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守仁这段时间过的并不好,不如表现的那么好,同时谢守仁也是真穷,他的零花钱被限制了,再不能随心所欲的花花花。
偏偏这个时候李项得了一笔意外之财,要说不动心那是骗人滴,再加上李项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还是一个在自己屁股后面摇尾的小人物,谢守仁更不爽了。
“李项最近很膨胀啊。”谢守仁没说抢也没说不抢,飞来这么一句,这让王宇没听懂,瞪大茫然的眸子打量谢守仁。
坐在谢守仁旁边的冯林看的直乐,那笑容有点扎眼,王宇顿时不快了,喝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呵呵。”冯林又呵呵了几声,那笑容真的刺疼了王宇。
“怎么着,心疼你大舅哥的钱呢,是不是想帮着李项把钱守住?切!”王宇变脸,不屑道:“听说你夫人颠颠跑去讨要遗产,不知道要到多少啊?”
这话有点打脸,冯林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李雪梅的事情是冯林最后悔的一件事,以前觉得结亲挺好,高攀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李雪梅被镇国公驱出李家,而谢氏也死了,与靖国公的关系急转直下,好像也没那么亲近,他现在在谢守仁面前真的不得脸。
这会被王宇鄙视,冯林的心跟针扎了似的疼,悔不当初。
“胡说,她只是回去祭拜亡母,何时跟李项抢过遗产。”冯林打死也不认,再说也没抢到遗产,李项那个混蛋跟个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
“切,一个偷汉子的女人也值的祭拜。”王宇说着送上嘲讽脸,眼神还落在冯林的头顶,好像看到了什么颜色,气的冯林想杀人。
谢守仁对他们的嘴仗一言不发,好像说的不是他的姑姑,而另一位也没意识到说的是自己的姨母。
李东阳支着耳朵听了一会,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出声提醒对面的。
“喂,隔壁的,你们议论的那个偷汉子的女人分别是你们的姑姑,姨母与丈母娘。真的,老大别说老二,五十步别笑百步。”
此言一出隔壁一片安静,谢守仁几人的脸色变化十分精彩,尴尬在空气中漫延,一个他们想忽视的问题就这么被抬到了明面。
奉阳看着李东阳问道:“撞哥,隔壁谁啊,在说什么呢?”
“一群小孩子想抢他们大舅哥表哥表弟的遗产,还骂那个跟他们有直系血亲的女人偷汉子,你猜他们是谁?”
李东阳坏坏的问道,笑容越来越大。
奉阳与香草对看一眼,顿时冒出几个名字,李东阳听后点头,对头,就是他们几个。
奉阳扶额,小声道:“他们真的那么穷吗?连遗产都抢。”
李东阳点点头,别人穷不穷不知道,谢守仁肯定很穷,因为靖国公府穷啊,至于冯林那个家伙,李东阳没关心过,暂时不知道。
王宇指着隔壁问道:“那是李东阳的声音对吧?”
冯林黑着脸点头,尽管不想承认,但是对方真的是李东阳,王宇心里的小恶魔往上钻,看着冯林道:“你是他妹夫,你去恶心他。”
“对,你去恶心他,大声叫他妹夫,让他给你零花钱,让他给你谋高官。”谢守仁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冯林左右看,忍不住问道:“你们是认真的吗?我会被打死吧。”
一句话引来嫌弃声,李东阳在隔壁听的直乐,这个冯林真有自知之明啊,若他真敢过来,定要吓哭他。
最张冯林还是被谢守仁逼着去找李东阳要高官,这让李东阳一个劲的撇嘴,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香草,把那盆水摆上面。”
香草点头同意,连个为什么都不问,真的很听话。与奉阳一起摆好水盆,然后回到座位坐的一本正经,两人的丫鬟婆子直捂眼。
感觉只要跟李东阳在一起久了,心里的小恶魔都会被放出来。
冯林来到包间门口,伸手敲门,三声响后,李东阳在里面喊了一声进,冯林不疑有它推门而入。
咣当一声,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把冯林浇了一个透心凉,如今已经是深秋时节,天气还是有点冷滴,冯林站在那儿傻眼。
看着屋内大笑的一帮人,冯林很想提剑冲上去大杀一气,当然这只能想想,现实是冯林默默退出去,还很好心的关上门。
“哟,他怎么不闹啊?”李东阳瞪大眼睛,这人是不是太好欺负了,这口气也能忍下来,真心觉得失望。
“你能指望墙头草有多少骨气?”奉阳笑嘻嘻问了一句,直指核心。
“墙头草?他是吗?”李东阳指指隔壁,那位跟谢守仁走的那么近,咋看也不像墙头草啊。
“他是,他冯家上下都是。”奉阳语气肯定,“若是靖国公府出事,冯家一定会第一时间跪添镇国公府,若是靖国公上位,冯家一定争从龙之功,你说他是不是墙头草?”
奉阳指指隔壁,继续说道:“别说你泼他一盆冷水,就算你当街打他个半死,冯家也不会跳出来说个不字,就算是靖国公逼着他们上门,他们也会明着找场子,进了镇国公府就陪礼。”
不是吧,李东阳一脸不信,做人能做到这么无耻吗?不过转念一想冯家好像真的没有做过太过分的举动。
就算把李雪梅驱出李家,冯家都没上门问个一二三,最要命的是过节还会照常送礼,这就耐人寻味了。
香草看到李东阳杯子空了,赶紧续上一杯,好奇的问道:“那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阳哥哥会帮冯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