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道,速速放吾踏天足离开。不然,吾不日定平仙欲宗。”这时,天空之中传来几句气急败坏的怒吼。
对于天空上的怒吼,陈末已是第二次听到。陈末觉得此人似乎有些秀逗。明明是他先要踏平仙欲宗,没有想到杀招踏天足被破,却又跑来叽叽歪歪,吼吓他人。
不就是人们常说“偷鸡不成蚀把米”。
宫殿之中的人,并不知陈末所想,而是喊道“独足老贼,既然尔踏天足已破,还有何能口出狂言,踏平仙欲宗”,喊完,殿中之人不等那踏天足之主答话,而是对着天空的光圈喊起“收”。
随着宫殿之人“收”声响起,陈末只见到天空正与“人足”较量的光圈,夹带着在它里面疯狂冲撞的“人足”,向宫殿群的主殿位置飞去。
刚刚还在天空吼叫不已的那人,似乎也放弃了要回“人足”的打算,带着滔天恨意,怒吼连连,却再也没见其他之法,反而声息渐渐远去。
见到天上情形的天元道人,已是满脸笑意,对着陈末道“小徒弟,随为师先去主殿”,说完,天元道人带头向主殿方向行去。
在后方的陈末,听到天元道人的话后,连忙紧随其后,而此时的天空也乌云尽散,已是恢复了原来仙雾缭绕仙境之景。
一路无话,跟着天元道人的陈末很快到了一座辉煌的大殿外。
飞禽走兽,鎏金带银的宫殿之中,无不显示出这里豪奢与繁华。
进入宫殿之中的陈末,原以为殿内此时应该人声鼎沸。可是等他放眼望去时,却发现偌大的殿内,空无二人,而那唯一的旁人,就是带他至此的天元道人。
天元道人似乎也看出了陈末的疑惑,赧然一笑,解释般说道“小徒弟,别看仙欲宗人数无俩,但为师的那小师侄却是这大陆之中数一数二的强者之一。”
对于天元道人的说辞,陈末不置可否,而是问道“天元师尊,不知刚才殿中大发神威的高人,现在何处?”
“哦,你问为师的师侄么……”
听到陈末的问话,天元道人支吾了半天,却没有说出所以然来。顾左右而言他道“小徒弟,你先在此殿休息片刻,吾去去就来。”
言完的天元道人,不等陈末反应,而是向宫殿内旁边走廊方向行去。
正打算继续发问的陈末,见天元道人不想多谈而去,叹了一口气后,在大殿之中寻了一座椅,打算休息。
………
在宫殿休息的陈末,开始有空打量起殿中的摆设。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殿内俩边是一排太师椅和桌面,而在殿中的正上方,是四座类似佛像的法座。
四座法座的上方,分别坐立着四个铜像,那四铜像的外表特征来看,二男二女,男相都是三绺长须垂于胸前,女相玉面妙眼,让人为之不容小觑。
除了这些,偌大的殿中已无他物,更加让陈末觉得此殿空旷不已。
显得有些无聊的陈末,寻了殿内的一太师椅坐了下来,打算休息、休息。
闭目养神之间,陈末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远方殿内的走廊传来。
闻听有人前来的声响,陈末连忙正襟危坐了起来,四处张望的双眼,也适时的向那里方向望去。
“哒哒……”
殿廊很快走出一人来,瘦小的身躯,拖着比他人高的扫笤,不紧不慢的向陈末所在的位置行去。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瘦小身躯,陈末轻咳一声,问道“小友,不知天元师尊去了何处”
对于陈末的问话,拿着扫笤的小不点充耳不闻,而是把他手中的扫笤放于一边,接着不知从哪里变出一茶壶来。
然后,小不点就往陈末面前的杯子添了一些茶水。做完这些的小不点,没有顾坐在椅上的陈末,而是拿起刚刚放在殿边的扫笤,暗自行在一个殿内很远的位置,自顾的忙碌起来。
看着那瘦小的身躯,抱着比他人高的扫笤忙碌,正襟危坐的陈末有些不自在了起来,瞬间有种地主老财的即视感。
在陈末浑身不自在之时,遥远虚空的那队怪异的迎亲队伍,却发生了一丝变化。
一个灰白长发模样的奇特之人,正跪坐在虚空之中,而他的前面就是那十八只在火焰中起舞的火凤。
这奇特之人,跪坐在虚空之上,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就那样漂浮却又纹丝不动,也没有抬眼观看那十八只在火焰中起舞的火凤,而是头伏于脚,带着颤音道“喜娘新尊,属下无能,并没有抢到喜娘新尊想要的东西。”道完,此人像似很害怕般,趴伏着,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赶路的迎亲队伍,并没有因为趴伏于此地之人所说的话,停止片刻,而是继续保持着锣鼓喧天,百兽齐鸣的威势,向远方继续飞舞前进。
那灰白趴伏于此之人,见到庞大的迎亲队伍从自己身边舞过而去,像似松了一口气般,颤抖的身躯也似轻云了许多。
等长长的迎亲队伍终于远去无踪,在这辽阔的虚空中,已是没有任何声息时,趴伏之人才站了起来。
刚刚还畏畏缩缩之态,已是突然变了样,怒发冲冠般,嘴里更是咬牙切齿的蹦出“仙欲宗,吾独足宗者绝不就此退幕,”念叨完。
此人所在的虚空位置,空间一阵扭曲。紧接着刚刚还在的灰白老者,像似凭空消失般,彻底失去了踪迹,而这方虚无星空,也终于恢复了恒古久远的宁静之景。
坐在太师椅上,胡思乱想的陈末耳边再次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