叫你们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