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见这小老儿爱女心切,叩头叩得坚决,显然认了死理,自己若是不表态恐怕他就要在自己脚下生生磕死。
袁飞略微沉吟一下,随后看了看那脏兮兮的小女孩,虽然这小女孩平时看来双目无神木讷得紧,但方才这小女孩杀人之后脸现兴奋之色,心性之中隐有杀机,并且出手果断,那一刀刀身刺入流民胸腹直没刀柄,下手之时没有半丝犹豫,片刻含糊,这小女孩倒也算是一块修道的料子。
不过天下之间修道的料子多得去了,这女孩也不过中人之资算不得多了得,袁飞此时自身难保,是绝对没什么兴趣收容他人的,略一沉吟之后袁飞道:“老伯,你且起来。”
这老汉也是个犟脾气,他知道靠着自己的一副老骨头在这乱世之中定然是保不住自家的孙儿活命的,如今见到眼前这一线生机怎么都要给自己的孙女争上一争,打定了主意跪在那里依旧叩头,就是不起来。
袁飞见到此景微微皱眉,在他眼中对这老汉却有些不喜起来,如他们这般的人物早就不被世情所困,这老汉虽然爱女心切所以执着跪地叩头不起,但在他眼中这老汉如此跪地不起叩头不止却有些借此要挟的意味了。虽然这老汉出发点是为了自家孙女,但掩盖不了其本质便是要施展苦肉计逼袁飞就范。
凡人的这一套苦肉计在他们这种修为将道心打磨得浑然一体的人物眼中非但不好使,反倒惹厌,他们这些修道之人心肠皆是铁石一般,若是耳根软的话他们这些修道之人身边早就勾勾拉拉的带了一大帮累赘了,修行是件清苦之事,那里容得这么许多罗乱,天天被一堆人围着,救这个救那个没完没了,还修行个屁。
袁飞声音不由得冷淡了些道:“老伯,你的孙女我是不会带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