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成脸色铁青,脸色一阵抽搐,似是极为不忍,但还是牙关一咬,手中柴刀手起刀落,一刀将儿子张国安的小腿劈为两段,顿时,乌黑的鲜血散发着阵阵恶臭,开始从斩断处磅礴而出]
人群里发出一阵陈惊惧的尖叫,围观的人吓得四散而逃。
“啊?”林春兰顿时目瞪口呆,一下子懵了,顷刻之间,只见儿子就变成了终身残废,这可是张炳成家的独苗啊,顿时,就觉得天昏地暗,天塌下来一般,但随即就像发疯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张炳成的双腿,尖声嚎叫道,“张炳成,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你的儿子!”
“你知道吗?那蛇叫三步倒,我要是不砍断儿子的腿,就会要了他的命。”这时,只见张炳成异常冷静,轻轻地掰开妻子林春兰的双手,道,“照顾好儿子,我不会让儿子的腿白断的,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
然后,又眼色复杂地看了看正从远处疾步而来的王安东,对着林春兰道,“王书记是个好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王书记反映,相信他会帮忙的。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好好带好儿子。”
“张炳成啊张炳成,你那该死的儿子杀了张家的祖龙,你那儿子咋个不死啊?以后张家人还怎么活啊?”正在这时,只见一名年过五旬中年妇女跪在那条死蛇面前,似是对着张国安的处境视而不见,不但没有半分安慰,反而还对着死蛇又哭又拜,嘴里面还在不干不净的胡言乱语。
见这个中年妇女在那里跪拜那条死蛇,人群里面,又有一些老者开始纷纷对着那条死蛇跪下,嘴里嚷嚷个不停。
“谁他妈再敢说这是张家的祖龙,老子杀了他全家。”见有不仅跪拜那条死蛇,而且还在咒骂自己的儿子。张炳成提着血淋淋的柴刀,几步走上前去,几脚就将那条死蛇踩个稀烂,又一脚踢进了长平堰。
看着张炳成杀气腾腾的模样,这些跪拜的人一下子吓得浑身抖若筛糠,就连最初那个年近五旬的中年妇女也站了起来,惊惧地看着眼前的张炳成。
“照顾好孩子!”张炳成将所有人镇住后,又对老婆林春兰打了声招呼,当下便提着柴刀转身就走。
“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的孩子啊,你这个时候跑回去干什么啊?你不要你的儿子了吗?我的儿啊……”林春兰见张炳成远去的背影,依然对着张炳成骂得不停。
“哎哟,哎哟……好痛啊……”正在这时,张国安已经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开始渐渐地醒来。
“儿子,你终于醒了……吓死你妈了……儿子……”见张国安死而复生,林春兰一下子紧紧抱住儿子,整个人变得欣喜若狂,再也不去想刚刚张炳成的事情]
先前被张炳成砍断的小腿已在地上急剧萎缩,变成了漆黑一力,刚才鲜血喷溅的草地,小草也开始枯黄起来,这蛇毒之厉害,简直骇人听闻,幸好刚刚张炳成当机立断,忍痛割爱将张国安的小腿砍断,便毒液不再漫延,否则,只怕此刻张国安已经魂飞魄散,成了一具死尸。
看着眼前的情形,王安东的心里一股怒火冲天而起,这条蛇的蛇毒之剧,简直是骇人听闻,上一次的时候,自己已经将这长平堰大坝附近几乎游了个遍,都没有遇到任何水蛇,怎么突然之间就出现了毒蛇?
王安东心念至此,快速tuō_guāng衣裤,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见王安东突然间跳进水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何大用也急得在那里直跺脚,这河里有毒蛇,已不比往日……
平静的水面激起一个个动人的涟漪,长平堰内,半晌都没有动静,何大阳急得直跺脚,这河岸之上,已经躺了一个张国安,要是这王书记再出点事,那可怎么交待?
黑熊更是将身上的衣服一脱,将一条绳子拴在腰间,伸手将河水在肚脐与胸脯处蘸了蘸水,就准备下水去找王安东。
“牛娃子,先去找点雄黄洒在河里……”见黑熊就要下水,何大阳急忙一把拉住,急忙对着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牛娃子说道。
“动不得啊,那是张家的龙脉……”
“使不得,那里面有张家的祖龙……”
“这河里是张家的祖龙啊……”
“闹个球,这长平堰的大坝修在何家湾的地盘上,要有祖龙也是何家的祖龙,要他妈真是张家的祖龙,老子一炮炸了他……”那些刚刚被张炳成吓住的张家族人,听见何大用要往河里放雄黄,一个个激动不已,大声嚷嚷,甚至就要上前拦住去找雄黄的牛娃子,心情烦躁的何大阳顿时勃然大怒,看着张姓族人恶狠狠地说道,“一群什么东西?张家的祖龙竟然长在何家的地盘上,那岂不是何家人都是你张家的祖宗?”
听见何大阳凶狠霸道的话,张家族人一个个全都转过眼来,看着眼前的“扛把子”张秋棠,指望这个时候站出来给大伙儿说说话,哪知张家棠依旧木然的坐在那里嗒吧嗒吧地拉着旱烟,对眼前的情况充耳不闻。
正在这时,只见平静水面啵的一声,长平堰里,王安东一手握着一条四米多长的斑斓大蛇破水而出。
“不好了,王书记将张家的祖龙抓住了……”
“快抢啊,大家快把张家的祖龙抢回来……”
见王安东一手一条大蛇,这些张家的村民又开始嚷嚷着朝王书记涌去。
“谁他妈说这是张家的祖龙,谁他妈要,谁就来拿去!”听见张家村民吵闹不休,王安东一下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