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清欢辗转安然倚怀颔首,忍了半晌的泪浸了衣衫。听闻印记难消,悄悄儿抬眸看他面庞,心里总怕他嫌恶。
抬手接过药汤,闻着也知道如何苦涩,顿时两抹秀眉蹙起小山,旁心念之人安慰。终是掐着鼻子咽下,当真苦涩得很。才止住的泪,又是豆大点滚下。
文容华却来不及回神,只闻那猛禽嘶鸣便朝自己扑来,惊慌之余,闭眼下意识双手护住肚子,良久却感无甚痛处,后才得知顺公公先行一步挡在前面,那猛禽似是认人收了利爪,本该松口气不曾想得它却朝新封之美人扑去,直直把人脸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却可惜了那张脸蛋,自己亦受了惊吓被送回宫中。
随后任太医把脉幸好只是受惊吓动了胎气并无大碍待喝几剂药便可,此时思起方常之惊险倒感叹自己福大命大,若孩儿有甚闪失便是不活了,吩咐凝芷明个儿去问问皇上可有受伤且美人受伤之严重,待服用药后才掩被而眠一夜无梦,。
皇帝抬手给人擦了泪珠,俯身轻吻额头“不怕,这痕迹便当朕给你留下的标志,若有来世也好寻到你”,见人一直委屈却隐忍抽泣只得佯装生气,“若是再哭,朕可就罚了,不许哭了”喂给人喝了药汤,又遣人拿了鲜花蜜荣华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服药安胎调剂即可。隧派了养心殿三个侍女去昭和宫伺候絮儿直至生产,并赐上好燕窝予人滋补。
观天色已晚,命清欢留养心殿陪晚膳且侍寝。
清美人闻那话语又是忍不住,却见人生气模样,忙忙擦净泪痕,“不哭了,妾不哭了。”
身侧置上花蜜,持匙舀上小口咽下,口中苦涩扫散开来,全然是甜蜜清香,看在旁的他,似有一股股暖流汇向心田。
膳后又是贪食几口花蜜,见他把蜜罐拿回,嘟嘴赌气不理。骤然温热覆上,铺天盖地的吻,湿润了眸。
宋凝汐正翻着古籍,却闻昨日清美人被抓伤了,细细回想着那清秀女子,命疏影送了些额娘给的药过去。小时家中娣体弱多病,额娘便自学了医,在她的影响下自己也对医略通,进宫前额娘给了许些治伤药,这下倒是派上用场了。
望着疏影离去的背影,低头继续阅古籍,耳边偶尔传来细微的风声和小熙儿的叫声,却好似听不见般的。细细读着,脸上绽开了淡淡的笑。
宫里先后去了几位佳人儿后妃,吴良顺倒是忙活了一阵子,不过时间一冲便过去了,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中不知埋葬了多少红粉佳人,而她们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具而已,不是第一也不会是最后,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过活,养心殿这边最近有几位宫女儿放出宫去,一时间倒有些忙遣了凳子去内务府挑拣几个灵透的过来补缺儿。
宋凝汐(趴在窗边桌上,纤指敲着桌面,琢磨着该干些什么。正冥思苦想时,脑海里浮现出悦贵嫔那绝色容颜,嘿嘿一笑,化一淡妆往昭和正殿走去。
站在宫门口,请侍女进去通报宋氏前来拜访,话毕安静站一旁等候消息,脸上是平日那般淡淡的笑,心里却有着几分期待。
程佳夏槿坐于炕上摆弄着炕桌上的梅花,时不时地用剪子修剪花枝,梅花香扑面而来。
侍女来禀宋答应求见,心想这小丫头到是活泼。随即让人进来。
宋凝汐看着座上的大肚女子,不由得笑了。
“妾身参见悦贵嫔,悦贵嫔吉祥。”话毕,笑着望向她。
悦贵嫔挥手让人起来,让人坐下。上茶水点心。“你倒是活泼,多日到我这儿来”调笑着。“现在这天越发冷,这一路到是难为你了。”吩咐翠果把一手炉拿给她。“用手炉暖暖手吧。”
宋凝汐嘟起嘴装出不开心的样子“哪有,妾身都好久没来看姐姐了,姐姐也不记得我,姐姐不会是嫌弃妾身烦,不愿理妾身吧?”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直视着对面佳人。
洛枳本是一打杂宫女,晌午时被调配到养心殿,只因人数不够,同院内的宫女们都看红了眼睛,遂已呲笑,伴君如伴虎,以后干活更应小心了,本是宫女,也无太多衣物,遂只携带了一些日常用具便遂嬷嬷到了养心殿,在屋里放下包裹,便到了外殿准备寻总管询问应干的事物。
“呵呵,哪会不理你。离的临盆近了甚少出去,就指望着你来解解闷。”程佳夏槿见她摆出不开心模样安抚着。“你这些时日,都爱做些什么?”
宋凝汐闻其言,了然一笑,端起瓷杯喝了口水“原是这样,嗯,妾身最近也没做什么,在宫里翻翻古籍,弹会儿古筝,有事也用丹青解解闷罢了。妾身最近可是无聊得紧呢,也有很久都没见过皇上了。”打量着宫内摆设,并不华丽却另有一番韵味,令人看了,心旷神怡。
吴良顺自遣了凳子去内务府挑人儿后,便回屋躲懒眯了一小会儿,直到凳子回来方才被吵醒,听人言道选了几个人儿过来了,都是那些个没什么粘连得打杂的宫女儿,还没被人收买用着也放心,这会儿已经都让人安排到养心殿得耳房那边去了,对其道“那便好,让那些个嬷嬷好好调教着,仔细出了岔子小命不保,带我去瞧瞧那些个宫女儿。”带了凳子直接出了屋,没曾想刚出来就瞧见一位小宫女,瞟了眼凳子,上前道“丫头这规矩嬷嬷没教的吗,也不看看这什么地儿到处溜达不想要脑袋啦。”
完颜三岁今日心情烦闷,也不知怎的了,胸口堵着生疼,也不着急宣太